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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苻宏低低地道了声,随后却仍是迟疑了许久,方才开口道,“父王,前方来报,新平……已失。”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而听到此言,苻坚仍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死死地盯住苻宏。过了许久,神色才缓和了几分,却是疲惫地瘫坐会椅子里,闭上眼道:“继续讲。”
苻宏此时只得颔首,慢慢道:“姚苌取新平之后,屠城数日。活埋平民……一万五千余人……”
苻坚落在扶手上的五指猛然扣紧,然而面色之中却是一种苍白的平静。苻宏眼见他半晌无言,默然片刻,才终是开口道:“父王,这城……只怕是守不住了……”
新平之地的重要程度,他和苻坚都是再清楚不过。此处乃是通往陇西的咽喉要道,连通青藏高原——氐族的发源地,也是他们坚守长安的最后一条逃生之路。
然而如今,新平却已然失守。
“父王……”见苻坚听闻只是恍若未闻一般的沉默,苻宏不由轻声唤道。
苻坚仍是没有应答,整个人却依旧是异常的平静。过了许久,紧握住扶手的五指才如释重负一般地松开。
直到再一次睁开了眼,对上了苻宏盯着自己的目光时,他觉得这一切开始变得有些恍惚,可是苻宏下一刻开口对自己说的话,却又是分外的清晰。
是不是因为这句话在自己心头已然响起过太多次,是不是自己心中早已有所感知,所以即便不曾听清,他仍然能知道,苻宏站在面前,对自己说的是——
“父王……弃城罢!”
慕容冲高坐于马上,举起手中佩剑,朝不远处的长安城门一指。身后的将士便如同洪流一般奔驰而去。
他闭上眼,静静地听了听耳畔那地动山摇的驱驰之声。这声音太过熟悉,这一月来的每一日都是如此。他知道终有一日,这长安的城门也终会在这驱驰声中变得不堪一击,直至轰然倒塌。
然后他睁开眼,握紧手中的剑柄,准备随他们冲杀过去。
然而左手方一触及马缰,便被韩延用力握住。慕容冲皱眉偏过头去,只见韩延看着他,皱眉道:“冲儿,你已连着攻城数日,今日且让自己歇息一下罢。”
而慕容冲却冷笑一声,未发一言便径自打马驱驰而去。
韩延在原地低低地叹了口气,随即也跟了上去。实则他心里明白,此刻的慕容冲已几乎入了魔怔,只要还有一口气,便不会停止进攻。
可恨的是自己竟无从阻止。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在战场之上拼死护他周全罢了。
却不知,究竟要到何时才是尽头,要到何时,才能给慕容冲,给自己一个解脱。
而与此同时,在皇城之内,苻宏负手立在窗口,听着城外撼天动地的呼喊之声,神色却是异常的平静。
片刻之后,一名宫人来到他身后。苻宏没有回身,却不等他作答便径自问道:“陛下如何?”
“回殿下,”那宫人微微怔了怔,随即道,“一切恰如殿下安排,并无差池。”
“甚好。”苻宏慢慢地颔首,双眼仍是盯着窗外,似是低叹一般道,“此处……我大抵也撑不了多久了……”顿了顿忽然回身,对他宫人道,“车马行装可已安排妥当?”
宫人颔首,道:“已然妥当。”
城外木桩撞击着城门的声音已然清晰可闻,一下一下的重击,便如狠狠同落在心头一般。苻宏在这撞击声中再一次回头望了一眼窗外,窗外不过是死气沉沉的长安街道罢了,血肉横飞的战场,并不在视线之内。
然而他看了许久,才慢慢收回视线,对身旁的宫人道:“那便走罢。”说罢再未回头,径自走出了宫门。
伴随“轰”的一声,长安城最后一道防线被击破。慕容冲眼见城门洞开,挥剑甩开身边纠缠的秦军,率先打马冲了进去。
在他身后,气势如虹的燕军亦是纷纷跟上。
然而城门里侧,寸草不生的长安城内,却只剩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所有的战力,已在这场战争中被消耗殆尽。
而此时此刻,慕容冲已然无力思考这些。自打踏入门内的这一刻,他便感觉到自己周身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那种近乎疯狂的兴奋让他整个人几乎不能自抑。
十四年,十四年了。他真真正正地重回了长安故地,也是真真正正地将苻坚踩在了足下,一血当年的耻辱。
他此刻已然站在了城内,剩下的,便是……抬头望了一眼那九重宫阙,忽然一笑。随即将大部分人马留在城中,任他们肆意劫掠,而自己即刻带着一对精锐奔宫城而去。
到了宫殿门口,慕容冲吩咐燕军率先入宫,只擒苻坚,其余一个不留。燕军得令各自入宫,很快宫里便响起尖叫和哭喊之声,而伴随着一阵闷哼,却纷纷戛然而止。
慕容冲默然地立在宫门前,顿了顿,却忽然举步,走了进去。
韩延带着几个护卫急忙跟了上去,却见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便径自来到了一座宫殿前。
然而及至站在了门外,却蓦地停住了脚步,抬起头,去看那门上的匾额。
韩延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匾额上工整地写着三个字“御凤宫”。心头一紧,他侧脸去看慕容冲,然而对方的面容中,不知何时已褪去了方才的疯狂和快意,而只剩下一脸超乎寻常的平静。
韩延终是没有开口说出什么,只是吩咐护卫在门外守着,而自己则是站在门内,看着慕容冲的一举一动。
慕容冲一言不发,慢慢走近屋子。十年过去了,屋内的陈设,却果真还是一如当年,没有分毫的变化。而那桌椅立柜,甚至是几案上摆放的茶壶茶杯,都仍是崭新如初,便……好似无时无刻不在等谁的归来。
走到窗边,习惯性地伸手搭上窗沿,却发现自己曾经在那处死死扣出的痕迹,已然不再。而若定睛看去,便可知这窗沿仍是如故,唯有那凹陷进去的痕迹,被重新修葺过罢了。
苻坚,看来十四年后的今日,你终是明白了么?只是修葺了这残破的窗沿,一切却也已然太晚。
一抬头,便霎然看见那满院的梧桐翠竹。这窗口的景色自己看过千次万次,几乎已然烙印在脑海之中。连同他生命中最为深刻的二载时光,连同苻坚这个名字,一同深深地溶进了记忆之中,无法抹去。
倒当真应了当日的那句“同长同老,同生同死,不离不分”了么?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那一刻,慕容冲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然被回忆拉扯得深陷进去,不知何时,扣住窗沿的五指,已用力到全身颤抖。
韩延站在慕容冲身后不远处,看着他背影隐约地有些颤抖,心头不由也微微收紧。或许这些年的休戚与共,已能让他对慕容冲能有几分感同身受,他几乎可以想见,慕容冲此时此刻的心情,却又始终觉得,自己想见的,终究不过是妄自猜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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