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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怎么靠自己去报仇?
没有地位,没有财富,也没有美貌。
“求求你。”她跪在那个少女面前“求求你,我愿意用第二种来换,我愿意……”她的声音哽咽悲切。
六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腾出一只手触摸到她的下巴,把她那张狼狈得不行的脸抬起来。
“你想清楚了?一旦决定了,我是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的。”
她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令人厌恶的面容,最后的一丝犹豫也消失,坚定地点头。
六安没有再说什么,从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还有一张卡。
玻璃瓶里装着一张长条的纸张,纯白无暇的纸上面有触目惊心的血迹,蜿蜒伸展成了奇妙的咒语。她把那张符咒放在还在冒着丝丝热气的咖啡上,发白的嘴唇轻轻嚅动,那张符咒突然燃烧起来,却没有灰烬,只是化成有生命的蓝焰,“嗤”一声钻进咖啡里消失不见。
六安把咖啡递到她手里,谢珍茫然地接过,好烫!
“喝下去。”她推推那杯咖啡,谢珍视死如归地闭眼喝下去。
好烫!岩浆一样从喉管往下滑,只喝了一口她就忍受不了,好痛!她的喉咙好痛!
那疼痛蔓延开来,好像被轧路的车一寸寸碾碎一样。
杯子已经落在地上,可是她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它了。好像皮肤被人划了一道口子,然后慢慢往外撕,直到把她全身的皮肤完整地剥下来。
她倒在地上挣扎,抽搐,放大的瞳孔里看到的是六安。
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懒洋洋地看着窗外。
那里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呢?失去意识之前她这样想,眼神越来越飘忽,最后终于回归到一片白光里。
“六安,刚才那个女人……”鸢尾回到楼上收拾那一片狼藉,她感到很不可思议,上来的是个大妈,可是刚才下去的那个女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她的身段,她的眼神,她的外貌,让见惯了美女的鸢尾都惊异到了。
那个女人,浑身透露出来的都是性感。就连同为女人的鸢尾对她都移不开眼睛,更别提在下面买饮品和甜点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的眼睛从她身上移开,甚至于长长的队伍里面几个单身的男性着了魔一样跟在她身后去跟她要联系方式。
“嗯。”六安只是答应一声,没有给出什么回答。
鸢尾把刚做好的抹茶慕斯和滚烫的奶茶放在她面前,终于忍不住开口“可是她有一个女儿,才六岁……”
六安看了她一眼,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嘴里没有说完的话没有一个字从嘴里再出来。
“对不起。”她小声地道歉,帮她把桌子擦干净,低着头离开那里。
二楼又只剩下六安一个人,她安静地把特制的甜腻的慕斯就着滚烫的奶茶送到胃里去。好冷,这具身体越来越差,进食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她皱着眉头,趴在桌上假寐。
谢珍站在五星级的酒店房间内,浑身赤裸地站在全身镜前面,她的手指滑过微微有点高的眉骨,小巧挺翘的鼻尖,丰润的嘴唇,然后往下走,指尖下是滑腻的有弹性的肌肤,饱满形状完美的胸,细细的腰,翘鼓鼓的臀和修长的大腿。
这个女人不是她,又像是她,眼底还留有过去的一丝丝痕迹。
她皱皱眉头,镜子里的人也轻蹙眉头,一副娇嗔的模样。
她是一颗挂在枝头的樱桃,红润多汁的,摇摇欲坠的,成熟中带着少女的纯洁,眼神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对世间诸事的茫然。
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女人,太危险。
她和镜中人对视,里面的人的目光随性又带着挑逗意味。太危险了,这样的容貌太危险了,可是她却大笑起来,笑到不能自抑,肚子抽痛,还是忍不住要笑。
声音把装修得没有一点瑕疵的房间填满,连声音也变了,现在的自己,也许光是声音就足够让人奋不顾身。
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慢慢地才停下来。
门口放着好多奢侈品的纸袋,是她从前看过想过却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品牌,一直以来都是为了家里节约钱,怎么敢去奢望这些。她又怎么会知道在自己变成一个葛朗台的时候,她的老公却眼睛也不眨地挥手给那些女人买几万块的包包?
原来放手购物的感觉这么好。
她走在那条奢侈品的街上,随意走进一家店,看得过眼的东西随手就刷下来,店员的阿谀奉承,男人们的视线追逐着她,她是那条街上的焦点。
原来那感觉这么好,就在刚才,住酒店之前还有男人愿意为她付房费,她抿着嘴唇着摇头,那男人却像是看痴了一般。
嗤嗤,她把头埋在带着淡淡馨香的枕头上笑。
钱和身份都是那个叫做六安的女孩子给的,卡上有五百万,随便她刷,身份则是按照她给的地址去找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卖手机零件的小伙子那里弄的,不过几分钟就已经把她的身份证做出来。
本来还有点怀疑,可是这张身份证可以通过五星级酒店的检验。
她现在叫谢真,哈,有点讽刺呢,明明什么都是假的。
她起身挑挑选选,内衣是维多利亚的新款,衣服裤子靴子都是贵死人的牌子,她随意拿了几件出来换上。
这样美的女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她在镜子前转了几圈,玫瑰色红润的嘴唇勾出好看的弧度。
到吃下午饭的时候她走到酒店的餐厅里,依旧是全场的焦点。不少年轻的有钱的二代三代都来跟她搭讪,她懒洋洋地拒绝了所有人,一个人坐在窗边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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