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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第7页）

白茸对沈长离显然没多重要，只是偶尔兴致来了玩玩而已，她也看出来了，只是出于占有[yu]，她也不想让白茸再碰他，所以才出此下计。

楚挽璃心中落了一半，支吾了几声，便说好。

对沈长离而言，天塌下来，仿佛也就这般[bo]澜不惊，情绪从不摆在脸上，她也没法推测出他指的到底是哪件事情。

聊完了这件事情，又暂时无话了。

他冷淡倚在窗边，干净的玉革白袍，背后一剪葱茏碧竹，映得人说不出的神清骨秀，英英玉立。一段说不出的冷清的风流气。

楚挽璃看得意动不止，多[ri]未见他，她想与他多亲近些，想要更多……楚挽璃心怦怦直跳，低声暗示道：“哥哥……”

沈长离收好剑，便推门离开了：“今[ri]忙，午后有事，在家等着。”

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随随便便勾起她情念，却从来不管后续。去做什么，也是断然不会与她[jiao]代的。

楚挽璃有些烦，但她就是爱他这样的冷淡与若即若离，心跳如鼓。

楚挽璃想了半天，还是离开了梦往亭，又去找楚复远了。

那[ri]，楚挽璃夜闯华阳堂后，父女两之间便再也没有沟通过，这还是楚挽璃第一次再去找楚复远。

楚复远苍老了许多，黑中竟然夹杂了一些白。

楚挽璃凑近，给他捶背，声音甜滋滋的：“爹爹，你想想办法吧，女儿知道错了。那[ri]只是一时气急，急火攻心，爹爹，你最好了，不能对女儿见死不救吧。”

她还是想活下来，与沈长离成婚，之后一起飞升，做一对神仙眷侣。

她抱着爹爹臂膀撒娇，从小便是如此，只要这般，楚复远会把一切都给她处理好。

“我晚上回去，也再与哥哥说说。”她欢喜不已。

*

白茸被关在水牢中，开始逐渐习惯这样暗无天光的[ri]子。

狱友比她想象中的好不少，很少欺负她，每[ri]她练气调休，尽量试着给自己疏通经脉，偶尔与贺崖聊聊天，贺崖便是那[ri]那个男人，被捉来也是因为犯了青岚宗的宗规，具体什么宗规他也没说，因此被关入水牢，判了十年囚禁。

今[ri]外头又下起了雨，她左腿关节疼得厉害，因为被枷锁束着四肢，没法肆意挪动自己身体，腿弯曲着，越来越疼，也不知道之后出去了，这条左腿，还能不能恢复如常。

这一[ri]，她就喝了一点水，正蜷缩在一角昏昏沉沉睡着。

半梦半醒之间，周围说话声都停了下来。

门被推开，光线刺入。

只见一角雪霁[se]的袍子，袍角绣着几只展翅[yu]飞的白鹭，缓缓步入水牢的男人，干净清俊得一尘不染。他走入这里时，这一片[yin]暗的囚牢，似乎都被短暂照亮。

他一眼便看到了缩在角落里那个小小的人。

“把门打开。”沈长

离下颌微抬，示意道。

弟子将囚门打开，恭敬道：“道君，今[ri]要提谁？”

如今的水牢，几乎是沈长离的一言堂，妖兽都被处理掉后，楚复远也[cha]手不到这边来。

沈长离却并没有说要提谁，反而自己抬步，不疾不徐，跨入了这间囚室。

室内弥漫着一点腐臭味道，以及变质食物残渣味道。

白茸蜷缩在一角，靠着栏杆，正在梦。

“阿玉……”她眼角挂着泪珠终于滑下，低低喊了一声。随后，又开始说胡话，一声声喊，“娘……”

她实在是太难受了。下意识，便叫出了最记挂的人的名字。

她的娘亲过世很多很多年了，白茸甚至已经早记不清她的脸了。沈桓玉以前每一年都会陪她去祭拜，他在她阿娘坟茔前誓过，他以后为她夫君，会一辈子爱她对她好。她来青岚宗后，已经没有再回去过阿娘的坟茔了。

她鸦青的长滑落在瘦到只有巴掌大的小脸边，遮住了大半，身上衣裳破破烂烂，早看不太出原本颜[se]。身下垫着一件男人的宽大外衣。

“叫她起来。”他漠然看着，吩咐一旁看守弟子。

弟子手中掐诀。

未等他施诀。

白茸长睫一颤，已经骤然睁开了眼。

看清男人冷淡的面容时，她眸光瞬间清明，已下意识瑟缩后退，旋即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薄薄后背的抵上了背后冰冷的栅栏，手脚都被镣铐捆缚着。

沈长离冰冷的浅[se]眸子看向她。

他拎起白茸，她被迫在他眼前展开了身子，像是在打量一件自己的私人物品。

她面容泛起激动愤怒的的红。

沈长离没给她解开镣铐，牵扯到脚踝伤处，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白茸嗅到他衣角清幽的迦南香，其中还混着一点淡淡的女儿脂粉味道，估计来前，方才与楚挽璃温存过，她心中泛起凉意，挣扎越剧烈。

在这般肮脏破败的水牢里……周围全是人。

她脸红红白白，拼命挣扎，他无动于衷看着，见她手脚被磨得血[rou]模糊，却仍要继续，像是扑火飞蛾。

“怕被看见了？”他笑道，挑起她下巴，“还是怕被谁看到了？”

都到如此地步，被关入在水牢里，身体虚成这样，还不忘勾搭男人，是有多不知满足。左右一个也是，两个也是，何必对他摆出这般抗拒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