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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6霁行说，“适合你。”

  他就知道，6霁行对他才不会这么上心。

  方燃知张嘴把6霁行的手指咬进嘴里，生气泄愤似的。牙齿嗑着皮肉触碰到指骨，硌牙。

  这副模样在6霁行眼底简直可爱得要命，想把他搓圆揉扁。

  6霁行还教他：“用点力气咬。只只，我让你吃饭了啊，没吃饱？”

  方燃知眼睛红了，受了委屈般地瞳孔湿润，眼尾渗出清泪。

  *

  6霁行的衬衫穿在方燃知身上确实很大，衬衫的衣摆几乎要遮到大腿中部，能当短裙。

  袖口挽了三折露出腕骨，未扣到顶端的扣子不规不矩地斜滑向一边，饱满的肩头，锁骨线条都被尽收眼底。方燃知陪6霁行坐在沙，贝齿咬住拇指，酝酿言词，不知道该不该说，纠结得想哼唧。

  再咬都红了，6霁行把他的手拿下来，牢固地扣在手中，让他别虐待自己，引导：“有话想跟我说？”

  “嗯......”方燃知咽口水，清嗓子，组织语言，“先生，腕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彼岸回被拿出来后，安静地躺在茶几上，6霁行用冷淡的余光瞧着，就像瞧一件无法取得心上人欢心的废物，声调冷清了不少：“不想要就扔了吧。”

  方燃知惊：“先生......”

  “这件礼物你不喜欢，我下次再送你其他的就是，但是别还给我。”6霁行把他按倒，强势的深吻落下许久，方燃知差点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

  6霁行说：“只只，我喜欢你，理所当然会想送这些东西让你开心，这才是礼物存在的真正意义。如果你不喜欢，它只会毫无价值，更无所谓贵重。”

  小臂绞紧，死死地搂住6霁行的脖子，方燃知肩背颤抖，被那句“喜欢”激得想哭。

  能让6霁行说出这样堪称表白的话，下了床是不可能了，平常他从来不说，但每次方燃知都会沉溺在对方的喜欢里，然后自欺欺人6霁行是真的喜欢他。

  方燃知赌气地小声说：“我哪里值5ooo万啊......啊。”

  小腿抽筋蜷缩，自贬的话赶紧收声，后颈被大手捏的力度才饶人似的消去。6霁行揉方燃知的后脑勺，告诉他道：“你值更多。”

  彼岸回的表带重缠绕伶仃的左腕，一片冰凉，又很快被高体温暖热。6霁行扣表扣，很轻地咔哒一声，像锁链：“手表不准还给我，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特殊含义，你就当普通饰品戴着就行。”

  “听明白了吗？”

  方燃知点头：“嗯。”

  “明白的，先生。”

  除却张口倾吐的言词，6霁行从头到尾都不温柔，好像还有点因为听到方燃知还表而产生的气愤，呼吸沉重，含有威压。

  方燃知不敢再惹他不快，讨好地拿脸颊蹭他脖颈，用真有几分的可怜，巴巴地哄金主：“知道了。不还就不还嘛，先生，你不要凶我......”

  “我凶你了吗？”6霁行觉得奇怪，“这还没开始呢。”

  还没......开始？方燃知半靠着沙，睁着潮湿懵然的黑眸，颤抖地“啊？”了一声，不理解。

  现在四点多了。

  手掌隔着衬衫布料按在平坦有浅壑的小腹，方燃知不自主地一抖，几乎要吓得腹部痉挛。

  他双手赶紧抓住6霁行的小臂，不让他摸自己肚子，终于为接下来要生的事提心吊胆，心有余悸地商量：“先生，我们明天再......”

  “这种事，你求饶一向没有用，还会让我更过分，”6霁行给他打预防针，凑近吻住方燃知的耳垂，没有商量余地，像极了一个诱导人的撒旦，“所以只只宝宝，聪明点，省点力气，光哭就行了。”

  第13章

  落地窗外天光大亮，太阳有些刺眼，象牙色的窗帘阖闭，6霁行走到床边，小心地把方燃知拉到眼皮的被子扒下些许，露出精致的口鼻。

  眼尾似抹了胭脂，鼻尖也是红的，唇瓣微肿，任谁看都是一幅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

  柔滑的薄被刮蹭过肌肤，没了遮挡的安全感，昏睡着的方燃知眉尖不安地拧蹙，把脸往枕头里埋，藏起来。

  “先生，不要......”微弱嗓音被折磨的嘶哑，鼻音浓重，“求求你......”

  6霁行怜爱地笑了声，摸他脑袋轻揉：“没动你，睡吧。”

  都快中午十一点了。6霁行刚才睡了会儿，身体太悸动，精神又亢奋，便没再休息。

  办公电脑在客厅，6霁行没关卧室的门，面对着门坐，正好能看见床上的被子底下鼓起蜷缩的一团。

  “当当当——”

  不轻不重地敲门示意后，又等了片刻，房门被刷开。

  张程捏着昨晚6霁行提前给他的房卡进门，手上提了一个购物袋，道：“6总，这是给方先生准备的衣服。”

  “嗯，”6霁行说，“放我旁边。”

  张程走过去，后背对着主卧的方向，完全不好奇。

  免洗能直接上身的爱马仕的素色衬衫，跟昨天脏了的、也被撕烂了的一样，休闲裤也是。

  还缺了件东西，内.裤。

  6霁行没兴让身边人买这种贴身衣物，看了眼购物袋里的衣服，移开视线，吩咐道：“有什么主要文件传邮箱，没有就先放着，等我后天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