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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现在该是我们谈谈来自苏黎世的秘密卡片的时候了。”
“我的上帝!”
“我不是你正在寻找的那个人。”
在离巴黎几英里的拥挤的雅致的阿根托尔餐厅,伯恩抓住妇人的手,使她无法乱动,不能往过道跑去。孔雀舞已结束,加伏特舞也已跳完。他们单独在一起,用天鹅绒装饰的厢座是只牢笼。
“你是什么人?”拉维尔女士皱起眉头,想把手挣脱出来,涂上了化妆品的脖子上的血管明显可见。
“住在巴哈马的一个美国富翁,你不相信吗?”
“我早就该知道,”她说“不还价,不用支票——只有现金,甚至连账单都不看一眼。”
“还有开账单前的价格,正是这些才把你引了过来。”
“我是个傻瓜。有钱人也总要看价钱,哪怕只是为了表示不在乎,”拉维尔说,一面环顾四周,寻找通道上有没有空隙,有没有她可以召唤的侍者。
“不要这样,”贾森说,审视着她的目光“那样做是愚蠢的。如果我们谈谈,对你我都有好处。”
妇人凝视着他。宽敞、昏暗、装饰有烛架灯的大厅内的嘈杂声和邻近台子上的笑声阵阵传来,越发突出了敌意的、沉默的圣礼:“我再一次问你,”她说“你是谁?”
“我的姓名并不重要,就当是我给你的那个名字吧。”
“布里格斯?假的。”
“拉卢士也是,那是汽车租赁单上的名字。那辆汽车在瓦洛阿银行接了三名刺客,他们在那里没找到,今天下午在九号桥也没找到。他离开了。”
“啊,上帝!”她大声说,企图脱身。
“我说过不要这样!”伯恩紧紧抓住她的手,把好拉了回来。
“若是我大声嚷呢,先生?”涂脂抹粉的面具现出恶毒的纹路,鲜红的唇膏表明一只已上了年纪的被逼入绝境的啮齿动物即将嗥叫。
“我会比你嚷得更响,”贾森回答“我们两人会一起给赶出去,而一到外边我想我不会对付不了你。为什么不谈谈?我们可能相互了解一些东西。毕竟我们都是雇员,不是雇主。”
“我对你没有什么话可说。”
“那么我来开始,也许你会改变主意。”他谨慎地把手放松了些。她那白皙、涂粉的脸上仍然保留着紧张,但是它也随着她手上的压力的减轻而减弱,她准备听了“你们在苏黎世付出了代价。我们也是,而且显然付出的比你们多。我们在追逐同一个人,我们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抓住他。”他放开了她“你们为的是什么?”
她几乎有半分钟没出声,相反,默默地揣摸着他,双目怒视而又含有恐惧。伯恩知道自己用词准确,雅格琳拉维尔如果不同他谈谈将是个危险的失误。如果随后的问题再提出来,那可能会要她的命。
“谁是‘我们’?”她问。
“一家要讨还自己钱的公司,一大笔钱,他拿走了。”
“那么不是他该赚的?”
贾森知道他必须谨慎,他知道得太少了:“不妨说还有争议。”
“怎么会?要么是他赚的,要么不是,不可能有什么折衷。”
“现在该轮到我了,”伯恩说“你用问题回答问题,而我没有回避。现在,让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为什么你们要找到他?为什么圣奥诺雷大街上一家比较讲究的商店的私用电话会列在苏黎世的一张卡片上?”
“那是一种便利,先生。”
“为谁?”
“你发疯了?”
“好,这一点我先放过去。我们认为我们反正都知道。”
“不可能!”
“也许是,也许不是。那么它是一种便利去杀人?”
“我拒绝回答。”
“可是一分钟之前我提到那辆汽车的时候你想逃,那说明什么?”
“十分自然的反应。”雅格琳拉维尔抚着酒杯的高脚“我安排租车。我把这事告诉你无所谓,因为没有东西能证明是我经手的。除此以外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突然间她抓住酒杯,面具上现出一种克制的恼怒与恐惧的混杂表情“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已经说过,一家要讨还它钱财的公司。”
“你们在干扰!离开巴黎!别管这件事了!”
“为什么?我们是受害的一方,我们要纠正资产负债表。我们有权力这样做。”
“你们什么权力也没有!”拉维尔女士蔑视地说“那是你们的错误,你们为此要付出代价!”
“错误?”他必须十分小心谨慎。它就在这里——就在这坚硬的表皮下面——在冰块的下面可以看到真相“算了吧。受害者干的偷窃不算是错误。”
“错是错在你们的选择上,先生。你们选错了人。”
“他从苏黎世盗窃了几百万美元,”贾森说“你是知道的。他拿走了几百万美元。如果你们想要从他身上拿走的话——等于是从我们身上拿走——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我们不要钱!”
“我很高兴知道这一点。‘我们’指的是谁?”
“我想你说过你明白。”
“我说过我们知道足以暴露在苏黎世的一个名叫康尼希的人,还有在巴黎这里的达马克。如果我们决定这样做,它会造成很大的困难。对吗?”
“钱财,困难?这些不是争执的问题。你们愚蠢之极,你们所有的人!我要再说一遍,离开巴黎,别管这件事,它不再与你有关。”
“我们不认为它与你们有关。坦率地说,我们认为你们不能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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