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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有的人从出生就那么艰难（第1页）

人就是这样，从投胎就各不相同。有的人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有的人刚学会走路就要学着帮家里干活；有的人一生顺遂，有的人则命运多舛。所以这边有人含着金钥匙娶老婆生孩子，幸福的好像人间处处是美好，那边就有人每天起早贪黑挨骂看脸色女朋友还不要他。

好吧，莫里古蒙的甜蜜有点齁嗓子了，现在要插播的就是程旭的苦命史……

程旭的家乡是个地图上都没有名字的山沟沟，这里不是说山沟沟不好，只是说他的家乡比较偏僻，不过这也只能说是投胎坐标没找准。出娘胎以后的一系列骚操作，真特么算是老天把命运的车轮玩明白了。

他的妈妈是一位聋哑人，据说是被家人嫌弃卖给人贩子，又辗转卖到这个山沟里。现在看看五百块钱只是莫里她们仨的两盘菜钱莫里:那是意外，在当时却是程旭家一年的收入。

他爸爸下矿井，砸断了腿，残疾了，矿上赔了一千块，送回老家。正好人贩子卖人，他奶奶就说娶个老婆吧，就买了他妈妈。

程旭妈妈很认命，顺从的跟他爸爸去补办身份证，领结婚证，村里人都说程家运气好，买个老婆都能这么听话。

结了婚，奶奶爸爸对妈妈很好，奶奶还经常带着妈妈去县里赶集。妈妈则是尽了做人媳妇的本分，每天忙里忙外的，妈妈的到来让原本枯燥的生活增加了一片色彩，炊烟袅袅的农家小院一片和乐……

然而突然有一天，奶奶去采药，给爸爸治腿，老太太走了一辈子的山路，脚都没扭到过，却在大白天滚下山崖，村里人现的时候，尸体都被动物咬过了。

到这里也都一切正常，事态的转折是在奶奶丧事后，现妈妈怀孕了。开始爸爸很高兴，但是有一天有人聊天时说这孩子就是来索命的，老太太不死，他就活不了，所以把老太太弄死了，他也就来了。

爸爸是遗腹子，奶奶大着肚子快临盆的时候，爷爷暴病没了，她一个人生下爸爸，当时别说医生，就连稳婆都没有，脐带都是奶奶用碎碗片亲手截断的。

那时候她只有21岁，后面的几十年里，也不断有人上门说亲，她都拒绝了，咬着牙一个人带大了爸爸。所以程旭爸爸对奶奶的感情非常深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爸爸的心结就这么结下了，他把一切过错都归罪于妻子。从程旭没落地，他稍有不顺心就暴打妻子，喝酒要打，不喝酒也要打，不高兴揍一顿，高兴了解决完生理需求也要打一顿。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程旭妈妈被打的躺在院子里起不来，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半夜零下十度，程旭在自家院子的草疙瘩里出生了。大伙儿都说程旭妈妈皮实，更是说程旭命硬。

时至今日，程旭竟然清楚的记得一岁多时爸爸暴打妈妈的完整过程。直到他两岁半的一个晚上，在爸爸酒后家暴加强暴妈妈之后，她不忍了，趁着这个男人熟睡，一刀扎在他的心口。

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人关心这家老爷们儿怎么就突然死了，一起帮忙给人下葬。而后妈妈现自己又怀孕了。这就坐实了她方人，克死婆婆有老大，克死老公有老二，至此村民走到程家附近都要绕路。

妈妈是聋哑人，她听不到别人说什么，也说不出自己多么的苦，但是她会写字，去镇上要了副打胎药，自己打了孩子。就是那次，差点要了她的命，只好躺在床上教走路都不利索的儿子弄点简单的吃的。一个做手势，一个咿咿学语，就这样熬了半个月，妈妈活了过来，程旭也没饿死，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烧火蒸米饭。

此后，白天妈妈拼了命的种那仅有的两亩薄田，晚上借着光做手工活，她利用每一点空闲时间，使用各种方法教程旭认字，直到她带回来一本新华字典。

那时候的山沟里六七岁的孩子不是去进行9年义务教育，而是帮着家里干活贴补家用，太穷了，就算国家不要钱给孩子们读书，学杂费书本费也还是要钱的。

在程旭6岁那年，他记得那天是九月一号，妈妈给他穿了一身新衣服，一双崭新的布鞋，背上手工做的的书包，带着他翻过两个山头，进入全县唯一的小学。

妈妈走的时候在地上写了“好好读书”四个字，从此程旭成了全校最勤奋的学生，他吃的最差，成绩却是最好。九年后程旭中考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上市里的最好的重点中学。高中要花钱了，他暑假的时候陪着妈妈一起搬砖存学费。开学那天，妈妈给了他一个厚厚的纸包，里面是五千块钱。这笔钱在当时就是一笔巨款，程旭明白这是妈妈的全部了。

他依旧刻苦读书，放假勤工俭学，妈妈从不让他回家，每个月来看他一次，带些榨菜鸡蛋之类，给他加菜。她每每看到懂事的儿子，越的像自己，相貌英俊，只是一米七八的身高，却不到九十斤，说明他自己平时是多么苛待自己。

妈妈是在程旭高考结束第三天咽气的，她给儿子留了一封信，告诉儿子，自己并不是人贩子说的天生聋哑被家人抛弃，她的家在魔都，被拐卖时是某大学的大一学生，她也不是天生聋哑，是在被拐卖的过程中遭到坏人迫害导致的。卖到程家已经是她被卖第三次了，所以她学乖了，不吵不闹，听话顺从，她只想有机会进城给自己父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

那时程旭奶奶对她很好，她提出想进城给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嫁的人家对她很好。奶奶答应了，带她进城后却不是如约带她去打电话，而是把她送进一个漆黑的房子，几个男人轮番凌辱她，走的时候给了奶奶一沓钞票。她再用钱给自己儿子买药。这种事情每个月一到两次，每次凌辱她的人都比上一次多几个。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她现自己怀孕了，这是她第一次怀孕，她不想让这个孩子死在自己肚子里，所以她把奶奶从山上推了下去……

谁知道后面的生活好像魔咒一样，所有的不幸都缠绕着这个女人，她以为老巫婆死了，自己就可以不再那么肮脏。结果丈夫却变本加厉，借口有人说她怀的孩子是克死他妈妈的元凶，基本每天都会打她，她护住肚子，任拳脚相加。

在她生下孩子以后，这个男人开始把同村和邻村的男人往家里带，她的日子比老太婆活着的时候还不如，基本每天都要被蹂躏践踏，她能做的就是那些人来的时候让人渣带着儿子去外面等着，她不想让儿子幼小的心灵留下妈妈肮脏恶心的印象。

终于她不想再忍耐了，当着儿子的面一刀结束了这个人渣的性命。

她在信里说，她在老巫婆强迫她接客后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矿难重伤，失去了生育能力。老巫婆又想给儿子挣药钱，又想给自家留个便宜后人，所以从人贩子带她来的那天，她就盘算好了一切。

男人死后，她给魔都家里打过电话，得到的信息是自己的父母在她失踪后悲痛欲绝，三年内先后离世。她痛苦万分，怪自己当初不懂事听信坏人的蛊惑被拐卖，害死了父母。她明白唯有读书，才能让程旭走出这个背离文明的地方，她要他大学去魔都，有机会去看看外公外婆的墓地，编个瞎话就说她是自己不想读书和别人私奔的，没有受苦。

至此程旭妈妈用自己短暂苦难的一生迫使命运的车轮转到了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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