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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嶼用眼睛描摹賀厘的面容,他們兩個坐在公交車一角,像單獨隔開了一個小世界。
付嶼彎了彎唇:「那就要麻煩賀老師對沈小狗手下留情了。」
賀厘剛剛從夢裡驚醒,一時間思緒還沒能立刻接軌,聽見付嶼的話,她有些納悶:「你不是應該求我對付明澤手下留情嗎?我對你手下留情什麼?你又不是我的學生。」
付嶼聲線略低:「只要賀老師你想,我時刻就是你的學生。」
賀厘的手剛從大衣兜里拿出來,就被付嶼捉住了,賀厘的手常年都是冰的,但付嶼的手很熱。
賀厘微微抬眼:「付總想當我的學生,也可以,但是我沒有什麼能教給你的,可能還要收你學費。」
付嶼把賀厘的手暖熱了一點:「給賀老師花錢,我心甘情願。」
賀厘故作思考狀:「而且我國不允許師生戀。」
付嶼的手頓住了,神情僵硬了片刻,隨即恢復自然:「那還是算了吧。」
付嶼難得吃癟一次,賀厘心情頗好,她忍不住道:「不過你記憶力真好,這么小的事情都記得。」
付嶼看著賀厘,神色柔和了幾分。
不是他記憶力好,是關於她的事情,他都記得。
付嶼家的小區位置稍微有點特殊,從公交車下來之後還有一段不遠不近的尷尬距離。
加上在遊樂場,賀厘今天滿打滿算走了一天,腳上的傷雖然說是好了,但醫生仍叫好好養著,這個運動量下來也隱隱有些疼。
剩下的路太近,打車的話也沒有什麼價值。
不過這個點早已經過了正常下班的點,也沒多少人在路上。
付嶼很敏銳地注意到賀厘走得有點慢,隱隱猜到了原因,他試探著開口:「我背你?」
就著對賀厘的了解,付嶼說這句話並沒有抱希望賀厘答應下來。
「好。」賀厘說完,看著一動不動了好半響的付嶼:「我說可以。」
她看了下付嶼手上的剛剛跟著兩個人一起下公交的從抓娃娃店帶回來的娃娃:「不過這個怎麼辦?」
賀厘趴到付嶼的背上。
上一次她趴在付嶼背上的時候仿佛還歷歷在目,只不過上次是在她家小區,這次是在付嶼家小區。
付嶼的步子很穩,背著賀厘像背著一片羽毛一樣。
進了電梯,賀厘摟著付嶼脖子的手鬆了松:「你放我下來吧,剩下的我自己來。」
付嶼卻沒鬆手:「去我家坐一會?」
賀厘抬眼:「威脅我?」
付嶼輕輕嗯了一聲認知,配合她:「反正你現在在我背上,我有人質,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賀厘裝作勉為其難的語氣:「那行吧。」
她從付嶼背上下來:「付總著早有預謀,今天這個龍潭虎穴我不想去也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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