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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荻很乐意在她面前暴露身体。
他把褚琼忽视得很彻底,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往后退了一些,把自己的上半身放进画面里。
他解衣服,修长的手指和一粒粒纽扣缠绵地纠缠在一起。
锁骨露出来了,然后是很小一片苍白的胸膛,他的手指在第三粒纽扣那里纠缠着,食指上的戒指随着光线角度的变换微微闪烁,吸引她的目光。
度过于慢,是毫不遮掩的调情和勾引。
……有点色情。
她下意识地移开眼睛。
“别看他。”在她短暂地把视线瞥向另一个人时,姜荻现了她的分神,“看我。”
他很轻蔑地笑了一下:“他是个没用的东西。”
完美主义者的弊病。看起来温和好说话的男人不能容忍失去对局面的掌控,更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失态。
褚琼仍然衣冠楚楚地坐在光里,置身事外,一身清明。
“老师啊。”陈染遗憾道,“不愿意下水,可摸不到鱼。”
褚琼垂下眼睛。
这件事好像对他有些难度,他沉吟着,不太情愿,偏偏为了取悦她勉强自己,出一个引人注意的,低柔暧昧的问句:
“你……想看哪里?”
陈染觉得自己像个强迫良家少男的恶霸。
她又不自然地把目光转向姜荻:“嗯……”
姜荻穿的是件无领衬衫,褚琼穿的是高领毛衣。
姜荻先跑,已经大方地把衬衫解成了v领,但为了让竞争精彩一些,她把他们重新摆在同一起跑线,斟酌着道:“上衣撩起来。”
他现了她的小心思,不太满意:“你是不是帮他作弊。”
她托着脸颠倒黑白:“我是帮你。”
姜荻不相信。
但是这句命令仍然生效了。
屏幕上两个格子里摆着两个男人。
穿衬衫的那个很有心机,从下摆解开纽扣,左边的衣角撩起,右边的衣角落下,布料飘摇,露出半截腰。因为体脂率低,他身上还残留着修竹一般的少年感,腰身线条纤细,苍白的皮肤包裹出肌肉的形状,半遮半掩,影影绰绰。
稍微中性的,妖异如狐的媚,很纯粹的美丽。
修长的手指在腰际的阴影爬行,止步于裤子的边缘,他盯着屏幕里她的眼睛,坦诚自己的渴望:“摸我。”
陈染的脸在热。
为了缓解这种要被拖下去共同沉沦的情欲,她看向另一个更安静也更稳定的窗口。
穿羊绒毛衣的男人动作含蓄。他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往一侧扭头,对着镜头卷起下摆。他是成熟的男人,米色毛衣下的皮肤温暖白皙,腹肌鲜明,腰部有力。 往腰腹以上看,高领掩盖他的喉结,版型宽大的毛衣模糊他的躯体,他的气质温暖、柔软、禁欲,更昭显割裂、反差、放肆的情欲。
他为难地叹了一口气,无奈低语:“看吧,阿染。”
好像隐藏着微不可察的期盼和羞意。
“……”
良家子,浪荡子。
一个像明媒正娶的丈夫,一个像越墙偷情的奸夫。
共处在一个小小的屏幕里。
这个用来整他们两个的恶作剧,好像波及到了她自己。
浪荡子催促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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