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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雋沒想過荀奕反應會這麼大，也不清楚自己哪兒惹著少爺了，但他敏銳地察覺到兩人昨晚一定發生過不算愉快的事兒。「我說錯話了，別生氣好不好？」

荀奕又氣又酸，口不擇言：「你該不會喜歡他吧？你知道他現在和他們學校一個a1pha正打得火熱嗎？有空在這防著我不如去他們學校管管呢。」

韓雋錯步攔住荀奕，端過人手裡餐盤邊走邊哄：「我不喜歡他，我只是……」我只是怕你喜歡上其他人。

惱羞成怒的a1pha被五個字成功順毛，腳步慢下來，乖乖跟著人放好餐盤。

好友不是省油的燈，韓雋自認足夠了解萬里春，洗手的時候挨著荀奕肩膀偏頭咬耳仔：「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我一個a1pha，他一個omega，到底誰欺負誰啊！」荀奕氣急，動作極大地甩著水。

韓雋接下對方飛來的眼刀，遞過去片紙巾，「聊了什麼不能說嗎？」

昨晚的事對a1pha來說當然不是光彩事，可韓雋一問荀奕不免委屈起來。這是來自喜歡的人的關心，讓一項我行我素的強硬a1pha產生久違的、僅孩童時期才有的撒嬌的欲望。

「他說了和你一模一樣的話。我在廁所洗手台前抽菸，見他盤著頭髮還這麼高，開始還以為是女a1pha呢。好奇多看了兩眼，結果他就冷著臉對我陰陽怪氣。我對他這個類型的根本沒興。而且，他和我兄弟有過節。」考慮到對方是韓雋朋友，荀奕不好說太多壞話，他也不是這樣的人，適可而止。

「和你兄弟有過節？誰？」

「6青升，隔壁學校的，你不認識。」

「哦。」韓雋若有所思點點頭，笑得神妙莫測，「有過節……」

「我還對他放了句狠話。」

「多狠？」韓雋察覺到人語氣里的得意。

「具體的不能和你說，我怕我倆待會打起來。」畢竟當時說話不太客氣，說不準韓雋會不會把自己也收拾一頓。「總之就是希望他把心思放正，少喝綠茶。」一omega淨挑些壞的學，茶藝技術爐火純青又不用在正道上。

「還有，他讓我少抽菸，說你不喜歡。」荀奕繼續告狀：「我明明沒當你面抽過幾次煙。」

「節制點沒關係。」a1pha幾乎是有些縱容了。

「你知道當時萬里春的語氣像什麼嗎？特像那種上門挑釁明里暗裡炫耀，暗示自己和原配老公關係曖昧、下戰書的小三。」

韓雋不好奇荀奕為何對小說套路如此熟稔，抓住了話中重點：「他是小三，你是原配，那我是什麼？老公？」

作者有話說:

哈哈，最近日更有沒有嚇壞你

第23章

十一月末的南方開始颳風了，張嘴會有淺淺霧氣。韓雋與荀奕並肩說話時習慣偏頭，兩人都是特級a1pha，身高相差不多，轉頭的動作會彎起一點腰身，韓雋嘴唇恰好是荀奕耳朵的高度。

已經無法追溯是否有意為之，說到後半句話時韓雋突然拉近距離撞上了荀奕的右肩。濕熱的氣息噴灑在a1pha的耳廓上，荀奕有種對方舔了口自己耳朵的錯覺。儘管很癢，但他沒有躲開，貪婪享受著這份意外而難得的親昵。

適應能力良好，不排斥我的近距離接觸，耳朵紅了。韓雋想。

許是因為玩笑，最後一個字韓雋咬得很輕，尾音帶了把小勾子，當然是故意的。但他不知道這把小勾子成功地勾住了心上人最柔軟的一處。

荀奕知曉這聲「老公」並不是在喊自己，不過是句插科打諢的渾話。然而他無暇顧及太多，只覺得自己心軟都快化了。哪個a1pha能抵抗得了喜歡的人這般稱呼自己？這是對a1pha在這段關係中作為上位者的認可，代表omega的臣服與依賴，也說明關係更進一步。如果呢？荀奕幻想著，另一個a1pha雌伏於自己身下，黏著嗓音喊自己「老公」，而這個a1pha恰好有著和韓雋一模一樣的漂亮臉蛋。他想到血脈僨張。原本往耳尖奔涌的血液開始擴散到臉頰，他在十幾度的秋風裡解開了風衣扣子，緩緩輸出口氣。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是你老公還差不多。你長這麼漂亮，之前有a1pha騷擾過你嗎？」

韓雋給人整理翻起的衣領，笑著說：「有。」

荀奕神色一凜：「哪個不長眼的？」

「他穿我的衣服，不講理地霸占我的床，剛剛還說要當我老公。」探入衣領的指關節蹭過後頸凸起，韓雋感覺到自己指下觸碰到的皮膚開始升溫發燙，蛋白質燃燒的味道變得清晰可聞。

他盯著a1pha漲紅的側臉，掐著點在人抬手一巴掌護住腺體的前一刻抽離。

「不小心碰到了，抱歉。我只是想幫你整理衣服。」韓雋表情真誠，帶著歉疚，細看還有一絲慌亂。

荀奕咬牙：「沒事。」

心想著這到底是誰在招惹誰？

韓雋把手背到身後，摩挲著剛剛觸到腺體的指關節，總覺得仍有體溫殘留。a1pha的腺體也是軟的，實際上與omega也沒什麼不同。應該很容易就可以用尖利的犬齒刺穿、咬破，然後被動地接受另一個a1pha注入的信息素。

周二下午是學校的公休日，武盛然嚷著組局打麻將。荀奕接電話的時候韓雋正好在旁邊，順嘴把人捎上了。

韓雋原本是拒絕的，因為他不會打。荀奕想也知道，拍拍他肩安撫：「怕什麼，有我呢。」然後對那頭說：「湊三桌，我帶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