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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年下巴微抬,淡声反驳:“那我下午也想摘葡萄,不能麻烦老板带两次吧,你不能等下午一起去?”
老板正想摆摆手说不麻烦,宋时年一记略带深意的眼光扫过,他立马会意,默默放下手,站着不出声了。
高善予觉得他说的在理,最终妥协:“那老板我们下午再去吧,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
徐岸洲放下手中的书,把衣服上的褶皱抚平,随后跟宋时年说:“宋医生,我跟你们一起去义诊吧,在这儿也没什么事情好做。”
宋时年二话不说就搭着徐岸洲的肩膀往外走:“行啊,还是徐老师够义气。”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盯着高善予:“不讲团队精神,不带你玩,孤立你。”
高善予:“......”
受不了了,好幼稚啊!!!
高善予看着他们三个离开的背影,也没什么好留恋不舍的,扭头就想回房间睡觉去。
宋时年:就打算走了?真不来啊?
“高老师,你怎么这样啊,四个人的小分队就你一个人缺席,你觉得合适吗?”
刚才还说要孤立她,现在又倒打一耙,说得她好像是要搞团队分裂一样,高善予只觉得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不想去也得去了。
义诊的地方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走过去大概需要十五分钟。
只走了五六分钟,天上就下起了雨,顾白在路边一个村民家里借到了三把伞,分给高善予和徐岸洲一人一把。
“年哥,你和我一起打一把伞吧。”
顾白这么做,是觉得他和年哥身高相差无几,打着伞一起走比较方便。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高善予和徐岸洲一人打一把伞走在前面,宋时年和顾白一起走在他们后面。
宋时年真心觉得他上辈子可能欠顾白的。
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是助攻,就他是来捣乱的?
宋时年把伞柄塞到了顾白手上,冒着雨跑到高善予的伞下,直接夺过她手里的伞,目不斜视地跟她并排往前走,也不打算开口解释一下。
高善予:“你有话要说?”
“没有。”
“那你过来干嘛?”
“伞太小,顾白太胖,你比较瘦,适合跟我挤同一把伞。”
顾白:“......?”
为什么年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那么大?他哪里胖了!?他这身材跟男爱豆比也是不会输的!
到了义诊的地方,雨又渐渐停息了,阳光从云层穿透出来,很是明媚。
高善予看着乌泱泱的人群,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宋时年为什么就非要让她过来?她既不是医生也不是实习生。
“宋医生,我能在这儿帮什么忙?”
“额......”宋时年环顾了一圈,找到一张空椅子搬到离他不远的阴凉处,“你就在这儿坐着,提醒大家排好队就可以,然后取药点在你后面往里走二十多米左右,有人不知道的话你给指一下路。”
就这?就这?这也太轻松了吧?
她在椅子上坐下之后,宋时年又给她拿了一瓶水,一些小饼干和手持的小风扇。
高善予忽然有一种自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一边坐着等大人下班的感觉。
等等,她是不是被那家伙pua了?
这不是变相加班吗?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什么团队精神,跟她有什么关系,他上班那是他的事情,她在民宿美美睡觉不好吗?
不过一整个上午过去了,她基本也没动嘴皮子,大家排队都很自觉,取药点其实也很好找,她就静静坐着玩手机,实在是没有什么存在感。
当然,没有存在感是她自己觉得的。
日光随着时间偏移,在每一个等待的空隙里,都有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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