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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第2页）

  话到唇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夜，此时显得如斯寂静啊&he11ip;&he11ip;

  玫瑰在牧流冰的指尖转动，诡异地美丽。

  &1dquo;它是你的吗？”他说的很慢，似乎每一个字都想问得更清楚些。

  &1dquo;是。”

  &1dquo;是谁送的？”

  &1dquo;澈。”

  &1dquo;澈？&he11ip;&he11ip;”嘲弄染上牧流冰的唇角。她什么时候开始叫他澈了，不是一直叫学长吗，啊，女人变得真快啊。

  他望着她的目光冰冷如刀：&1dquo;你知道玫瑰的含义吗？”

  &1dquo;知道。”

  他捏紧玫瑰，小小尖锐的刺扎进他的手指。

  &1dquo;你还要它吗？”

  &1dquo;要。那是澈送我的。”

  更多的刺扎进他的手指，鲜血悄无声息地流出来，而他的声音平静如常：

  &1dquo;那你就过来拿吧。”

  明晓溪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惊人地明亮。

  她抿紧嘴唇，一步步走近孤独站立着的牧流冰，他站在那里等她，眼中有种惊心的痛楚。她忽然恍惚地想到，那日，她自露台离开他时，他又是用怎样的目光和心qíng看着她一步步的远离呢？她不知道。那时，她始终没有回过头去，她一眼也没有再看他。她不敢看他，她怕自己会心软，怕自己会再跑回他的身边。那一日，她终于没有回头，她已经把他留在了自己远远的身后。

  她站定，离他很近很近。

  &1dquo;把花还给我吧。”

  她的声音也离他很近很近，就象以前，与他嬉闹时在他耳畔的轻语。

  他松开手指，玫瑰急坠而下——

  她伸手去抓，却被他一掌格开。

  在惊怔间，玫瑰已落至牧流冰的脚边。

  他抬脚，踩下，只是三两下，待花儿再出现时，已经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他眼神如冰：

  &1dquo;还你。”

  明晓溪瞪大眼睛，拼命qiang忍住满心狂涌的惊诧与难过。她默默深呼吸几下，蹲了下去，蹲在牧流冰脚边，将碎了一地的玫瑰花瓣、绿叶和花jīng都一一仔细地捡起，收入她的掌心。

  她站起来，凝望他的双眼：&1dquo;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很生气地责骂你；但是，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即使生气也会原谅你。我希望，你往后不要再这样做了，象个赌气的小孩子。”

  旁边的兰迪和烈炎堂的大汉们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天啊，她说的是他们那个万人敬仰的冷酷无qíng的大人牧流冰吗？

  明晓溪转过身去，迈步想走。

  犹豫了一下，又转回身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方gan净的手帕，塞到牧流冰手中。

  &1dquo;你的手指流血了，包一下吧，不要感染了。”

  他优美晶莹的手指沁出点点血斑，她终于还是无法装作没有看到啊。

  他望着掌心的手帕，红枫似的薄唇染上自嘲的冷笑：

  &1dquo;你还会在意吗？”

  声音那么冷，那么冰，那么轻，象捉摸不定却无处不在的寒气，一下子冻结了明晓溪的心。

  她的牙齿咬住嘴唇，深深地留下青白的印痕。

  月儿弯弯如眉。

  夜深寂静。

  明晓溪握紧掌心的玫瑰花，和风涧澈一起，离开了这个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