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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怀里抱着一把光晕枪，目光凶横地看着沈烨和颜赟。

  光晕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少年的身后还压着一把sk狙v击枪。

  不过这个面色惨白，半条腿半只胳膊都都被人割掉的少年好像已经没有力气拿起狙击枪。

  少年被人割掉的半条腿和半只胳膊被压在一把老式电锯下。

  老式的电锯上面，摆着好几瓶不同用途的药品和白色的绷带。

  少年的周围都是殷红的血迹，台阶上也滴得到处都是。

  颜赟看着血淋漓的场面，加上这巨大的血腥气，忍不住扶着墙呕吐起来。

  沈烨拿着药，撕开少年手臂和腿上的被血浸染的衣服碎片，将药水倒在少年的伤口处。

  少年看着沈烨，方才的凶横之色慢慢淡去。

  从少年的表现，沈烨不难判断出，少年被人打了止疼药和清醒剂。

  止疼药可以让他感觉不到身体被锯开时的疼痛，而清醒剂则是要他自己亲眼看着自己流血而亡。

  除非他足够强大，可以挪动自己，够得着电锯上的药品，自己给自己上药，救活自己。

  又或者，光晕抢里留下的最后一光弹是要他受不了的时候自戕而亡。

  沈烨给他上完药后，扯下白色的绷带，帮他包扎伤口。

  少年一开始有些抗拒，不过随后便任由沈烨了。

  沈烨问他：&1dquo;能说话吗？”

  少年点头。

  &1dquo;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我可以保证，至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少年嘴角抽搐，眼里忽然有了泪光。

  &1dquo;之前的袭击是你做的吗？”

  少年点头。

  &1dquo;要杀谁？”

  少年摇头：&1dquo;没杀掉。”

  &1dquo;谁指示的？”

  少年不吭声，像是在思考要怎么说。

  沈烨索性直接问：&1dquo;你是卡尔的人，是吗？”

  少年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

  沈烨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他对颜赟道：&1dquo;先带他回去，回头再问。”他估计警察的飞行机器人很快就会查到这儿。

  沈烨临走时候，在原地丢下一个小圆球。

  颜赟认得，那是微型炸弹球，前身是手榴弹的一种，虽小却威力强大。

  车子飞离大厦平台之时，一声闷响，炸弹球爆开，大厦的顶层楼梯间立刻被炸为平地。

  颜赟看着火光四射的平台，&1dquo;唉。”希望顶层没有无辜之人。

  三个人回到一处属于沈烨的秘密基地。

  就在国防部总部不远处的一个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