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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辉说着,眼睛看向那一盒七七八八的玩具。随手选了个肛门塞,捅进了秦贻的身体。
“别叫,千万别叫。”
可秦贻叫了,于是谢晓辉笑了。
强烈的刺激令秦贻再难以控制自己,勃起的阴茎渗出大量的前列腺液。积压的欲望渴望打破束缚。
谢晓辉看见秦贻的手握住了那话儿,他却猛然按住了他,“想自慰?别嘛,让我一一试试看这些玩具,熟悉熟悉,以后好让你舒服得不得了。”
手掌压得力气很大,又压在小腹上,这样的挤压和他体内的东西形成了双重压迫。疼的秦贻几乎要昏死过去。
“这个不用说了,可以让我腾出手来干别的。”谢晓辉说着,将一只阴茎环套在了秦贻全然勃起的阳具上,“倒是这个很让我迷惑。这么小一颗珠子是干嘛的呢?”
“别……别……”秦贻伸手去抓谢晓辉,然而却不敌他的力气。那珠子被用力的塞进了他的铃口。
秦贻疼的眼睛都湿了,他开始去跟谢晓辉抗争。然而论体力论精力,他都不敌他,反抗的结果是,谢晓辉用麻绳将他的手绑在了床头上。
“你还说我让你叫不出来吗?还讽刺我那儿不中用么?”
秦贻满身的汗,疼痛与快感几乎要折磨的他难以控制心智,“你以为你是什么,你跟他有什么两样,就靠这些家伙。”
好了,秦贻终于没管住自己,他又惹恼了眼前的男人。
谢晓辉抽出了那只肛门塞,拽出了那些跳蛋,粗鲁的动作让秦贻疼的叫苦不迭。
秦贻看着谢晓辉套弄着自己的那话儿,而后那粗大的阴茎就冲入了他的身体。
灭顶的快感。因为之前那些东西的扩充,秦贻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带给他的快感。他一下比一下深的入侵着他的身体。每一下都顶在他最为敏感的那一点上。
秦贻的手被束缚,不能去碰触自己胀痛的阴茎,然而他这么操他,几乎可以令他射出来。糟糕的是,根部被紧紧的束着,铃口被珠子所堵塞。所以越是强烈的快感对他来说越是难以描述的折磨。
他求饶了,他没法不去求饶,他快被他弄死了。他求谢晓辉放开他,求他让他能射精。
谢晓辉却不理会他,反而更激烈的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秦贻苦苦的哀求谢晓辉,甚至他哭了以博取他的同情。他不知道哭对于这个憎恨他的男人来说是否有效。他只能祈盼那多少能管一些用。
也确实,那是管用的。
谢晓辉停了下来,但并没有解开他的手,而是替他拿下了那些累赘。
之后他仍旧是对他猛烈的进攻,秦贻叫出了声,一声比一声高。他想,在门外的李默大概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秦贻没有碰触一下勃起的坚挺,然而他却射精了,在谢晓辉激烈的冲撞下。
然而这对谢晓辉来说还远远不够,他继续折磨着他的身体。待到他发泄完,秦贻已经第二次射出白浊的体液。
就像谢晓辉所说的,他跟谢志意不同。他年轻,结实,有劲儿。且,他不难看,他生得很英俊。秦贻与他做爱,酣畅淋漓。
◇◆◇◆◇◆
谢晓辉躺了一会儿才穿上衣服离开,一开门,李默一张严肃的脸就直对着谢晓辉。他们说了些什么秦贻没心思听。只是谢晓辉关门时候那句:总好过我出去嫖妓吧。像故意说给他听似的,说的很大声。
谢晓辉走了,房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雨还在下,且一定更大了,淅淅沥沥的声音一股脑的往耳朵里钻。秦贻浑身乏力,他趴在床边,似睡非睡。想睡是由于疲累,睡不着是因为刚刚交欢过后的亢奋。虽然可耻,然而他却许久没这么被满足过。
股缝里洇湿着,秦贻知道那是谢晓辉的精液,然而他却擦都懒得擦。
反正,他从不是一个干净的人。
秦贻伸出手,他反复的看,也看不出那掌纹写下的是什么命。反倒是看见了手腕处红肿的印子。
他也曾经幸福过,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惨兮兮。曾经,他也是妈妈疼爱的宝贝。
还是要赖那个肇事司机吧?如果他没有醉酒冲上人行道,那么带他出来买冰淇淋的妈妈就不会那样的倒在街上。
妈妈没了,秦贻就不再有人爱了。倒不是说他没有父亲。他有的。他的家庭也像所有普通人家一样,慈母严父。然而因为他的过于严厉,秦贻始终都跟他不亲近,再加上母亲的死被父亲归咎于秦贻的过错,他们就更加难以相处。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想,如果他不是一个同性恋的话,日子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过下去。
那是个闷热的夏天,那年夏天很多老人因为酷暑而死去,至少在秦贻看来是那样。他们那片居民楼,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抬出去不下三个老者。
他跟喜欢的男孩儿在家里缠绵,他记得他是跨坐在他的身上,肆意地,索取。他想不到父亲会在那个时候进门,因为太过于投入,他都没有听见熟悉的父亲的脚步声。父亲推开他房间门的时候,他正像女人那样放浪的叫床。
那不是父亲第一次打他。却是最狠的一次。他将他视作洪水猛兽,他骂他下贱骂他没有道德廉耻。他打了他很久才停手。最后,他回复理智,问他能不能改正,能不能不再做这种离经叛道的事,能不能,再不见那个男孩子。
秦贻摇了摇头,他不能,他没办法,从他第一天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开始,他就知道,他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毫无疑问,他被赶出了门。父亲在盛怒之中对他说:就当作,我从来没生养过你!
那一年秦贻不到十七岁。
一开始的日子不是那么难熬,与他相爱的男孩子对他百般关照。他说,有我吃的东西,就有你的。然而他和他一样的年轻,他们都不懂现实的严酷。年少的爱情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的,秦贻退学的时候,那个男孩儿正努力准备在即将到来的高三时光好好奋斗,考上理想的大学。彼此生活环境的改变,终究令他们好言好散。就像所有俗烂的青春爱情小说,给你一个分开的貌似唯美的结尾。
秦贻没有经济来源,过于年轻且没有学历令他根本难以找到合适的工作。他总是打零工,这里或者那里,一个月或三个月。
后来在夏天旺季的海边冷饮店,秦贻认识了那个改变他一生的男人。
实际上现在秦贻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了,因为他的瞳孔里已经映进了太多的男人,多得他数也数不清。其实没一张脸秦贻能记得清楚,他们都是在他身上来了又走,记住与记不住又有什么意义。
那是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时常和不同的女人来那家冷饮店。秦贻每次都在他的账单上写下“啤酒”。然而他却很会说话,时常逗得秦贻咯咯笑。
秦贻也搞不清楚他怎么就跟了他。是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呢,还是那时候真的很空虚寂寞得以让他趁虚而入?然而是什么,对现在来说都不重要了。对过去来说实际上也不重要,发生的就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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