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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振鹭道:“咱家这些年积蓄,不行……不行就平日节俭点,凑一顿出来。咱江家好歹几十年的基业,百万两银子,该不会拿不出来吧?”
江昉道:“若别的都不顾了,只说那这一百万两,倒也凑的出来。可四年之前,你可知生了什么?家里花了那一百万,一下子没了现银,眼看盐课银上缴日近,又不能断了商路。只好……只好求其他有钱的商家,约了五分,才借得钱出来。江家几十年来,本无亏空,那一年上,第一次账上亏了许多。”清代禁止私人随意售盐,商人只有向朝廷上缴“盐课银”,获得朝廷下的“盐引”,才能以此为据,经营盐业。
想到这几年经商情况,又道:“而且近年以来,私盐渐起,黄家、汪家原本销盐的地方,受到冲击不小,他们便开始往两湖销盐,以前的市场,被他们挤掉不少。这几年来,江家获利日减,四年前的亏空,至今尚有不少未曾补上。”
江振鹭道:“爹爹,我看这一年盐运收支,便是不如当年,总数也过得去啊,怎么如今补上亏空这般困难了呢?”
江昉道:“你这些年去江西,扬州的事,或许有些不知。三年前苏四十三在西北反抗朝廷,兄长为了报效朝廷,助军费用捐了不少。往前大金川的事,更别提了。扬州育婴堂、济贫院种种,衙门那里一说没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们。为了保证盐引能到手上,每年给盐运使衙门的认窝钱,也比已往多了。盐引案的时候,兄长义举让众商归心,可十八年过来了,总商渐渐换了新人,谁还在意那些?私盐起来之后,也便各顾各的了。之前家中资本充足,尚未考虑亏空之事,可四年前这一变,却让这些事,都到了明处了。”所谓“认窝钱”是盐商为了保证自己有运输贩卖食盐的能力,上缴盐运使衙门的保证金。
江振鹭道:“若是如此,爹爹,这次南巡,我家不接驾便是,又何苦花这冤枉钱,来给自己受罪。”
江昉道:“其实我也想过,皇上七十高龄,这次应是最后一次了。他六次南巡,我家接驾五次,也便够了。若是这次再耗去百万银子,只恐……”
“这一次接驾的,必须是我江家!”江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江昉和江振鹭定睛看时,江春这时年过六旬,又兼操劳,已是须尽白。手中拄着拐杖,一步步向花厅走来。可江春的眼神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倔强。
江昉和江振鹭忙扶着江春,一路走进厅里,好容易扶江春坐下。江春继续道:“橙里,你经营本有才能。可政事人心,却是看得不够。这次皇上六次南巡,我江家不仅要接驾,而且这规模,只能比之前更加隆重盛大!至于亏空,便是搭上我江家数年收入,自也无妨。”
江昉叹道:“兄长,你又何必如此呢?你接驾皇上五次,他自然知你为人。这次就算不能接驾,也是有心无力,情有可原啊?”
江春道:“橙里,你也该知道,黄家汪家等今天这接驾,可已经等了四年了啊。我江家这些年来,在两湖盐务上,已经落了下风。若是接驾之事,也要拱手让人,或许不过一两年,这两淮总商总的位置,怕也是要不保了。”
眼见江昉父子仍未完全理解,江春继续道:“你等平日看着江家繁华,却不知外人买我广达商号的盐,大半不是因为质价优于他汪家黄家,只是看了咱家这总的名头罢了。他们觉得这头号总商,卖的盐必然不差,而且买了总的盐,就是给总面子,平日地方上有了困难,总也能帮的上忙。所以反过来想,若是咱家不是总了,只怕沿江盐运,有一泻千里之忧啊。”
江昉道:“可兄长,即便我们真的接了驾,皇上便能保兄长太平?这总之位咱或许能保住,可几年的亏空,少不了去补。若是补不上,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江春道:“眼下最需要的,是时间。皇上年纪大了,但身体看着还好,总还有些日子。若今年皇上南巡,你我再接一次驾,这几年里,皇上看我江家忠心,或许还能恩赏一番,让咱家再做几年总的椅子呢。”
又苦笑道:“可若是这次接驾,不是我们江家出头。哈哈,到时候剩下的,也只有我这张老脸了。皇上那时会如何,就不好说了。若是朝中再出现什么风言风语,那我江家,嘿嘿,说不定不出十年……不出十年,嘿嘿……”
江昉听了兄长之言,也觉得眼下六次南巡,实在是江家不能逃避的一大难关,只有过去了,才能去想未来之事。道:“既然兄长态度坚决,我也没有意见了。只是眼下现银不多,又到哪里去筹一百万两银子呢?”
“无妨。”江春叹道:“扬州宅邸,眼下尚有数处,若实在无钱可用,出卖一两处,也就有钱了。那怡性堂……若是真的需要钱,便折价卖了吧,我这一生,只怕也没几个年头了,便是留着,也看不上几眼了啊。”
江昉知道,这些园林宅邸,一花一石都是江春精心构建,那怡性堂营建之时,于山林房舍相映之处,颇采用西洋建筑风格,现已知十八世纪的中国建筑,采取西洋风格的,只有京城长春园西洋楼与江家怡性堂,再无第三处。故而真金白银之外,更多的是江春的才思和热情,想到这里,不仅暗自心痛。但既然兄长已经决定,便也只好弃车保帅,以江家基业为重了。
当然,家中辛苦,只有家中人知晓。对于外人而言,江家仍是扬州第一盐商。这一日风和日丽,扬州码头再一次堵满了各地船只,运盐的商船占了不少,但也有一些客船,载着前来扬州欣赏初夏风景的各地游客。彼时内地太平,有钱人出门游玩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其中一艘客船渐渐靠岸,看船上下来的人,大多是客居湖广,搭船回乡的。是以船一停住,这些人便渐渐走下,目标清晰地奔向扬州各处。只有一位旅人,头戴广西一带常见的斗笠,站在码头四处不动。
这人身材高大,肌肉倒很结实,但长得并不壮,看样子像是西南人。显然,他是第一次来扬州,不认识路。但站了半晌,这人忽然想起,去找个酒楼或许能把路问出来,便离开了码头,找了南门一带最大的一家酒肆。
店伴赶忙迎过来,道:“这位爷请了,本店有上好的熏烧,不知这位爷可想点上一份?”
那人也不在意,道:“那就点一份吧,再加两个小菜,我不知道熏烧什么样,你可别骗我。”
“那当然,进了咱这店的,没一个不说咱家熏烧好的。”店伴笑道,忽然,他觉得这人口音有些奇怪,道:“客官是哪里人?我在这码头一带多年,见的外省人多了,也没听过客官这般口音。”
“湖南。”那人道:“我从长沙搭船来的。”
店伴道:“湖南人我见得多了。说实话,客官你口音有几分像,但还是吧……差着不少。”说着熏烧和小菜已经摆到那人面前。那人也不忙吃饭,道:
“伙计,这扬州城里,可有一户姓阮的人家?”
“姓阮?这样的姓多了,我哪里记得?”
“姓阮,当过将军,或者以前当过将军的。他官不低,在你们这里应该不难找。”
“这么说的话……”店伴道:“爷爷和我说过他那个时候扬州的故事,说当时有个阮侍卫,娶了城里最大的商人,江家的小姐。那时候的婚礼,现在都没几个人能赶上呢!至于阮侍卫是不是你说的阮将军,我就不清楚了。”
“就是那阮侍卫!他家在何处?”那人似乎非常激动。
“这阮家嘛……其实我在扬州这么多年,没听到过什么阮家。倒是江家听说过,从这里出去往东走,一直到最东面有个康山草堂。便能看到江家了。”
那人大喜,忙谢了店伴,吃起熏烧来。扬州熏烧做得精致之时,味道甘醇,酱汁之下,不失烧肉原味,那人吃了,自是连连赞叹。
而令店伴更难置信的是,这样一个戴着大斗笠,满口似湖南非湖南口音的人,付起账来,居然比本地人都痛快。
但即便找到江家,想顺藤摸瓜找到阮家,也不容易。那人在江家门口问了半天,好几个人都不认识,好歹有个送过江彩的仆人,听说找阮家,也没多想,顺口说了罗湾。那人连声道谢,大踏步奔着罗湾而去。
来到罗湾,果然有一处宅院,门上灯笼写着阮宅二字,那人看了,心想应该就是此处,遂大步走来。到得阮宅门口,只见并无他人看管,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地上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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