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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璋:「如果我還沒出發,我過來幫你搬吧。」
葉天卉:「不用——」
顧時璋輕挑眉,問:「哦,那你找誰幫忙?」
葉天卉:「也不需要找誰吧,主要是我東西本來也不多,隨便拎過去就是了。」
顧時璋笑了:「你倒是儉省。」
葉天卉:「我本來就沒多少東西嘛。」
這麼說著,顧時璋看了看時間:「我先走了。」
葉天卉:「嗯嗯!」
顧時璋說要走了,他卻並不走,他就那麼站在那裡看著她。
遠處街道上閃爍的霓虹燈映照在稠密的樓房上,這讓白日裡那挨挨擠擠的一切變得光怪6離起來,街道上陳年的煤氣路燈散發著橘色的光暈。
初秋的風落在臉上,沁涼。
葉天卉便覺得這一刻的氣氛異樣起來,他濃稠的眸底好像有一些什麼,是她看不透的。
她低聲道:「你不是要走嗎?」
顧時璋墨黑的眸子直直地鎖著她:「我想問問你。」
或許是因為距離有些近,葉天卉便覺他的視線猶如一張網,把她籠罩住,以至於她呼吸都有些艱難。
她微偏頭,錯開他的視線:「什麼?」
心卻無端跳得快了。
顧時璋低頭,略湊近了些,嗓音壓得很低,幾乎是氣音:「你是不是害怕我?」
葉天卉微驚:「啊?」
顧時璋聲音便略有些嘶啞:「我總覺得,你有時候不敢看我的眼睛。」
葉天卉立即否定,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沒有吧!怎麼會呢!」
顧時璋:「那你告訴我,我和誰像?」
葉天卉臉紅耳赤,不過卻斬釘截鐵:「沒有和誰像!」
顧時璋:「你最開始說的,說我和你認識的一個人很像,我想知道——」
他距離她太近了,近到滾燙的鼻息輕灑在她臉上,而他的聲音也帶了不易覺察的誘哄:「那個人對你來說,是不是很重要?」
葉天卉只覺「轟隆」一聲,腦子裡有什麼被炸開了。
她下意識抬起手推他。
根本推不動,他站得紋絲不動不說,反而瞬間握住她的手腕。
她明明力氣不小,現在卻完全無法使力。
一時耳根羞紅,反駁道:「你在說什麼,胡說八道!」
她想起那高高坐在龍椅上俯視一切的帝王,只覺得曾經那些壓迫著自己的威儀瞬間把自己籠罩了。
她已經再世為人,過往一切本應是雲煙,但她就是忘不掉。
顧時璋放開她,不過視線卻緊緊鎖著她:「我只是問問而已,你怎麼這麼大反應?」
葉天卉幽怨地瞥了顧時璋一眼:「關你什麼事,不該問的不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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