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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节 朱槿花下（第4页）

面包车敞开的门中，出现一只黝黑的手。

手上，赫然是一把冲锋枪。

我的眼皮猛地一跳。

车门闭紧，车开走了。

我伸手拦了辆的士。

「师傅，跟紧前面那辆车。」

4

面包车驶向人烟稀少的郊区，在一栋废弃的工厂外停下。

共下来四人。除舜彦外都是马来族，其中两个持uZI冲锋枪。

我打走司机，只身躲进工厂外面的一处杂草丛。

这儿废弃挺久了，杂草比我人还高，很隐蔽。

他们在大门前，用马来语夹着中文交谈。

我懂马来语，但离太远，听得有限。

其中一个光头的像头目的人，指挥同伙走进废弃工厂。

没一会，同伙拎着黑色小型温控箱走过来，递给舜彦。

我屏住呼吸，想再靠近一点以听到他们讲话。

「市里都是条子的眼线，妈的，见一面真不易……交给那群越南佬去验，动作要麻利。」头目说。

「明白。」舜彦点头。

「屠夫要是问了，你就讲明我们要的……在一个月后雨林交易……双方都不带铁。」

「屠夫」是指有器官货源的上家，「铁」是指枪械。

舜彦竟在跟器官贩子打交道？

可是，这还是2o12年啊，我们还不是警察。他是怎么认识这群贩子的？

难道说，他真的是黑警？

不，我绝不相信。

接下来，他们还在交代地点细节。

我没注意到脚下，被丛中一个易拉罐绊了下。

易拉罐滚了出去，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糟了！暴露了！

我立马趴下。

「谁？」

两把uZI对准不同的方向。

头目的脸上扬起了愤怒，吼了句：「操，走，快走！」

舜彦跟着他们，很快便上了车。

面包车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万籁俱寂。

我走到他们刚刚站立的场地间。

天却不知何时阴沉下来，一声惊雷凭空响起。

这时，我突然感到昏沉，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好像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我，我瞬间就晕过去。

5

我再度睁眼。

白炽灯的光，很微弱。

这里是家中的阁楼书房。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又穿回来了？

我正躺地上，面前是那个摄像机。

看了眼时间，现在是2o22年12月1日，21点o8分。

只过去了几分钟而已。

难道说，方才回到十年前，只是我的梦？

闪电划过窗外，书房瞬明瞬暗。

总感觉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