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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闻靳的手指沿着少年精致的轮廓线条移动,停在他微张的唇上,拿拇指的指腹流连的来回摩挲了几遍。
下一秒,裴闻靳就将拇指拿开,微凉的薄唇压上去,从浅尝辄止到长驱直入,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情。
几分钟后,裴闻靳的鼻尖抵着少年,喉咙里出沉且深重的喘息。
不能留印子,很遗憾。
没多久,管家就拿着外套过来了。
裴闻靳侧身走到一边,将车门那里的位置腾给管家,看他给副驾驶座上的少年披上外套,拦腰抱了出来。
管家平时有在健身,但毕竟上了年纪,抱着不是很轻松,他的气息明显不是很稳,“裴秘书,不进去坐坐”
裴闻靳说,“不了。”
管家不强求,他赶紧抱着小少爷往家走。
从大铁门到客厅的大门,路挺长的,管家一把老骨头都咯咯响。
唐寅抖了抖报纸,“回来了”
管家哎了声。
唐寅将儿子接到自己怀里,转眼就扔到了沙上。
被当成麻袋扔,唐远同学竟然照样没有反应。
唐寅的眼色沉了沉,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茶水震了震,溅出来一些,打湿了报纸。
一家之主火气很大,佣人们都没敢上去收拾。
厨娘对管家使眼色,哎呀,我这夜宵还做不做啊
管家用眼神回她两字,做屁。
围绕在客厅里令人窒息的氛围被一声怒吼击破。
“喝成死猪,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唐寅叉着腰在沙前来回走动,“谁他妈让他出去喝酒的”
管家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是先生您。”
“”
唐寅手指着桌上骂,青筋暴跳,“一个个的都杵着干什么没看见水洒了是要我过来请,还是怎么着”
这完全属于乱撒气。
管家一个眼神过去,离他最近的佣人赶忙收拾了桌子离开。
唐寅端起茶杯喝茶,烫了自己一嘴,又狼狈又愤怒,直接就把茶杯往桌上摔。
中途想起来是老太太给买的,硬生生收回了力道。
管家的嘴角抽搐,憋的很辛苦,一张老脸上的每个褶子都在用力,“先生,少爷今晚是头一回喝酒,难免没个数。”
“这回他难受了,下回就知道酒精不是好东西,会长记性的。”
唐寅的脸色依旧铁青,没一点儿缓和,“长记性小兔崽子的字典里就没那三个字”
管家心说,那还不是遗传的。
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否则今晚所有人的睡觉时间起码要往后推迟两小时。
管家嘴上说,“先生,您跟自己生气,气坏了身子,担心的还是少爷。”
唐寅哼了声,鼻子都哼歪了,他盯着儿子的脸,不光盯,还用拇指跟食指捏住抬起来几分,在水晶灯底下一寸寸看。
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者说是想看出什么。
旁边的管家被这一幕给整的有点头皮麻。
唐寅手上的力道加重,就把儿子的脸给捏变形,嘴巴也张开了。
管家不知道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他下意识上前,“先生,使不得。”
唐寅打消了检查儿子牙口的念头,视线在他身上扫扫,若无其事的说,“去放水,我给他洗澡。”
管家一脸受惊的表情,“您洗”
唐寅一记眼刀过去,“怎么,老子不能给儿子洗澡这犯法了”
“”管家说,“少爷喝多了,指不定会有多闹腾。”
唐寅面上的怒气稍稍凝了一下,儿子打小就喜欢玩水,小时候在澡盆里扑腾,半大不小的时候在泳池里扑腾,要是洗澡的时候闹,肯定没法收拾,起码他收拾不了,他沉吟几秒后改变了主意,“打盆水端到房间里去,我给他擦擦脸,等他醒了让他自己去洗。”
话落,唐寅就抱起儿子上楼。
另一边,裴闻靳将大宅甩远了,就找地儿把车停在山路旁,开门出去站在夜色里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身形孤冷。
冬天的夜晚寒冷潮湿,头顶没有星光。
裴闻靳半阖着眼皮一口接一口的抽烟,一缕缕的烟雾从他口鼻中喷出,被寒风吹散至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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