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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绿捶他,赌气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转过身不理他。丁潜跟过去,手握住她手,轻咬她耳垂,在她耳后吹气,“不怕,有我在。”
夏绿这才转过身,和他紧紧相拥。
过了很久,夏绿幽幽道:“阿潜,其实我在梦里也看清了自己,艾丽莎用来割腕的那个刀片是我平常用来削画图的铅笔用的,我没想到她会拿起来伤害自己和我爸爸,这么多年我一直内疚,所以记忆里这件事就成了空白。”
丁潜欣喜不已,“真的,你都想起来了?”
“是,全都想起来了,鲜血之所以会令我失控,是因为我曾目睹有人当我的面自残。”夏绿依偎着这个自己最亲爱的人。
此刻,她才发现他用心良苦,她内心的隐秘,也只有他发觉了。
解开了心中的困扰,两人的精神无比放松。然而,睡了没多久,另一件事更让夏绿不安。
“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夏绿忽然抗议地推开丁潜的手。
“你以为我坐怀不乱?”丁潜哭笑不得。他是个正常男人,和她同睡一张床,哪能没有反应。夏绿道:“我还小。”“不小了,满十八了。”丁潜寸寸紧逼。
往边上挪挪,她尽量避免和他身体接触,然而,床就那么大,被子里的空间有限,除非她躲到床下,不然避无可避。
“我还没到法定婚龄,你动我你就是禽兽。”夏绿抗拒。“不动就不动。”丁潜假装生气,翻身背对着她。
夏绿见他给自己一个冷冷的后背,心里没趣,默默闭上眼睛,想用睡眠来打发眼前的尬尴局面。
然而,没等她睡多久,身边那个人忽然转过身来扑在她身上,两张脸上下相对,双目炯炯的看着她。
“我忍不了。”丁潜低下头,亲吻住夏绿,缠绵的舌吻,一向是他最爱。“你要变成禽兽了。”夏绿没有反抗,只说了这么一句。
“禽兽又如何,反正你是我的。”丁潜撕开夏绿的衣服,也脱掉自己的衣服。
夏绿眼看着情况紧急,从床上滑下来,拉好身上被扯坏的睡衣,赤着脚站在那里,“你非要睡这里,那里就睡这里好了,我去别的房间。”
不等丁潜下床来追她,夏绿跑到门口打开门,走廊上漆黑一片,只有转角处座钟咣啷咣啷的声响,不仔细听,像是脚步声。
鼓起勇气走出去,夏绿脑海中出现无数恐怖的画面,脚下也传来阵阵凉意,忍无可忍,只得又退回先前的房间。
看到丁潜躺在床上以手支颐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夏绿悻悻的,却不肯再回到床上。
“你要是准备在沙发上坐一夜,柜子里还有被子,盖好了,别着凉。”丁潜盖好被子,拉掉台灯,惬意地闭上眼睛。
四周静谧无声,房间里又是漆黑一片,虽然床上有个人,夏绿在沙发上坐了一阵,还是觉得心里直发毛。
很久很久,她猜测丁潜应该睡着了,悄悄走到床边,掀开一角被子,钻进去,哪知道,还没等她睡稳,一股强大的外力忽然将她笼罩,她的身体被他健壮的四肢牢牢锁在身下。
他的身上好暖,温暖着她早已冻得冰凉的身体。
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他们都没有动,让对方感受自己的体温、熟悉彼此的身体,夏绿心潮澎湃,紧紧地咬着嘴唇。
“你喜欢禁忌,和你外公的弟弟一样。”她忽然说一句。
“什么?”丁潜不解。
夏绿道:“高跟鞋代表隐秘的情欲,而红色则是禁忌的暗示,你迷恋那种越界的感觉,太正常的事物不合你胃口。”
“你果然了解我。”丁潜恍然道,“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一点,是你提醒了我,我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我外公弟弟房间里的那幅画,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那幅画有**的暗示,我猜那画中女子和你外公的弟弟关系并不正常。”
“那是他养女,后来成为他妻子。”丁潜说出另一重隐秘。
“果然。”夏绿狡狯地笑,眼睛清亮像个精灵。
丁潜微笑,边吻她边喃喃,“你不一样,绿绿,我们的关系是正常的。”“**不一定非要有血缘关系,超越辈分也算。”夏绿故意道。
丁潜叹气,“你这丫头,实在是个精灵,我不过比你大六岁,你几时又真把我当叔叔了?你记不记得有一年,你趁我睡了偷偷摸我胡子?幸好那时候我还没彻底睡着,不然还真没法抓到你罪证。”
夏绿愣住了,他的话像惊雷,震动她心底深处的情感意识,几乎是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开始,有意无意中,她一直想吸引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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