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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解決了一件煩心事,賀厘渾身都輕鬆了下來。
賀厘說完最後一個字,付嶼把手邊的熱水遞過去給賀厘,應聲道:「下面我會和付明澤溝通的,麻煩你了賀老師。」
等菜上了桌,賀厘後知後覺地發現付嶼點的都是些較為清淡的適合病人吃的菜品。
賀厘喝了一口水,狀似無意問道:「你手機密碼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說完賀厘就後悔了,這個問題有點過於私人了。
她等了兩三秒沒等到回答,以為付嶼不打算說了,正準備岔開話題時就聽見付嶼開口:「你見過哪個日期能跟874269沾上邊的?」
他這句話自然的好像他們兩個人關係很近。
賀厘心底有點奇怪的彆扭感,一時間沒接話。
付嶼仿佛渾然不覺賀厘的異樣,「嘗一下,這家湯挺好喝的。」
賀厘接過他遞來的小碗,道了聲謝:「我自己來的就好,我請你吃飯,你沒必要照顧我。」
付嶼眼鏡被取下來放到一邊,眉眼全展露出來,明明神色和剛剛沒有多大區別,但賀厘總覺得他情緒上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
賀厘下意識避開了付嶼的目光。
她生病沒胃口的時候是真的沒胃口,即使飯菜味道堪稱一絕,也只是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碗筷。
幾乎是她剛放下碗筷,就看見對面男人也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用旁邊的濕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
賀厘實在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面,她擺了擺手,「我是單純胃口小,本來這頓飯就是為了感謝你,你多吃一點。」
服務員推門進來,手上推著送餐車,上面只有一個小小的白色陶瓷碗:「這是您剛加的潤喉的燉雪梨。」
付嶼微微頷:「放那邊就好。」
白色小碗被擺到賀厘面前,賀厘一時間產生了了一種近乎驚悚的念頭。
不過她很快把這個念頭從腦子裡甩出去。
後面付嶼一直老老實實吃東西,再沒做多餘的舉動。這讓賀厘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她剛才多心了。
付嶼照顧她只是因為她是病號,出於良好的教養。如果有其他原因那只可能是她是付明澤班主任。
付嶼啟唇似乎準備說點什麼,就被一道手機鈴聲打斷。
來電人的位置顯示著付明澤三個字。
付明澤那邊嘈雜的背景音隔著手機傳了過來:「舅舅你和賀老師吃完飯沒有?」
「……」付嶼揉了下眉心,「怎麼了?」
他算是看透了,在賀厘這件事上,成也付明澤,敗也付明澤。
付明澤總是能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給他一個「驚喜」。
付明澤誇張哀嚎:「舅舅你快來救我!我沒拿我家鑰匙,我爸媽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他們今天不回來了,我進不去家門,現在在外面吹冷風。」
一邊說付明澤一點打開了視頻。
同舟市秋冬季天黑的時候要偏早。
付明澤一個人蹲在路邊,看上去確實挺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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