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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瑜戳着杯子里的冰块，想了想轻声开口。

  “世界从来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我觉得应该选择对的那条路，即使我不愿意。”

  刘元元有些震颤于沈瑜的话，愣怔了半晌。

  “那你不是会很难过吗？”

  沈瑜安静地喝着饮料，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刘元元才听到一句——

  “嗯。”

  若有似无的声音很轻，刘元元甚至怀疑沈瑜是不是在回答自己话。

  她还没来得及问，两人之间的对话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刘元元眼尖，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谢昭。

  “你家猫还真的黏人。”她开玩笑。

  沈瑜扯扯嘴角，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谢昭问她这里什么时候结束，他来接她。

  沈瑜顿了顿：“我也不确定。结束了我自己回学校吧。”

  谢昭：“不，我有事想和你说。你来我这好不好？”

  沈瑜安静了几秒没说话。

  “真的有事。”谢昭似乎怕她以为自己使诈，补充了一句。

  “好。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说。”

  沈瑜吐了口气，答应了。

  择日不如撞日。

  优柔寡断不是她的作风，索性快刀斩乱麻。

  同刘元元吃过晚餐后，沈瑜被谢昭接回了家。

  回去的时候正值高峰，有些堵车。

  路边高楼灯火辉煌，车子走走停停，街道上的车灯尾相连，好似一条蜿蜒的红橙色纽带。

  沈瑜心事重重，望着车窗外蔓延的灯火呆。

  谢昭不知在想些什么，路上也没怎么说话。

  一路上只有司机偶尔因为堵车曝出的粗口。

  到了家里，沈瑜弯腰换好拖鞋。

  一抬头，现谢昭倚在墙边，目光静静地看着自己。

  沈瑜望向他，轻声开口：“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嗯。但是不急。”谢昭伸手，理了理沈瑜的头。

  “先吃点水果吧。”

  沈瑜张口欲拒绝，他已经先往厨房的方向走了。

  脚步顿了下，也跟了过去。

  谢昭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个苹果。

  沈瑜忽然想起来，这是前两天自己和谢昭一起散步回来买的。

  自己不在的这两天，他好像一点也没动。依旧是那么些个。

  谢昭弯腰，仔细冲洗手里的苹果。

  灯光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动作间，隐隐透出手背青筋的轮廓。

  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做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很养眼。

  沈瑜怔怔看着他的动作，开口提醒。

  “冰箱里的水果你记得吃，不然会坏。”

  谢昭手下动作不停，随口道：“坏了就扔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