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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凶手（第1页）

“结果已经出来了。”唐德胜把田天和顾觉叫到办公室里面去，显然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把钥匙的存在。“上面的dna匹配显示有两个人，一个是高强，另一个就是魏澜。”

“那天魏澜把钥匙藏在我门口的脚垫底下时身上都是血，有她的血很正常，那高强的血就可以证明这把钥匙是高强遇害后丢失的那把。”

“还有一点，贺羊今天早上没有来，他的电话也打不通。他，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顾觉双手用力的按在唐德胜的办公桌上，两只绷直的胳膊把自己的上半身完全的撑了起来，他和唐德胜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寸不到。

“你们两个现在立马去贺羊的家里面搜查。”唐德胜拉开办公桌左侧的抽屉，拿出一张空白的搜查证，随便填了几笔，交给了田天。“快点去，别误了事情。”

田天拿起桌子上的搜查证，折了几下塞进了兜里面。

“喂，等一下。”田天回过头接住了唐德胜扔过来的钥匙。“开我的车去。”

二人略点了一下头以表感谢，便火急火燎地开车前往了贺羊的住处。

他住在住宅区c座，在田天所住的b座的右边，距离只有两个街道之远。

他的门锁的非常死，两个人想要撬锁，可是锁眼被断掉的钥匙堵住，即使是一根头丝也不能钻进去碰到锁芯。

“起来一下。”顾觉脱掉外套往后撤了几步做好了冲撞的架势，然后一前一后的两条腿猛然向后蹬做左肘与门接触的时候出的声音在狭长的楼道里面响起了回音，第一下冲撞过后门明显有些松动，还没等田天反应过来，顾觉的第二次冲撞便接踵而至，“嗵。”门被撞开了。两个人进去之后现一个独居男人的公寓竟然可以这么干净。

“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一遍，一处也不能放过。”给顾觉下了命令之后两个人兵分两路一个在客厅，一个在卧室，把原本整洁的房间翻了个翻天覆地。顾觉打开衣柜现里面只有非常少的衣服，把衣服一件一件的都向后抛出来，最终在衣柜的最深处找到了一个用塑料包包住的东西。

“我这里有现。”田天闻声立马冲进了卧室，二人打开包的一瞬间，血腥味从封口处瞬间扩散开来，没一会整间房子里面都是浓重的血臭味。二人捏着鼻子把里面的东西展开，是一件长袖衬衫，一件干裤，一双破烂的鞋子，三件衣物无一例外都被血浸透。

“恶心。”现在这两个人想不出来任何别的词语来形容此时的场景。塑料包里还存留着一个填满底部的大血块。

“放进去装好，这是重要的证物。”田天紧接着去卧室外面接着找可能有用的线索。紧接着他现玄关处的留言机上面有一串汉字。“今晚9点，人事部见。”这是今天凌晨1点来的留言。

“顾觉，现在几点了？”

“还有一刻钟九点。”

看着落地窗外面光亮逐渐暗淡的人造太阳，田天心想大事不好，“快回公司总部。”

二人刻不容缓，驾车在马路上飞驰，九点了人造太阳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光亮了，只能靠着街上的路灯和店铺射出来的光照明。

当他们下了电梯到人事部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一刻，人事部的人都走光了，整层楼黑压压一片，但是在走廊的拐角处有一丝光亮吸引着顾觉和田天，即使是两个大男人在此情此景下也会不由得汗毛竖起，但是两个人还是壮着胆子跟着光走，走过拐角，现是厕所的灯还开着，二人缓步前行，尽量隐藏起自己所有的声音，现在的人事部不像是白天这么热闹，顾觉甚至可以听到田天急促的呼吸声和强烈的心跳声。厕所的门只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田天用手轻轻地推开门，这只木门却不争气地出了“吱”的声音，进去之后什么也没有。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这里的某个隔间可能会找到贺羊。第一扇，没有；第二扇，没有；第三扇，还是没有；两个人在第四个隔间里面找到了贺羊，不过他已经死了，胸部放在马桶上面，头埋在了马桶里面，四肢瘫软像是烂泥，后心处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站在前面的田天刚转过头准备像顾觉寻求一点内心的安慰，不至于让自己大叫出声音来，就被顾觉拿起一旁的墩布重重地打在了头上，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倒在了地上，在意识残留的最后一刻，他感觉身体被挪动了。

晚上联合组的工作群里面只见顾觉了一则消息，引爆了所有人，“田天科长找到驰逸了，并且在打斗的过程中杀了他。”川崎美奈和三泽川两个人立刻穿上了各自的衣服，从她们的公寓前往总部。唐德胜看到后也立刻关上了播放着球赛的电视机，开着车在半路捎上了钱鸾圭赶去，塔吉乌克因为还在加班没来得及看手机，成梦则是早早的屏蔽了群聊信息。

田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非常的痛，而他的右手正握着那把插在贺羊后心的尖刀的刀柄，惊觉后右手立刻放开了它，左手吃力地支撑起来自己的身体。

“田科长你醒了啊。”顾觉坐在第三个隔间盖着盖子的马桶上，看到田天醒了就把手机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恭喜你啊田科长，你抓住了驰逸还杀了他。”

“你胡说！不是我，不对，是你！你才是驰逸，你让贺羊当了替罪羊。”田天用沾满血的右手指着若无其事的顾觉大声吼道，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现在顾觉已经被田天用绳子挂在吊灯上面绞死了。

“你在说什么啊田科长，贺羊才是驰逸，你杀了他！我们还没来得及审问他你就杀了他！”顾觉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很明显他在责怪田天。

“你放屁！你才是驰逸！”田天用尽力气像一只扑食的鬣狗一样冲向顾觉，而顾觉只是缓缓地抬起脚用力一蹬，便把田天的攻势化解，被踹到地上的田天真的没了力气，他再也动不了了。

“别破坏现场啊田科长，你把他杀了损失已经够大了。”顾觉又回到了田天醒过来的时候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你就是驰逸，你们这群混蛋，跑进公司肆意杀人。”田天大口的喘着气，疼痛的头让他看不清屋顶的灯光。

“我们混蛋？你为什么不说公司的人在外面肆意的杀我们的人，我们这么辛苦地给他们挖资源，一整车钻石啊，才能换你们一车大米，真正混蛋的是你们！”如果说之前的责怪是顾觉为了在气势上压倒田天才刻意做出来的，那么现在的愤怒是顾觉本身也难以控制住的，这种愤怒一直被压抑在他心里面，从他偷偷进公司开始时，它就一直在躁动，此时田天的话算是给这股无名之火解开了封印。

“呵。”田天冷笑一声，“你承认你是驰逸了啊。”

顾觉听到后先是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那又怎么样，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吗。”田天知道现在顾觉不敢杀他，所以刻意的挑衅顾觉。

“如果人们知道我是驰逸的话，那你和我一起去科研处偷资料算什么，共犯吗？如果我的身份被你说漏了嘴，那么我会毫无保留地把所有的事情交代给安保部的人，到时候即使你不承认，我也会把你说成是被我策反的公司内部人员，到时候你才算是真的百口莫辩。你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你的英雄吧，杀了驰逸，给公司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啊。”

“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把这一切都安排得这么完美。”

“我们有一个很棒的军师，如果你以后还活着，我可能会讲给你，但是先你要活着。”原本平静的人事部外面传出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喧闹声，联合组的其他人来了。“记住，说你该说的话。”

“田天！”唐德胜最先冲了进来，半蹲在地上，左手托起田天的后背让他可以靠在墙上。然后就转身过去查看已经死去多时的贺羊。其他人紧接着都进来了，川崎美奈看到倒在地上的尸体惊呼了一声就将头埋在三泽川的胸怀中。相比这两个人，钱鸾圭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镇定。

“先通知你们安保部的人来领尸体吧，我们在贺羊房间里面找到的证据放在你的车里面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安保部了。”听到田天用微弱的声音安排接下来的工作，顾觉提起的心和吊着的胆才回归原位，很幸运田天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