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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任何交流,他还是一眼就看出谢献书的意思。
大概是夸他争气,给谢家长脸,为谢家争光,谢献书是丝毫不转脑子,也不想想谢灿一个白丁能跟着上朝,是付出何等代价才换来的。
这种脑筋能爬到宰相位置,一来的确忠心,二来全靠陆寂提拔。
谢献书高兴得太过明显,连程屹安都朝谢微星看去,“王爷身后是……谢灿?”
“就是灿灿。”谢献书乐呵呵道:“王爷前几日喊我谢叔,又请灿灿去摄政王府做客,待他如亲弟。”
“……”程屹安缓缓摇头,双眼微微眯起,“我听坊间传闻,王爷似乎有那断袖之癖。”
谢献书惊呆:“什么?”
程屹安又道:“这么多年,你可曾见王爷带人上朝?可曾见王爷邀人去摄政王府做客?事出反常……”
谢献书傻了眼,这必有妖啊!
程屹安皱起眉头,小声叮嘱:“下了朝就赶紧把谢灿带回谢家,若这事在长安城传开,别说谢灿,就是你家谢朗往后也不好说亲?”
谢献书一阵后怕:“好,好,待会儿就带灿灿回去。”
话音刚落,睡眼惺忪的陆凭从殿后走了出来,他怯生生看向陆寂,声如蚊呐:“皇叔,朕起晚了。”
谢微星闻声看去,双眼微微睁大。
他记忆中的陆凭还是小孩儿模样,如今长大了,竟生了一张肖似陆寂的脸,更像是……十年前的陆寂。
陆寂往陆凭那边看了一眼,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懒得再说什么,转而冲下头吩咐:“魏清明,你到底有何事要奏?”
魏清明膝行至殿前,声泪俱下,“皇上!老臣长孙昨日被人推进永安渠中,在冰凉刺骨的河水中泡了半个时辰,濒死之时才被救起,至今昏迷未醒,请皇上为老臣做主,捉拿凶手啊!”
陆凭哪知这事如何做主,他悄悄看向陆寂,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喊了声“皇叔”。
陆寂叹了口气,替陆凭问道:“既然你告到这里,自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魏清明突然直起身子,往右一指,“回王爷!正是程大人的爱子,程焕章!”
被当朝点名的程屹安上前一步,脊背挺直,端地是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皇上,王爷,既然魏大人如此说,臣愿配合魏大人将此事调查清楚,若真是焕章所做,魏大人想如何责罚,臣绝不阻拦,若并非焕章所做,还请魏大人亲自站在朱雀门前,还我程家一个清白。”
才刚上朝就有这样一出好戏,谢微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忙得不亦乐乎。
这个殿中人虽不多,却神色各异,有的置身事外,像他一样吃瓜看戏,有的蠢蠢欲动,心里揣了不知多少心思。
这时刑部侍郎梁鸣泉上前一步,“皇上,臣以为,此事可交于刑部调查。”
梁鸣泉说完,与魏清明一党的御史大夫董良达又站了出来,“皇上,朝中谁人不知,梁大人同程大人私交甚好,臣以为,此事万万不能交于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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