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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语蓉厉声道：“快说！”

程东低声说道：“昨儿半夜，咱家五姑奶奶就发动了产程，可是孩子难产。今儿早上姑奶奶才挣扎着生下来一个姐儿，大夫说……大夫说姑奶奶也后都不能生孩子了，二夫人现在和三夫人都去四阿哥府上了。二老爷知道福晋和五姑奶奶从小就好，福晋又有喜了，怕福晋着急，让小的瞒着福晋。”

语蓉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连忙接着问道：“五姐她人现在怎么样？孩子怎么样？”程东回答道：“说五姑奶奶因为失血过多，身体有些受损，却已无性命危险。生下来的小格格有些瘦弱，却没甚妨碍。具体的那边府上不让传，小的也不知道了。”

语蓉听完之后一着急就开始肚子有点微痛，吓得身边的崔嬷嬷赶紧请大夫过府。大夫诊完脉嘱咐道：“福晋有些动了胎气，小的给福晋开三服安胎药。福晋现在是双身子，孩子上身还不到三个月，切忌不要大喜大悲。”

胤祹回到家就闻到语蓉屋子里隐隐飘出来的药味，快步走进屋问道：“怎么会有药味？出什么事了？”语蓉坐在炕上微笑道：“你回来啦。没大事，喝点安胎药。”胤祹坐在语蓉身边，握着语蓉地手问道：“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喝上安胎药了？”

语蓉皱眉道：“上午我派人回家报信，结果才知道昨夜姐姐难产了，生下来一个小格格。五姐身体也受损了，再也生不了孩子了。你帮我打听打听昨儿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难产，是孩子胎位不正，还是宫口开不全？我想知道具体的。”我想知道这是天灾还是！

胤祹叹了一口气，道：“你先坐好了，我慢慢跟你说。先说好，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你再怎样也于事无补，更何况比你着急、比你生气的人还有呢。”语蓉开口问道：“你都知道了？”

胤祹苦笑道：“皇家的事从来都没有秘密一说，只能说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然后胤祹开始一一给语蓉学来。

昨夜子时语萱肚子就开始疼了起来，上夜的李嬷嬷赶紧出去叫人。因为临近语萱的预产期，四阿哥府上稳婆和产房早已准备妥当，李嬷嬷给语萱拿了点吃的，语萱勉强吃了一些就被扶进了产房。

李嬷嬷一边安排稳婆过来，一边派人去通知四福晋。正巧四阿哥今夜也在四福晋屋里歇着，就跟着四福晋一块过来了。开始就不太顺利，孩子胎位不正，产道开了之后先下来的竟然是孩子的一只脚。

稳婆一面把孩子的脚塞回去，那布把产道堵上，期望孩子的脚能上去变为臀部朝下，也就是老话说得“坐生”，这样才能顺利的生下来。一面连忙派人出去请示，要是真有万一，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下人出去说明了情况请示两位做决定，四福晋连忙接口问：“看清楚是阿哥还是格格了么？”下人摇了摇头道，只看见孩子脚了，其余的都没看见。四福晋把头转向四阿哥，有四阿哥在，轮不到她做决定。四阿哥沉思了一会，望了一眼屋里，皱眉道：“保大人！”下人领命就返回了产房。

四福晋低声道：“以防万一，四爷要不咱派人拿帖子去请太医吧。”四阿哥点点头，派人拿了府里的帖子和自己的腰牌，快马去请太医里的妇科圣手。

折腾了快两个时辰，寅时初，孩子终于出来了，是个娇小的小格格，孩子虽有些瘦弱却无大碍。语萱生产后的情况却很不好，她血崩了。

产婆连忙拿止血石等东西却都不好使，太医这时候连忙冲了进去，诊完之后开了一副止血崩的祖传秘方。药方里有两味药难寻，一味是龟板，另一味叫猴毛头。不算顶顶名贵可是这药都有极强的地域性，在京里都很少见。

这些药四阿哥府里都没有，四阿哥皱眉道：“都是止血的，换别的行不行？”太医摇头道：“这三七配猴毛头是止血的良药，换了方子，就与别的止血药无异了。”

再少见的药皇宫里也有，四阿哥一看天已亮，马上派人进宫求药。还好四阿哥留了一个心眼，一边派人进宫，一边派人去富察家报信，看看富察家有没有这两味药。

去宫里人一路上极其不顺利，先是在宫门口被拦，好不容易到了太医署，又说那两位药宫里也不常用，都在大药库里，掌管大药库钥匙的人又不在。

找了一溜十三招可下是把人找回来了，那人又说只有普通太医的药方不行，没有太医署总管的批示不能开大药库不给药。四阿哥府上的人又兵分两路，一路去找太医署总管，另一路留下来求库房管事破个例，下人开口说道：“这是四阿哥的名帖，还有四阿哥的令牌。这都不好使么？”

那库房管事装模作样的开口说道：“这都有规矩，我们都是办事的下人，没有作主的权利。规矩就是只有宫中妃嫔以上和各府皇子福晋可以不经过批示就开大库取药。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四阿哥府里上不了玉牒的庶福晋，宫里没有为这个破规矩的先例。”

四阿哥府上的人急得不得了，连忙开口道：“那边可等着拿药救命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庶福晋地位不高，可人家可是富察家的姑娘。您破个例，肯定怨望不到您老头上，回去我们就拿正式的批条过来。救了她，我们都感激您老。”

那管事张口闭口是一个不行两个不能的。接着说道：“京城里别得不多就贵人多，尤其是着紫禁城里。这万一我要把药拿给你了，倒时候贵人们要用这药，我又拿不出来正式取药的条子，我这脑袋有一百个也不够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