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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极为出彩的皮囊在这一刻陡然爆发出令人难以移开的光彩。
余舒耀眼极了,这是被禁锢时他们所看不到的风采。
这一刻的青年像是最为享受当下,恣意洒脱。
像摆脱了无数的束缚和枷锁,彻底地自由,一刻也没有留恋。
仿佛那段时间的禁锢诱奸都没有在这个人身上留下过痕迹,像摆脱铁笼的雏鹰,悄无声息地去追寻自由。
余舒摘下头盔,脖颈上还沾着些薄汗,撩上去的碎发随意地垂在额头。
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曝着光,每一刻都让人怦然心动。
贺凌宜看着余舒将手举了起来,赛场上掌声雷动。
贴身的赛车服紧紧地包裹着优越的身型,身姿笔挺颀长。
余舒向他们走了过来,贺凌宜的心瞬间空了半拍。
越来越近了。
贺凌宜突然有点在意他现在的衣着了,早上出门太急,他会不会不好看。
他没有那一刻是像现在这样迫不及待地在意自己的外貌。
贺凌宜想向余舒打招呼,张开的嘴巴刚刚才吐出一个字节,就看到余舒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开。
一眼都没有看贺凌宜。
阎臣平静无波的眼眸静静地追随着青年,看着余舒以相当柔和的语气和眼前的青年说着话。
“恭喜你,”沈清的姿态好了很多,褪去怯弱,眼神里透露出亮光。
“谢谢,”余舒自然地接过捧花。
贺凌宜突然喉咙有些发痒,说不出来话。
所有人都在变好,慢慢地走出,他和阎臣却像是被余舒遗忘了,突兀地还停在原地。
余舒其实也注意到两人。
他觉得有点烦,死缠烂打真的很不体面,他都没有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竟然还有脸来。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贺凌宜还没有开口,就听到一声好听的男声。
“我不喜欢,”余舒薄薄的眼皮半掀,狭长的眼尾,冷白的皮肤透着凉薄。
一丝机会都不肯给。
余舒没有留余地,一点可能都没有。
贺凌宜不死心,“你都还没有试过,怎么会不喜欢?”
“是你,我就不喜欢,”
余舒解了衣服,风掀起的凉气吹在脖颈,半眯着眼。
“所以你们又打算拿我怎么样?”
“绑起来?”
贺凌宜想说舍不得,他舍不得再在余舒身上留下印记。
余舒的脖颈上还留着疤,一个小小的疤,不仔细去看,也不容易被察觉。
但当时流出的血,贺凌宜到现在还仍有余悸。
如果当时再差了一点,捅偏了一点,他是不是今天就看不见这个人了。
贺凌宜后怕,半夜惊醒都是梦到余舒倒在他怀里,脖颈上是止不住的鲜血。
他现在哪里敢啊。
余舒可以不珍惜他的身体,贺凌宜会比他更怕。
他对上余舒戏谑的眼神,摇了摇头,“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等。”
说得好可怜啊。
但余舒像是最为铁石心肠的那个人,同样地摇了摇头,残忍地说着:“绝无可能。”
阎臣在一旁没有说话,眼神怔怔地看着。
到了这时候,他觉得他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坏呢。
让余舒没有自尊,赤裸着身体,连一丝余地都没有给他留。
现在终于轮到他自己了。
余舒清醒又果断地抛下了过往的一切,坦然镇定地往前。
他们被停留在原地,又狼狈又可怜地等待,想看看余舒有没有回头呢。
余舒没有。
他们慌了,怎么会呢,怎么会一点点动容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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