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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信看了眼夜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夜幕漆黑，但是，听着旁边的人喋喋不休的话语，他的双眸不由泛起光芒。前面有一对散步的情侣，两人手牵着手窃窃私语。沈信停下来，苏醒走到前头不见沈信跟上，回头道：&ldo;怎么呢？&rdo;沈信皱眉道：&ldo;有点不舒服。&rdo;苏醒忙担忧的靠近，一把扶住沈信的手：&ldo;没事的，我牵着你走。&rdo;后面路过一对情侣，偷偷笑：&ldo;那两个男生手牵着手。&rdo;药晚上十点左右，李玉书和徐凡二人还没回来，苏醒猜测他们在外面狂欢，今夜说不定就在外面过。和药剂师说好的十个小时已到，苏醒期待地爬上床，关灯睡觉，怀着激动的心情登陆天网，直奔大楼而去。药剂师早已等在那儿，见苏醒迫不及待的跑来便莞尔一笑，捧过银色的金属盒子小心打开，将盒子内颜色各异的二十瓶药剂展现在苏醒面前，玻璃瓶子大小各异，上面一排都是二十毫升的容量，下面一排大约三十和五十的并列。每个玻璃管都贴着标签号码，另附一本详细说明书。药剂师将说明书递给苏醒，却道：&ldo;所有注意事项我都写得清清楚楚，你先看一遍，有不明白的再问我。&rdo;苏醒忙翻开书仔细阅读，没有不明白的地方，但是有很多细节他非常在意：&ldo;有百分之五的死亡率？&rdo;药剂师点头：&ldo;当然，但是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成功率。&rdo;&ldo;能不能详细解释一下，没有办法避免凶险吗？&rdo;药剂师摇头：&ldo;只能靠病患自己的毅力，这些药物对他是极好的，只是他久病多年，如今帮他解毒时会刺激体内的毒素，到时候会疼痛难止。&ldo;说着顿了顿：&ldo;脱胎换骨必然会付出代价，想一点苦头都不吃绝对不可能。&rdo;苏醒愁眉苦脸：&ldo;不能吃止痛药？&rdo;&ldo;不行，那会和药剂冲突，而且……这种强大的刺激对他会有另一种好处，除了治愈身体外，还会加强他的身体素质，只要他挺过去将会今非昔比。&rdo;苏醒忧郁了，关系沈信的生命他不敢乱作决定，万一真的倒霉害死了沈信……药剂师见他愁眉不展忍不住轻笑：&ldo;真不明白这么高的成功率你还担心什么，他的精神力有200多，应该没可能挺不下去。&rdo;苏醒哪里知道药剂师平时配置的药物各种品级，有些药物只有百分之五的功效依旧让人觊觎。八哥也说：&ldo;主人不用担心，沈信绝对没问题。&rdo;苏醒不放心：&ldo;但这是药啊，不是别的东西。&rdo;&ldo;主人，你如果拿不下主意，不如亲口问他好了。不管如何只要你想救他就绝对瞒不了，哪怕这药百分之百的好，你如果什么都不说，能保证沈信肯喝？他不会怀疑？正常人都不敢乱喝药吧，毕竟你不是医生，他怎么敢信你拿去的药。&rdo;苏醒点头，思忖道：&ldo;你说的没错，事关重大，必须坦白。我就怕他不信我，最后不肯喝药……&rdo;&ldo;主人好好说，他只要想治病肯定会信你。&rdo;苏醒已经在默默组织语言，八哥却道：&ldo;我先去更新空间跳跃系统，这些药主人可以买了。最好等双休日寝室只有你和沈信时再给他喝，不然反应太大惹人注目。&rdo;&ldo;好，你去更新系统。&rdo;八哥的更新不用苏醒插手，只是更新时间里苏醒无法登陆天网而已。苏醒干脆坐起来，见李玉书和徐凡还未归来，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苏醒踌躇一会，三两下爬到沈信床上去。床铺因他的到来微微晃动，沈信立即醒了，茫然的望着黑暗里熟悉的身影。一时还以为自己的脚又抽筋了，微微一动才感觉浑身挺好，没哪儿疼。苏醒挤到沈信床头边，狭窄的床铺让人苦不堪言，可是不挤进被子又冷，苏醒打定主意进行冗长的演讲说服沈信，势必要花很长时间。沈信纳闷，苏醒大半夜挤他床上来干吗？&ldo;你的床好暖和。&rdo;苏醒真心道，床单和被子绵软舒适，只是沈信的身体却一点不热。苏醒钻进被子同情的摸了摸沈信冰凉的脚丫，沈信一颤，无奈道：&ldo;你想干什么？&rdo;苏醒好不容易找个舒服姿势彻底钻进被子里，吐出一口气，拉住沈信的手臂严肃又认真道：&ldo;现在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你一定要相信我。&rdo;语毕还用手掌包住沈信冰凉的手，紧紧拉着，缓缓道：&ldo;一九九三年的时候，因为我爸病逝，所以我跟我爷爷回到乡下……十岁时有一天在山里迷路……&rdo;苏醒的声音平缓，刻意压抑着音量，静谧的夜晚，只有从窗子阳台投射进来的一点点亮光，沈信很给面子，既不反对也不动弹，静静的听着苏醒讲叙。苏醒甚至以为沈信睡着了，说到一半时忍不住停下来，抬起头去看沈信的脸，却对上沈信明亮的目光。&ldo;在听？&rdo;沈信眼眸下垂，认真的看着苏醒半天没说话。苏醒又倒回去，继续往下说。说到最后药剂师的药，忍不住激动的握紧沈信的手，坐起身来满脸笑意：&ldo;那个药对你绝对有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挺过去。&rdo;沈信慢慢撑着半坐起来，被子滑落到腰腹，沈信抬起手，纤细的手腕暴露在外，白皙的脖子，小部分胸口敞在风里，苏醒眼疾手快，拉起被子就给他盖上去，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才追问：&ldo;沈信你相信我吗？我说的可全是真话，没有骗你。&rdo;沈信只露出一个脑袋，下巴搁在膝盖上微微歪着头打量旁边积极热情的苏醒，半晌轻笑道：&ldo;你为什么想救我？&rdo;苏醒收敛过于激动的心情，想也不想便道：&ldo;我希望你好啊！&rdo;沈信噗嗤低笑，苏醒微恼：&ldo;你笑什么，觉得我骗你？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虽然你也许觉得不靠谱，但是那个药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我是真的希望治好你，让你长命百岁。&rdo;见他神情严肃，沈信也不笑了，低声问道：&ldo;如果我死了怎么办？&rdo;苏醒一愣，觉得浑身冰凉。&ldo;如果我死了，你还会不会记得我？&rdo;苏醒瞪大眼：&ldo;当然会记得，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忘记你，我每年清明去……呸呸，我现在是说救你，你怎么说这个？&rdo;沈信哈哈笑了起来，苏醒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放声大笑，愣了愣忙捂住沈信的嘴巴，嘘道：&ldo;别把隔壁寝室的吵醒了，汪明翰搞不好又拿锤子来……&rdo;这动作拉近两人的距离，呼吸好似喷在沈信的脸庞，沈信的眼神微闪。苏醒却忽然道：&ldo;你身上好香。&rdo;&ldo;……喜欢吗？&rdo;沈信笑问。苏醒眨眼想了想：&ldo;挺喜欢的。&rdo;虽然以前觉得男人弄那么香很麻烦，但是闻多了觉得还好，擦香水的男生不少，只要不是太刺激的都不错。此刻沈信身上的香气很淡，像夜风里花草的味道。沈信又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来伸向苏醒的脸，苏醒下意识往后躲避：&ldo;干吗？&rdo;沈信顿了顿，将手重新放回被子里，轻声道：&ldo;睡吧，困了。&rdo;&ldo;哦。&rdo;苏醒打算换床。沈信却又道：&ldo;两个人暖和。&rdo;苏醒也不推迟，爽快的趟在沈信身边，两腿勾住沈信冰凉的脚圈住，又将他的手笼在自己胸前，闭着眼睛边酝酿睡意边说：&ldo;我帮你暖脚，不用怕冷，小时候我奶奶也常抱着我的脚睡……&rdo;几句话说完就睡着了。苏醒的体温真的很暖和，对怕冷的沈信来说像诱惑，初春夜凉如水，想贪念的何止是温暖的怀抱。李玉书和徐凡果然通宵，两人前半夜在k歌，后半夜在网吧k人，早晨六点便迷迷瞪瞪哆哆嗦嗦冲回寝室，屋外飘起了春雨，淋淋漓漓的，寒冷彻骨。徐凡直接爬上床睡了，李玉书勉强撑着洗把脸才上去，爬到床铺上脱衣服，一眼看见对面挤在一块的两人不由愣了愣，不多时沉沉睡去。七点时谁的闹铃响了，苏醒立即醒来，张开眼便看到沈信的脸，沈信还没动，苏醒才发现他的眼睫毛好长好密。挤一晚上很难受，苏醒想动动腿都觉得困难，床铺太暖和了也不好，浑身睡得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苏醒一个哈欠哈到一半生生闭住了，腾得一下脸色通红，手忙脚乱拉开两人缠绕的手脚，尽力拉开距离，苏醒一点没觉得两个男生睡一起有什么奇怪，同学，朋友之间，偶尔睡一起聊天好玩什么的太正常不过了。大学以前他有多次这样的经历。但是兴许是今天床铺太窄小所以发生这种尴尬，又是一大早晨的正常生理反应，他发现他和沈信贴得太近，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