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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珍珍往她碗里夹肉，“她……跟你说什么了？”

  瞿姜回想着傅泊冬当时的语气，和对方故意问她名字的样子。

  林珍珍迟疑地说：“这么多年过去，她气量不会这么小吧，还怀恨在心啊？”

  瞿姜摇头，含糊地说：“不是。”

  到底什么“不是”，她也没细说。

  林珍珍和瞿姜是在初中认识，那时林珍珍家里还有点钱，能把她塞进那样的贵族学校，顺其自然的就和瞿姜成了同班同学。

  林珍珍隐约记得，那时的初高中就有了阶级观念，像瞿傅这样的世家，总是会受到许多的优待，不论是同学给的，还是老师给予的。

  那时的学校是初高中一体，只是被一个湖畔隔开了，而傅泊冬是湖那边高中部的学姐，算起来要长她和瞿姜三岁。

  瞿姜在学校里很受欢迎，这种受欢迎，归根结底是因为瞿家。一切都只是明面上的，毕竟瞿姜的个性实在算不上好。

  分明是自小被娇惯的性子，见不得别人不顺她，偏偏没人敢拒绝她的要求，只能在背地里说一些难听的话。

  林珍珍是不敢在瞿姜面前复述那些话的，她觉得，瞿姜十有**会生气，还会拿她出气。

  据她所知，瞿姜从一开始就看傅泊冬不太顺眼，明明两家是世交，可后辈就跟世仇一样。其实她也看不懂傅泊冬对瞿姜到底是怎样一种态度，但就单方面来说，瞿姜确实不太看得惯傅泊冬。

  究竟是什么原因，她还从未从瞿姜口中听说。

  碗里的肉快要凉透了，瞿姜才低着头夹起来吃了两片，沉默得很是出奇。

  “那你明天还要去吗。”林珍珍问了一句。

  瞿姜疑惑地抬眼。

  林珍珍解释：“直播的地方，你明天还去吗，要不……别去了？”她有点担心，今天瞿姜碰见的人会去那里找她麻烦。

  瞿姜低头看了一眼她：“你怎么不收。”

  林珍珍又呆了一下，摆手说：“别，这你挣的第一钱，就别给我了。”

  瞿姜有点魂不守舍，“就当是房租和饭钱。”

  可林珍珍还是没有收，“这里的房租没有这么贵的，自己做的饭菜也很便宜。”

  她知道瞿姜对这些没什么概念，又说：“这些青菜鸡蛋什么的，在市场都是按斤算，五花肉和肥牛买的冰冻的，和你以前吃的那些不一样，这个地段的房租一个月就八百。”

  瞿姜嚼了一下肉，吃得鼻子有点酸，“那你也先拿着。”

  “知道你慷慨，可这时候咱们该存点钱不是吗。”林珍珍轻叹了一声，“可能你没有攒钱的概念，以后如果想买房子，买车，又或者是忽然生病，得有一点存款才行的。”

  她一顿，又说：“何况，以前欠你的，我也还没能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