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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认为你们是世界上关系最亲的一对父子。”
“一度,是。”谢晓辉放下了酒杯,拿过了李默的烟盒,“你看到的没错。”
李默看到谢晓辉笑了笑,那笑里却满是嘲讽的味道。
“抱歉,咱们说些别的吧。”谢晓辉点燃了烟,他知道,他们必须换一个话题,他不想自己再陷入一种仇视的情绪里,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曾经,恰巧被他无意的打破。
安静是瞬间来袭的,他们都不再说话,各有各的心思。
“你觉得我和丁易,谁比谁更不幸?”
良久,谢晓辉开了口,与此同时,他碾灭了短短的烟蒂。
“不具有可比性。”
“为什么?”
李默无法回答。在他看来,他们各自的不幸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他只能说,他们谁也不比谁幸福。这么想着,他想到了丁易的那张脸,与谢晓辉完全相同的一张脸,然而蛰伏在那副外表下的灵魂,却是凶猛强悍的。也正是由于过于凶狠强悍又要刻意去压制这份骨子里的乖戾,这使他看上去就很分裂。那也是,他见到他,即便嗅觉告诉他那是谢晓辉时,他也难能去相信的原因之一。晓辉是不会那般坚定并充满自信的。看似玩世不恭,目的性却很强。说起来,丁易倒是比较像谢志意的儿子。也充满着悲剧性。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然而,真正关心和在意的,却流失于指缝间,抓也抓不住。
谢晓辉洗了澡才回到房间内,李默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正翻看着满是英文的报纸。
“还不休息么?”
“你去睡吧。”
他在回避他,刻意的。这一点谢晓辉能深切的体会到。
“我是不是让你觉得难以接近?”
李默放下了报纸,“何出此言?”
“没,随便说说而已。那我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别睡沙发。”
谢晓辉上了床,躺下就关了床头灯。
李默举着报纸举了五分钟,一个字没有看进去。他抽了颗烟,烟却只燃了一半就被他碾灭了。
床微微震动了一下,谢晓辉侧目,看到李默躺了上来。接下来,灯全都熄灭了,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只剩下落地窗透进来的惨白色月光。
最先接近他的是李默的鼻息,继而那手心潮湿的手掌也攀上了他的皮肤。仍旧是小心的、试探性的触碰。
谢晓辉知道他想要什么,那也并不令他反感,于是他便没有避开。
男人的体重压了上来,睡袍松散开,呼吸的热度、皮肤的热度都相当真切。
他亲吻了他,细密的、缠绵的。他试探着回应,得到了更加热烈的亲昵。
只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谢晓辉又开始发抖。这样被动的被男人去触碰,令他不自觉的陷入了记忆中的惶恐之中。
“李默……”
实际上在谢晓辉开口之前,李默已经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化——他在发抖,他的身体下意识的抗拒。
“你有多害怕?”
李默低沉的声音钻入了谢晓辉的耳膜。
“我……”
“我知道你在害怕。”
“很,害怕。我……”
“那么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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