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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良的后代果然不一般,如今医途风气不正,大部分医士只切脉便随方下药,崔大夫却是望闻问切一样样细细做了的。询问病情症状直切要点,给出的药方也跟前几个大夫的很是不同,估计这次能有些效果。
只有银霜仍感到难以置信,拿着那方子欲言又止,半天后忍不住小声问,“少爷,这大夫看得能准吗?你当时状况凶险,可是真真的九死一生,这几日又昼夜难安的,怎么可能只喝点这个就行?又是什么栀子、香附的……”
左看右看,到底心里不踏实,又道,“今天早上老夫人遣人来看过三次了,说二老爷来信说已经从杭州请了位名医,原是太医院的,后来年老归乡,在杭州养病,平日里轻易不出山看诊。二老爷花了重金,对方这才答应来看一趟,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少爷,虽然以前二老爷总跟老爷不对付,但这次估摸是真为你着急了的,要不咱等一等,再看看那名医怎么说?”
银霜是这屋里的大丫鬟,一颗心都扑在齐鸢身上,拿着他又当主人又当弟弟。
齐鸢被她念叨地回神,随后心下暗暗叹了口气。
他若真的是死而复生,喝这去火的汤当然不行。
可他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是死而复生的——他压根就不是原来的齐小纨绔。
几日前,原来的齐鸢出门游玩,不知为何突然落水溺亡。尸身还是一位船家从河里捞出来的,那时候身子都胀了。后来县衙的仵作也来验过,证明齐鸢是被人拖下水,谋害致死的。
齐家上下悲戚一片,搭了灵棚坛场,请来高僧做法事。谁知道停灵到第三天时,灵床上的尸体突然悠悠转醒,坐了起来。
小少爷死而复生,齐府阖家喜极而泣,却不知道这还魂而来的并非原来的齐鸢,而是千里之外,原本在京城的小才子祁垣。
祁垣原是京城的小神童,十岁时便夺了顺天府的院试案首,以神童之名进宫面圣。就连太傅都曾夸他是状元之才。若无意外,他今年应当入国子监读书,并参加今年乡试的。
可谁想天降横祸,几天前,祁垣随母亲离京探亲,在运河上意外落水身亡。再醒来时,魂魄已经另择了肉身,穿到了这个扬州小纨绔的身上。
说来也巧,他们俩人名字相似,生辰八字也相同。只不过齐鸢是扬州富商之子,喜好玩乐,衣必贵食必精。
祁垣却是忠远伯之后,自幼苦读,但因受祖母苛待,所以节衣缩食,行事也小心谨慎,沉默寡言。
那天在这个身体里醒来后,他花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好在他生性内敛,平日里只多看少说,暗暗留意齐府的情况,并没有露出破绽。再加上他内心清楚,借尸还魂属于邪祟之流,一旦让人知道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这几日里也不停地告诫自己,以后世上便没有祁才子了。
他现在是,也只能是扬州小纨绔齐鸢。
齐府为齐鸢遍请名医,齐鸢也格外乖巧,一切谨遵医嘱你吃药养病。但让人揪心的是,这具肉身似乎跟他不甚相合,自他醒来后,只觉身体气逆而行,夜不能寐。几天下来,不仅没有起色,反而感觉愈发虚弱,几乎要死回去了。
现在,他每次多说两句话,就会觉得胸痛憋闷,十分难受。
之所以请崔大夫,还是他忽然想起京中曾有位几位名医,其中一位叫崔良的医术高明,十分傲气,后因人排挤借病归乡,似乎就是回的扬州。
齐鸢借机找丫鬟一问,竟真问到了崔良的下落,只不过崔良早已仙逝,如今崔家的当家人是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后生,因年纪小,也不被人信任,平日只给城西的穷人看病,在那片也小有些名气。
齐鸢猜着先前恐怕药不对症,这几日感觉又愈发不好,于是将希望寄托于崔良后代,所以才有了大清早去请崔大夫的事情。
大丫鬟银霜心疼小少爷,却不敢信任那年轻大夫,她知道小少爷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他要喝药,谁也不敢拦着,因此一边吩咐下人按方子去熬药饮,一边悄悄让人去请夫人和老夫人来做定夺。
齐老夫人闻讯赶来时,齐鸢正觉胸中滞涩难受,刚要平复一些,就听外面闹哄哄一片。
老夫人一路让人抬着小轿紧赶慢赶,到了东厢房,掀开帘子便道:“好孩子,你切莫着急!你二叔已经给你请名医了!”
齐鸢愣了下,随后明白过来,看了眼立在一旁的银霜。
那一眼颇具威严,银霜服侍小少爷多年,只见过后者撒泼耍赖,却从未见过这种愠怒神情,不由心下一凛,低下了头。
齐鸢淡淡收回视线,这才看向齐老夫人,忍着难受道:“孙儿不孝,劳祖母挂念了。”
“这次可别怪二婶多嘴。”齐老夫人身后的一位妇人忍不住,连声道:“鸢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老太太放心尖儿上疼的,前几天你那样,老太太整日地不吃不喝,在佛堂给你诵经祈福,闹得咱齐府上下差点都要给你陪葬的。现在你好不容易醒了,也该心疼心疼旁人,叫这一大家子安心一些。又在这闹腾什么呢?你二叔特意去杭州请的名医,这眼瞅着就要到了,你又何苦自己请个小郎中?难不成还信不过你二叔?”
这妇人柳眉凤眼,口齿伶俐,齐鸢听下人说过二房和大房不和,此时也拿不准对方用意,便一言不发,只看向齐老夫人。
老夫人面露不悦,皱眉去看二房的卫氏,“你说这些做什么,鸢儿现在正虚着,万一让你气得勾起肝火,岂不是更得病了。”
卫氏没想到老夫人如此偏袒,心中有气,又觉得在小辈面前没面子,讪讪道:“儿媳只是说实话而已,这不是也担心鸢儿的身体吗?他二叔巴心巴肺地去请名医,银子不知道花出去多少,稍等一等又能怎么样?反正鸢儿又不像旺哥儿,要准备县试,整天起早贪黑地争这一两天的功夫。”
齐鸢先前不觉得如何,听到这里,不由失笑。
卫氏嘴上说担心小纨绔,这话却是在戳小纨绔的痛处。只因这位不爱读书,齐老爷为其请了名师开蒙,小纨绔却连四书都记不住,县试年年考,年年空手而归,连卷子都懒得写。
卫氏这话既是暗示齐鸢县试考不过,说不定还不如二房的孩子齐旺有出息,同时又为齐旺抱屈,嫌弃老太太偏心得厉害。
齐老夫人哪能听不懂,有意训斥二儿媳,却又不想当着齐鸢的面,于是把脸一沉,怒道:“你在这瞎嚼什么蛆?”说完将人撵了出去。
待外面消停了,齐鸢才开口道:“祖母过来可是有事?”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遭了大罪了。”老夫人在一旁坐下,仔细地端量着齐鸢,见往日瓷娃娃般的孙子瘦削下去这么多,心疼地劝道,“你二婶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天下几十几百万的读书人,个个寒窗苦读几十年,一层层地筛,一步步地挤,最后朝廷取用的进士统共也就三百来个。剩下的那些不都是落地的?考不好才是寻常事,这有什么好说道的。你爹一心要你改换门庭,光宗耀祖,可他也不想想齐家根上哪里出过读书人?何苦非要为难你?”
齐鸢冷不丁听到这番开脱言论,不由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
难怪原身是那样骄横恣意的性子,齐祖母对他可真是打心眼里宠着护着的。他笑着点点头,等着老夫人进入正题。
果然,老夫人摸了摸他的脑门,随后便温声道:“经书子集你爱学就学,不爱学就尽管玩两年,左右以后你也能继承家业,不会缺了吃喝。这些祖母都依你。但是看病吃药并非儿戏,城西的崔大夫年纪这般小,只比你大了四五岁,能有多少阅历?哪就能救人了呢?再者你二叔明后天就能到,到时候让那京中的太医给你瞧瞧,你也能少受些罪,你说呢?”
其实若论起来,崔大夫的确太年轻了,医术一途,既讲究传承,也要看资历。如果真能请到太医,当然要比崔大夫更为妥当。
可现在齐鸢并不确定那位二叔的为人,也不知其善恶。之前在京城经历的种种,早已让他明白何为人心险恶。齐府既有这滔天富贵,难保族中的叔伯兄弟们是什么心思。
想到自己曾经吃过的亏,齐鸢不禁心下一沉。
老夫人当然是为了他好,可他更愿意相信崔大夫。
其中六分是信任对方医术,另外四分则是因自己被人害过几次,早已如惊弓之鸟。如今虽换了身体,心性却是一时半刻难改的。他宁愿自己冒险一试,是死是活怨不得别人,也不愿把性命交到旁人手里,等候他们的发落。
脑子里的念头千滚万滚,却都是不能跟老夫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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