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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向荣陪着肖锦汉主任来了,一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肖锦汉主任带了一个干事。
几天不见,曹向荣嘴上的胡须明显地浓郁起来了,中山装的衣领扣得严严实实的。还别说,看上去老了几岁,沉稳了许多。言行举止也不像先前那样,吆三喝四的,纸烟乱甩,而是一步一步都要在地上留下刻痕一样。韩啸波说:“这厮是在演戏吧,你看,走的是古装戏里的方步。别扭不别扭。”
赵秀才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解释道:“这叫稳重,给领导看的。”
邓子聪笑道:“邯郸学步,东施效颦,大概就是这样子。”
冯旭晖没说什么,因为,他的样子跟曹向荣很相似,洗得白的蓝色中山装,不但嘴巴上有胡须,而且下巴处的山羊胡弯弯曲曲的,很有型,跟阳胡子的有得一比。前一阵子,因为小曼姐的一句夸奖,他学起了曹向荣的型,又因为琳姐介绍的杜敏,说他像一个高中生,他就留起了胡须。
领导一进门,休息室顿时安静下来了。刚才热闹的气氛,好像随着肖锦汉进门的一股冷风,瞬间冻僵了。肖锦汉对黄满志说:“黄班长,曹向荣同志是你们‘海选’的段长,感谢你们对中心工作的支持,你是老班长,老标兵,要扶上马送一程呀。”
话音一落,曹向荣就给黄满志鞠躬,说:“谢谢黄班长支持。”
黄满志当即表态,“支持,全力支持。”
曹向荣说:“我们互相支持,班里有什么困难,我会尽力解决。”
阳胡子说:“曹段长,我们班不需要支持,只要不挖我们的墙脚就阿弥陀佛了。”
肖锦汉很是诧异地问了句:“怎么会挖墙脚?”
阳胡子说:“我们班的谢春鹏,您是晓得的,上次参加投煤技术比武得了第二名的那个伢子。还记得吗?他被曹段长放走了,真的到机务段投煤去了。可惜呀,谢春鹏干活是把好手!换了一个蔡大个,据说打篮球厉害,干活肯定比不上谢春鹏。我们黄班长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曹向荣想解释,肖锦汉举起手挡住他,对阳胡子说:“你这个说法是站在班组的角度看问题,也不能说不对。但是,站在更高的角度来看,叫做有大局观。那个叫谢春鹏的年轻人,放在机务段比放在工务段更加能够挥作用,这叫人尽其才。”
阳胡子说:“我们的赵秀才早就给这些技校生算命了,一个个早晚要走的,下一个,马上,就是阿旭,冯旭晖。”
赵秀才马上声明,他没有说过冯旭晖马上要走,这不是扰乱军心嘛。阳胡子争辩说:“你说了一个都留不住,对吧。至于阿旭,这次为曹向荣‘海选’鞍前马后,写稿子,跑报社,求章建云,除了苏云裳,就数你功劳最大呀,苏云裳调到段里去了,下一个调到段机关不就是阿旭嘛,明摆着的呀。”
阳胡子这一招挺阴损,借着赵秀才的口,说了他自己想说的话,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让曹向荣不好回答,肯定不是,否定也不是。这既为难了曹向荣,也堵了冯旭晖上升到段机关的路。
又是肖锦汉替曹向荣回答,或许只有非当事人回答,才更合适。他说:“工务段需要大换血,大提升,只要是工作需要,到段里,到中心,甚至到总厂,都是可能的,基层单位都要支持。不要把‘海选’段长说得那么难听,正当的拉票是允许的,这项工作创新是得到了总厂上上下下一致肯定的。”
阳胡子被肖锦汉的大道理唬住了,就说:“我们当兵的,就是一条直肠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肖锦汉恢复了笑脸说:“好,我就喜欢你们的直率,是条汉子。我们知青跟你们战友一样,在同一个战壕吃过苦,感情不一样,也喜欢直来直去。”
韩啸波却反唇相讥地说:“阳胡子,你这可不是直爽,你对阿旭有意见,你认为他拉偏架,就拐弯抹角地报复阿旭。阿旭确实是帮曹向荣宣传过,可是,他也宣传过袁新辉呀,那篇‘当之无愧的第一’,把功劳算在了袁新辉头上。”
阳胡子讪笑道:“我先声明,我对阿旭没意见。是你老是要充当老大罩着他,才听不得半点意见。你说的那篇文章,对袁新辉绝对起了反作用,别人就议论,当之无愧其实是当之有愧。不知道你们这些技校生安的什么心!”
向来不愿意成为人们话题的中心,这是冯旭晖的性格使然。他感觉所有的目光都会像箭一样扎在身上,浑身不自在。而且,在话题掰扯的过程中,越扯越疼,因为往往或扯出离题十万八千里的动机,让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存在。而自己置身其中,不好参与,感觉会越描越黑。
为了息事宁人,冯旭晖夸张地跑到阳胡子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我也觉得,我对阳胡子没意见。”
过了一个冬天,冯旭晖的皮肤又恢复了白净,过年吃得好,加上冬春几个月没有风吹日晒,身体显得圆了一些。他自己知道,每年五一前后,天气暖和了,要穿短袖衣时,他就要在操场上多跑三四圈,才能把过年攒下的一身肉跑下来。否则,短袖衣下的手臂肉呼呼的,显得太油腻。坚持跑上一周、十天,体重可以减少1o斤。最明显的是肚皮,皮带会提醒他,弯腰的紧迫感会提醒他。
看着铁路上那些嫩绿的小草,冯旭晖还是会蹲下身子,扯出几蔸嫩绿的米粒草,拿在手上把玩。“阿旭这小子,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邓子聪在一边开玩笑说。
冯旭晖的心情大好,告诉他,要是倒回去十二三年,看到这么好的草,一定会幸福得要死。邓子聪好奇地问着怎么回事。冯旭晖说了儿时扯猪草的故事,春天的时候,小草刚刚冒出嫩芽,小伙伴早就把嫩草扯得干干净净了,等不到长成这么大一兜。
说着这些,冯旭晖脑子里想着儿时看火车的事了。那时候,看到铁路上的人,觉得他们讲着普通话,穿着工装,肩扛小人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洋镐”,很是威武,羡慕。如今眼里的这些师傅们,没有了昔日的光彩,反而与农民无二了。他不知道是自己眼光高了,还是铁路工的确跟农民相比,好不了多少。
到工务段大半年了,他已经没有那些心思了。铁路工虽然说起来不体面,但是每天都会开开心心的。他甚至都有些喜欢这里了,有韩啸波这个哥们当“后盾”,有赵秀才这样的“高人”当师傅,班里的人待他也算友善。尤其是赵秀才一家,每次他去血鸭店,师娘夏菊英都会另起炉灶给他炒菜,陪着他喝一杯的,把他这个没娘的孩子心疼得成自家孩子一样了。他有时候会产生错觉,觉得血鸭店就是自己的家,下班之后,直接就去了血鸭店。
最近,成人高考“预考”过关了,廖书记专门找自己谈心,让他积极向组织靠拢,琳姐也专门托苏云裳搭话,让他准备参加“计划生育”主题的演讲比赛。生活每天都有新的希望,他觉得在工区的生活,比在那个压抑的家里舒畅得多。
看着冯旭晖心满意足的样子,赵秀才似乎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借着酒劲,长叹一声说,你不要像师傅,一辈子守着工务段,没出息,而是要向你师兄章建云看齐,争取早日跳出工务段。
冯旭晖摇摇头说:“我听说,章建云是靠老婆起家的,他有一个当领导的好岳父。”
赵秀才美美地咂巴了一口酒说:“不能这么说,有一个好岳父,手上没有两下子,那是稀泥巴扶不上墙。自己的努力也很重要,就像单车的两个轮子,都要润滑、轮子气足足的,跑起来就快。”
冯旭晖说:“师傅,我不是一直在跟您学写文章嘛。章建云师兄说,我的基础比他好呢。”
赵秀才说:“你知道吗?廖书记的女儿跟我们家芳菲是好朋友,她们都在小集体上班,最近都在夜校补习高中课程。你有时间替她们补补课,地方我都跟你想好了,就在轨道车班的读书活动室。还有,小奇读初中了,成绩也不算好,我们家没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血鸭店客人多,太吵,你就帮着我看好他们,辅导他们。算是你师娘没有白白疼你一场呀!”
冯旭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能够为师傅师娘排忧解难做点事,他内心愿意。
那天,赵秀才看了冯旭晖的演讲稿,觉得很有文采,只是大道理过多,但缺少点具体的实例,文章欠生动,不怎么接地气。赵秀才说:“晓琳也是,这些计划生育的事,叫你这么个没年纪的伢子怎么写?你还是交给琳姐自己去润色吧。”
冯旭晖就去中心工会找琳姐了。看到冯旭晖来了,就热心地说:“我弟弟来了。”
冯旭晖拿出演讲稿,说了赵秀才的意思,需要几个计划生育正反面的例子。琳姐一本正经看起了稿子。“优育孩子必先优教父母”,琳姐念着题目,觉得观点鲜明,很有道理。她给冯旭晖说了两个事例,一个是反面的,没有点名,只说孩子从小被溺爱,娇生惯养,长大后颐指气使,仗势欺人,父母成天担惊受怕。一个是正面的事例,就是卢技术员的儿子,打小就非常严格,去年大学毕业,分在鼎钢机修厂,一进厂就被几个处长太太看中,要招为郎崽子(女婿)。所以,一个家庭的成功,不是看父母的官职多高,而是看孩子的教育是否争气。你不晓得,到了这个年纪,往往比的是孩子,不是大人。官位再高,也说不起话来。
琳姐的话,具体生动,好像就生在身边。冯旭晖感觉就是工务段的人与事,只是他不了解而已。他所需要的事例已经足够了,琳姐果然是一个精明人,所说的正中冯旭晖下怀。
回到家,冯旭晖完善了演讲稿,开始了背诵。早上,像原先考试之前的文科类的背诵一样,他到宿舍区外面的小树林里,大声诵读。林中的读书声此起彼伏,不过都是中学生的课文。一周时间很快过去,那天,苏云裳打电话找冯旭晖,问他准备情况,说了彩排时间,让他跟黄班长请好假。
在铁运中心厂外会议室,66续续来了一些人,嘻嘻哈哈的在那里闲扯。冯旭晖一个都不认识,倒是有人认识他,问:“这个伢子就是冯旭晖吗?”冯旭晖不自觉就转头看着声音来源处,现是一个小个子干部模样的人看着自己,便点点头,笑了笑。
琳姐就站在干部身边,连忙介绍说:“对呀,就是我时常跟您说起的冯旭晖,文章好,字也漂亮。”
干部对冯旭晖做了个手势,让他过去。冯旭晖不知就里地缓缓走过去,不知怎么称呼,就溜出一句“师傅”。琳姐一听,马上介绍干部的身份说:“这是中心工会主席易主席。”
“易主席。”冯旭晖按琳姐的要求纠正了称呼。
“你叫我什么?师傅,没问题,工厂嘛,叫师傅挺好。”易主席显得很随和。
又说:“你的声音可以更加洪亮一些,否则怎么参加演讲?应该是没吃早饭,年轻人好多都这样。不过,估计扩音器要给你扩大十倍才听得到。太文气了。不是鼎钢子弟吧。咱们鼎钢工人,就要有一种力量,气势磅礴的力量。”易主席个头虽小,说话中气很足,冯旭晖很是吃惊。
琳姐解释说,冯旭晖不是鼎钢子弟,比较腼腆。苏云裳补充说,这次琳姐让他来参加演讲,就是锻炼他的。然后对冯旭晖小声说:“这是易主席,不要喊师傅,一般的,可以喊工人师傅。像易主席这样的,喊领导就行了。”冯旭晖伸了一下舌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彩排开始,冯旭晖排在第三个,看了前面两个的演讲,冯旭晖觉得不紧张了,因为,他觉得水平不高,自己如果能完整背诵下来,应该比他们好。
在座的各位领导、朋友们,大多是做了爸爸妈妈的人了。很遗憾,我现在还没有成为一个父亲,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有那一天的。
当冯旭晖的开场白一说,有的笑,有的捂嘴,总之笑场了。冯旭晖顿时觉得脑子里空了,被这笑场掏空了背诵的所有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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