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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三，小年。

  昨夜鹅毛雪，洋洋洒洒下了一晚。天亮后反而下得更大，雪厚的差不多能埋下半个耹思濯。

  楼下有车已经全部埋在雪里，打眼望去，也不知道哪辆车是自己的。只剩个后视镜，跟躲在雪地里的米老鼠似的。

  耹瑶前几天在网上买了个懒人沙，往客厅落地窗前一放，整个人瘫倒上去，盯着外面的雪呆。

  简灼和耹思濯在厨房煲汤，耹思濯最近忙着和简灼抢妈妈，暗自誓简灼会的他也要学会。

  简灼去厨房后，耹思濯书也不读了，电影也不看了，径直端了一个小马扎，站在上面和简灼抢活干。

  “啊呀！爸爸！你又偷偷放什么了！”耹思濯奋疾书，拿了一个本子在上面记录每一个步骤。

  “八角和香叶、还有桂皮。”

  “嗷嗷嗷，你说慢一点。”

  简灼要去耹思濯那边的柜子里取另一个砂锅，他站在那里横竖都有点危险，简灼直接连人带椅子钳住，往耹瑶身边放。

  “陪妈妈赏雪。”

  耹瑶：“？”

  耹思濯挥舞着拳头：“……”

  耹瑶将耹思濯搂在怀里，两人一起看窗外。

  大雪天，路面交通事故频，好多公司暂停工作。路上车辆少了，鸟雀却多了起来。

  就两人在这儿不过十分钟，便看见了三四只漂亮的鸟。

  “妈妈，它们有家吗？”耹思濯指着绕圈低空飞翔的鸟问道。

  耹瑶点点头，“都有家的，它们只不过是出来觅食而已。”

  “它们的爸爸妈妈会吵架吗？”

  “为什么这么问？”耹瑶低头看他。

  耹思濯扬起可爱的一张脸，“你和爸爸最近是不是吵架了？”

  耹瑶一愣，“没有啊。”

  耹思濯伸出一根小指头，“nonono，凭借我的火眼金睛现，爸爸最近好沉默。”

  耹瑶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简灼，心里腹诽了一阵，确实有些沉默。

  “爸爸公司最近不忙吧？”

  “不忙呀，助理叔叔都放假了。”耹思濯拽着耹瑶的一根手指玩耍，“我昨天看一部电影，里面的主人公就是这样……”

  “什么电影？”

  “名字忘记了，不过主演的阿姨很漂亮，”耹思濯点头自我肯定，“电影讲的就是一个男生，喜欢一个女生。”

  耹瑶一听，笑了好一会儿：“爱情片不都是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吗？”

  “这个不一样！这部电影里，男生偷偷喜欢这个女生，就像爸爸偷偷喜欢你一样。后来女生决定和这个男生在一起了，但是男生受到了惊吓，他非常自卑，觉得女生喜欢自己是委屈自己。于是他变得更加沉默、每天在各种方面认真照顾女生。就是不和女生谈‘爱’这件事。”

  耹瑶摸摸耹思濯柔软的头：“你都懂得什么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