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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时他就想,见到她最想做的一件事,抱一抱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一秒的天堂
钟季琛是被尖叫吓醒的。
睁开眼,天色已亮。近在咫尺处,钟浅穿着睡衣,长发披散,一脸惊恐。他怔忡了一下,才记起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而钟浅对上他的视线,脸上又闪过一丝窘迫,表情复杂得让他无从破译。他开口时带着一点哑,“怎么了?”
视线自然往下瞟去,又听她大叫,“别看。”
说话同时拉起被子裹住自己。
他一头雾水地撑着床起身,目光随即一滞。
还是看到了,棉被边缘处,白色床单上一小片暗红。
他脑袋里轰鸣一声。
再看钟浅,已经扭过头去,耳朵通红。
他很快反应过来,但脑子还是有点乱,舌头也不利索,“那个,带了吗?”
“什么?”
“卫生巾。”三个字让他说得十分别扭。
“没有。”两个字答得也是飞快。
“这点儿常识都……”
他忽然顿住,起身下床,说了句“我去买。”快速穿上衣裤,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抓起钱包,急匆匆出去。
房门一关,钟浅绝望地叫了一声,“我死了。”
一转身趴在床上,捶床哀嚎,“死了死了。”
恨恨地蹬了两下腿,又牵扯得小腹抽痛。这才知道昨晚的腹痛源自于此。早知道这样,打死她也不会跑来他这里蹭床睡。
怎么办?
她要不要在他回来前溜走,打车去机场,从此再不相见?
于是,等十来分钟后钟季琛拎着一袋子东西回来时,房里没人。
床上多出一个隆起的棉被包,像一座白色沙丘。
他咳了一声,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又打量了一下棉被包的弧度,感觉里面应该是跪伏、以头抢地状……没等多想,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掏出看一眼接通,边说话边往出走。
钟季琛公务繁忙,机票昨晚就已经订好,出发在即。钟浅想洗床单也来不及,匆匆回去收拾东西了。因为他住的是“豪华”间,所以退房时服务员要上来清点用品。
服务员是个五十多岁的汉族大妈,看到堆在洗手池里的床单被罩,听到钟季琛轻描淡写解释脏了时,脸上立即浮现出一副“明白”的表情。
钟季琛当没看见,只问要赔偿多少。
这一边,钟浅收拾好背包,跟同屋住的大姐姐道过别,又去敲隔壁房门。刘铭推门出来,一看她整装待发的情形,就了然地问:“要跟你叔叔回去了?”
钟浅点头,他又说,“不能多呆两天吗?我们今天打算去楼兰古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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