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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屹看着她，目光深切。

舒瑛：“我得知他入伍的时候，还以为他会走他父亲的路子。没想到，后来他又留学法国了。”

路屹“啧”了一声，口吻讥诮。

“怎么了？”舒瑛察觉他脸色不对。

路屹看着她的眼睛，说：“舒瑛，许恪瑾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

舒瑛挑眉，不明所以。

那次雪原的狭路相逢，那次为荣誉而豁出命去的拼搏，成了路屹和许恪瑾恩怨的源头。

在路屹看来，胜败再平常不过。

各凭本事罢了。

但许恪瑾不能通过的试炼，路屹却通过了。

那场授衔仪式，将许恪瑾拉入耻辱的深渊不可自拔。也让他永远记住了那个代号为0015的人。

舒瑛有些难以置信，但心底涌出的猜疑，也不可避免地涌袭而上。

她后退一步，模样有些呆怔，欲言又止。

蓦地，她突然想到那些经不起证实和推测的桩桩件件！

——地下车库里拍到的模糊身影。

——青峰山遇到的抢劫团伙。

——内华达边境沙漠里，见死不救的胡渣男人。

——还有冉沐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

……

路屹静静地站着，身形挺立，不言不语。

恰好李琪带着ldier回来，将检测数据交给舒瑛。

“没有问题，”ldier说，“ldier完全可以到达军方想要的效果。”

舒瑛没说话，查看了数据后，说：“我们回去吧。”

回到学校后，已将近黄昏，学校已经放学，校长和学校的老师正在给学生做饭。

团队的人准备要离开了，校长等人热情相留，却也知道，有些人，注定是不属于这里的。

吃晚饭时，舒瑛不停地抓痒。

有些地方抓不到，就让路屹帮忙。

“我背痒，”舒瑛对路屹说，“你帮我挠一下。”

她伸手去抓背，背后的毛衫微微撩起，露出被她抓红的肌肤。

雪白的一片，几道淡红，很刺眼。

手蓦地被人抓住，她回头看。

“别抓了，”路屹握着她的手，又小又软，很暖和。

舒瑛有些焦躁，继续抓，“我浑身很痒，昨晚的床一定不干净。”

路屹放开她，见有人路过，连忙将她的毛衫放下来，遮住。

舒瑛背对着他，轻笑。

“洗个澡吧，”路屹说道，“我去说一声。”

舒瑛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洗个澡十分麻烦。这里的人，大概也是不爱洗澡的，或许也是嫌洗澡太麻烦了，所以隔好几天才会洗澡。

已经傍晚了，舒瑛和路屹一同回去，路屹四处看了看，舒瑛也不管他，回房去翻行李箱，找药膏往身上涂。

刚撩开袖子，就听见敲门声。

“舒瑛？”

洗澡的舒小姐

“嗯？”舒瑛往门外看，门是用木板拼凑的，有木缝，透过缝，她看见路屹的身影，高大挺拔，比门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