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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第2页）

他不會想到，這場遊戲我還沒喊停。

他更不會想到，在後來，我沒喊停就真的停不了。

我問他：&1dquo;你跟余柏言好上了？”

黑暗中，他先是沉默，而後輕笑。

我哥沒有正面回應我，只是說：&1dquo;你別管。”

還是那句，你別管。

以往他說完這句話，我都只能低頭沉默，可這次我莫名火大，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不依不饒地問他：&1dquo;你跟余柏言好上了？”

在這個家從來都表現得逆來順受的我，在這個夜晚嚇了我哥一跳，他打開床邊的檯燈看向我，先是表情冷漠嚴肅，隨後露出了笑容。

他笑著看我，笑著對我說：&1dquo;你一定要知道嗎？”

我哥也坐起來，身上是和我同款的睡衣。

他裹著被子，依舊笑盈盈的，他告訴我：&1dquo;我和余柏言好不好，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把這種事太當真了。”

我沒懂他的意思。

很多年後我才後知後覺，那個晚上可能是我哥難得和我推心置腹的對談。

他告訴我：&1dquo;我，余柏言，還有你，我們三個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間，可以有故事，但不會有結局。你不應該當真的。”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很難想像如果余柏言聽到這些話會是什麼表情。

我哥，那個人人眼裡的天之驕子，其實骨子裡比誰都冷漠。

我總是覺得自己對愛不得要領，其實，一直被愛著的他也從來沒學會過如何愛別人。

&1dquo;那余柏言呢？”我問他，&1dquo;你也跟他說過這些話嗎？他也和你一樣沒當真？”

我哥怔了一下，那一瞬間我覺得他其實是有些動容的，我看到他吞咽口水，看到他喉結抖動，看到他垂下眼睛沉默了片刻。

他一定是在想著余柏言的。

我對他說：&1dquo;他很喜歡你，可你在傷害他。”

&1dquo;傷害都是相互的。”我哥說，&1dquo;當時和他分手，我也很難過。”

這話我信，因為我見過他的眼淚。

可明明為了余柏言流過淚的他，卻非要說著&1dquo;不要當真”的話。

我猛然間意識到，我哥身上有一套卸不掉的枷鎖，這枷鎖讓他沒辦法好好回應余柏言的愛。

&1dquo;你不打算跟他好，那我跟他好。”我說得直接，直接到我哥對我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似乎消化了好一會兒，然後才開口繼續說：&1dquo;你換一個人不行嗎？”

他的語氣又回歸了之前的冷漠，甚至還有些指責：&1dquo;一定要和我搶同一個人嗎？”

&1dquo;我沒和你搶，是你不要他了。”我重躺下，蓋好被子，不再看我哥，&1dquo;你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他，現在他被我撿回來了，你又來讓我物歸原主。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