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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坦荡荡地看他，仿佛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愣了一下，有点急的起身：&1dquo;不不不，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来的时候再约，不拿你的钥匙吗？万一你妈过来，还有钟老师，我&he11ip;&he11ip;”

  程东包住她的手把钥匙握紧：&1dquo;我妈不喜欢这房子，几乎不到这儿来。至于老师，我们之间的事他心里都清楚，也会帮我们在我妈那儿打圆场。我暂时能做的只有这些，等我找到机会跟她好好谈，我们再说将来的事。”

  小小的金属棱角仿佛有灼人的温度，硌得她手心疼。时隔三年，绕了一大圈，它终究又回到她手里。

  莫澜眼圈红了，他心里有点慌，伸手帮她抹眼泪：&1dquo;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刚刚造爱造到一半，她也哭了一回，他姑且认为是他让她太舒服了，可现在这样，他怕她是感觉受了委屈。

  莫澜背转身，哑着嗓子说：&1dquo;谁哭了？我才没有哭。”

  他从身后抱住她，亲她眼角：&1dquo;好，没哭，那笑一下就睡觉了好不好？时间不早了。”

  &1dquo;你明早还要做手术吗？”

  程东点点头。

  两人又躺回枕头上，她顺从地窝进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1dquo;好可惜呢，要不是你安排了手术走不开，我们现在都应该在吴哥窟了吧？”

  &1dquo;这份工作就是这样，总有人在生病受伤，我们总也休不了假。等过完年，天气暖和一点，我再休假陪你去。”

  &1dquo;那我们不要去柬埔寨了，难得你休假，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啊？埃及我还没去过&he11ip;&he11ip;就去埃及好不好？躺在尼罗河边看看日出日落，看看金字塔，多惬意。”

  程东点头：&1dquo;好，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夏天去北海道也可以，那边我熟，你就不用请男伴游了。”

  啧，还记着这个呢？男人真记仇。

  莫澜画圈圈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往下，边挪边说：&1dquo;男伴游可以不请，不过我觉得挺对不起孟检的。那天慡约没去跟他见面，害他白等，而且这回去不成柬埔寨，听他说说见闻也好呀！”

  她话里话外颇多可惜，程东翻身把她压住：&1dquo;你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人都躺在我身边了，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

  莫澜咯咯笑：&1dquo;你吃醋啊？快说你吃醋，不然我可不保证还想不想其他人。”

  程东鼻腔里哼了一声，四手四脚缠住她，把她脑袋往怀里按：&1dquo;睡觉！”

  莫澜唔唔地挣扎，好不容易从他胸口抬起头来，看到他闭着眼睛，就亲他的下巴，又亲他的喉结，试探的叫他名字：&1dquo;程东？”

  &1dquo;嗯？”他声音瓮瓮的，&1dquo;刚才还不尽兴，还想再来一次？”

  她摇头，手指描绘着他五官，轻声道：&1dquo;我觉得我们这样也挺好的。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到我那儿去也可以。你&he11ip;&he11ip;千万别勉强。”

  她指的是他家里的事，她很清楚固执的父母没那么容易被说服。

  程东道：&1dquo;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她深深呼吸，像是下定极大的决心，鼓起勇气道：&1dquo;还有&he11ip;&he11ip;”

  程东这时却睁开了眼睛，低头找到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咬了又咬：&1dquo;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睡觉，二是我们再来一次，这回要换个姿势，不如&he11ip;&he11ip;”

  &1dquo;好了好了，我睡觉！”她现在其实浑身软，今天是折腾不动了，赶紧乖乖抱住他闭上眼。

  内心深处却还在沸腾着，有些事没有机会跟他说清楚，一直闷在心里酵。倘若有一天被他现了，她只希望他始终记得，她是爱他的，便足够了。

  &he11ip;

  没有接的工作，小优又抛弃她独自跑去了柬埔寨，莫澜一个人突然闲得有些不习惯了。程东虽然也会陪她，但他的工作三班倒，又常常要站手术台，脱下白大褂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很累了。她也不要求他陪她逛街购物或者去哪里玩，只是一起窝在沙上看看电影，打打游戏就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