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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第2页）

“陷入沉眠土地，种子终有一天会死灰复燃复苏，但是腐烂枯败地方，种子只会彻底死亡。”

主神空间内没有白天和黑夜，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潼只觉得自己仿佛睡了一觉，慢慢睁开眼，就听到身边一道冷漠女声，

“醒了就起来吧，衣服在手边。”

苏潼隐约看见一个穿着研究服女性正背对着他正专注地操作着仪器，按照声音穿上衣服，芯片里有她信息，“林司长。”

林司长转过身，上下打量了眼苏潼，冷漠转身，“走吧，主神要见你。”

苏潼跟在林司长一起去了遥不还所在主神领域，这片领域是遥不还能力幻化出来，看起来在建筑内，实则只是投影，大门后连接是别空间，必须遥不还亲自批准才能进入。

“笃笃笃”林司长带着苏潼到了地方，林司长率先敲着门，屋内传来遥不还声音，

“进。”

林司长和苏潼一前一后进来，看到遥不还后林司长一板一眼道，“o89号格式化完毕，按您要求带来见您。”

坐在椅子后遥不还惊奇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苏潼，苏潼进来第一眼遥不还就看到了他。

原先苏潼瞳孔纯黑，眉眼间带着点认真固执，有点可爱呆气，格式化后苏潼气质大变，冷灰色瞳孔带着无机质冷漠，无情无欲，冷漠森寒，再无一丝温情。

恢复了机械化生命特有漠然，看人如同看着山石，什么都映不入眼底，偏偏面容俊美，有种禁欲且不可高攀高傲冷漠。

让人望而却步却又奢望能靠近攀折。

遥不还摆摆手让林司长出去，看着面前苏潼，“苏潼”

苏潼静静地看着对面遥不还，眼神没有丝毫波动，遥不还看到这样苏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微弱烦躁，试探性看着苏潼，

“你还记得祁渊吗”

“记得。”苏潼语气平板无波，就没了，静静盯着遥不还，神色无波，遥不还还等着苏潼继续说呢，和苏潼蒙逼四目相对，

“没了”

“没了。”苏潼点点头。

遥不还头疼联系上了林司长，

“我说林司长，我让你把他事业心拉满，没让你把他格式化成机器人啊，这么冷夏天都能当空调使了。”

那头林司长声音传来，似乎在一边调取数据一边解释，

“没格式化成机器人，一切按照您意思修改了他芯片，放心吧，他大体性格没变，本性也没变，记忆也没变动，只是没有了情感感知模块，您说东西他又不感兴趣，他就会看着你说，一会我把他全部信息传给您，您自己看一下就明白了。”

下一秒遥不还就收到了林司长传来关于苏潼全部数据，全部看完之后，遥不还才看向苏潼。

好嘛，这苏潼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但是呢，人家有自己感兴趣地方，一旦你聊话题人家不感兴趣，就不接话了。

就冷漠盯着你，静静看着你自己在那说，直到你重新换了个他感兴趣话题，知道是苏潼在听你说，不知道还以为这是用眼神冷冻现场呢。

这么一想居然还有点可爱。

遥不还心里刚刚诡异烦躁瞬间消失，林司长同时了份文件，为了核实情感模块和格式化没问题，需要苏潼在数据收录者陪同下和第一任情感缔造者接触，并记录下数据。

也就是说，苏潼还需要回去一趟，不过是隐身状态，接触一段时间后，确认芯片数据无异常，没有情感波动就行，接下来就可以安排任务了。

遥不还将文件给苏潼看过后，看着苏潼神情，好吧，人家对这个不感兴趣。

“走吧，我做你数据收录者，陪你一起去。”

秋天雷雨季节渐渐变得密集，入夜又是一场大雨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外面树叶落了满地。

苏潼和遥不还隐身站在客厅一角，冷眼看着这里一切，祁渊就是苏潼情感缔造者，苏潼和遥不还只需要确认重新看见祁渊并接触一段时间后，苏潼没有任何异常和变化就行。

祁渊一个人坐在客厅黑漆漆沙，胡子拉碴，眼底青黑一片，黑漆漆夜色中只有烟头那点火红，在夜色中忽明忽亮，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祁渊摁了免提，那头金秘书带着电流声音响彻整个客厅，

“祁总，方先生他们说雨下太大了，打捞难度太难，他们他们说不做这笔生意了。”

祁渊沉默了一会，深深吸了一口烟，气氛陷入了深深压抑，那头金秘书也不敢说话，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祁渊呆坐一会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中烟被越捏越紧，而后猛然摁灭了手里烟头，眼中布满血丝，

“苏潼你真狠，你活着想离开我，死了连个尸体都不想给我，没关系，我不要了”

外面雷雨声越来越大，银色闪电隐约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清楚看见祁渊皱巴巴衣服和通红眼，面前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满满一堆烟头。

”我不要了”

“你没那么重要，对，你没那么重要，是你背叛了我，是你不要我，你不要我了。”祁渊不知道向谁说着，喃喃自语，声音似哭非哭，沙哑至极。

客厅内遥不还抱着双臂倚在墙壁上，看着祁渊疯模样，又凑近苏潼看了看，“怎么样，看到他”遥不还下巴指了指祁渊，“这样，有感觉吗”

苏潼漠然地扫视了眼恍惚祁渊，俯视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只蝼蚁，眼神无波无澜。

“没有。”

他是真没感觉，虽然有和祁渊相处所有记忆，但是那些记忆都是烂臭记忆，看到面前这个人时，苏潼芯片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感觉，就像是看见了路边石头，没有任何值得注意地方。

遥不还左手幻化出莹绿色虚拟光芒，扫描着苏潼此刻状态，好吧，确实没有。

这波动比看见蚂蚁还不如，好歹苏潼刚刚看见蚂蚁之后还看了一眼，这位，按照苏潼此刻状态，正处于看一眼都浪费情况，

祁渊一个人在客厅里枯坐了一整夜，神经质喃喃自语着，桌子上烟头堆满了一地，一直到第二天雨停了，祁渊才通红着眼，看着外面。

没关系，难过是正常，九年感情，养什么都有感情了，难过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