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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木屋里的牧随”正在健步如飞的赶往北郊山里的路上。
他脚程快,正午时分,便到了传说中的山匪山上。
山匪窝窝不难找,一整个山被他们造得乱七八糟,砍了的树,踩秃的地,都指引着牧随,一路找到了他们山寨的大门。
大门外,正有两个看门的山匪正无精打采的唠着闲篇:“昨天车没抢到,还伤了好些兄弟,老大气得不轻。”
“啧……都怪那逐流城,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暗器,兄弟们遭了暗算。”
“听说是那个逐流城主做的。”
“又是那个城主?不是听说他过河了吗!”
“他下面的人还在啊。”
“他妈的……给老子个机会,老子一定要去逐流城里面抢一遭!”
话音未落,看门的两人忽然发现林间走出来一个人影。
“谁呀?”
一名山匪眯眼看着来人,但见他一身衣衫褴褛,外衣似乎破过很多口子,破口的地方被人用线粗略的缝了起来,针线之粗,针脚之拙劣,让站得还远的山匪都看得清楚。
于是山匪轻蔑的握紧了手里的大刀:“要饭的要到咱们这儿来了?不要命了?赶紧滚!”
牧随没有应话,只看了眼天色,盘算了一下时间,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得抓紧了。”
山匪耳朵尖,听到这句话,嘲笑起来:“抓紧去往生是吧!”他说着,提着刀就走了过来,“正好今天的邪火没地方发,老子这就送送你!”
山匪大步走到牧随面前,大刀直接冲牧随的脑袋砍了下来,但下一瞬,一只手便落在了山匪的脖子上。
不过轻轻一扭,“咔”的一声,就像伸懒腰时,骨头响了一下,那么细小又轻微。
但提刀的山匪,就僵在了原地。
牧随松开了手,山匪便以高举大刀的姿势,直愣愣的往后倒下。
“噗”的一声,惊起了地上的尘埃,没有血,没有挣扎,但他已经断了气了。
牧随转了转手腕,面无表情的从地上尸体上迈过。
他盯着另一个山匪:“快过来,我要赶不及了。”
守在大门前的山匪惊惧不已,他杀过人也几次差点被杀,而现在他看着走过来的牧随,望着他的眼睛,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恐惧将他笼罩,山匪的后背紧紧贴在大门上,抱着自己的刀,忘了举起,只颤巍巍的问了一句:“赶……赶不及什么……”
牧随经过他,推开了山寨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
在牧随身后,抱着刀的山匪已经昏迷倒下。
而面前,寨子里,十数名正在忙碌着自己事情的山匪齐刷刷的转头看向这个闯入者。
牧随用眼神数了数人头,叹气:“我要回去吃饭的。”
孟如寄每天下午申时回家,她会等他。
午时三刻,孟如寄终于抱着沉沉的包裹,来到了地图所示的地方。
北郊树林外,靠近奈河边,一个客栈。
孟如寄看了看身后的树林,身边的奈河,还有身前的客栈……
她咂摸了一下:“这顶多算个茶摊吧。”
“客栈”只是一个草棚房子,搭得简陋,周围荒凉。
孟如寄打量了下四周,估摸着这地方应该是在莫能渡的下游,因为奈河的河面变宽了,估计离渡口也远,摇摇看去,连渡口的影子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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