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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稻荷崎反超两分的时候,有的观众还没反应过来。
看着忽然拉开的比分,有人茫然地小声议论:“……这个安来突然怎么了?被下降头了?”
感觉同样被下过“降头”的黑尾铁朗:“……”
回想起某些不太妙的经历,黑尾铁朗喃喃自语,“某种意义上来说,春的确是很会给人下降头的那种人啊……”
研磨:“?”
黑尾沉痛:“各种方面都是。”而且是天然的那种!纯天然,无污染!
简直让人没地方说理去!
灿烂的日光透过屋顶交错的金属板缝隙,在场馆中投下一道道亮如白昼的线条。被照到的观众嘀咕一句倒霉,脱下外套顶在头顶,阻隔光线。解说的声音从音响传出,带着某种从电信号转为声波的干扰音。
“正面突破!稻荷崎正面突破了安来的围追堵截,并以同样的手段还以颜色!”
“我们很强——他们仿佛在对所有人这样说——这就是‘最强挑战者’向对手的示威吗!?”
稻荷崎的比赛在第一场,这个时候,大多数队伍的比赛尚未开始。
还有围观别人的时间和心情。
排球是软的,打在地上的声音沉闷而响亮。
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荒野,拉开了某种秘而不宣的序幕。
白鸟泽。
天童趴在栏杆上,语调曲折,“哇哦——很有一套嘛,稻荷崎。咦?若利,你不看了吗?”
牛岛若利没有抬头,拉上外套的拉链,“我们该去热身了。”
枭谷。
赤苇走到一半,发现人没跟上来,又退回去,“木兔学长,我们该走了——”
木兔转头看向他,语无伦次且手舞足蹈,“赤赤赤苇你刚才没看到!刚才!春那球!——超超超帅的啊!!”
狢坂。
猯望正看得兴致勃勃,一转头对上一张严肃的脸,“阿八?”
从自己的世界里回神,桐生八拎起地上的排球包,移开视线,“我们走吧。”
井闼山。
“最强的挑战者吗……”古森元也对着场内感叹,“稻荷崎今年,这是要拿冠军的架势啊——哇。佐久早,你的表情好吓人。”
“我没有。”阴沉着脸,佐久早圣臣快速否认。随后转身,“我走了。”
古森元也追上去,“不看完吗?咱们是下午场诶。”
佐久早头也没回,只是目视前方,“……没必要。”
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总感觉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怨念——类似从电视机里散发出来的那种。
“稻荷崎大概率会赢。”
古森元也:“……”好保守啊,这大话放的。
场外,大见教练叹为观止。他看向黑须监督,“您早就知道他们在策划反击?”
黑须监督轻咳两声,“……也没有。”
“只不过,我看阿侑当时的表情——不像是被针对到烦躁的表情罢了。”
他靠回椅背,手支住脸,差点乐出声来,“毕竟,咱们队里,那家伙可是最见不得别人欺负春的啊!”
大见教练:“……”
大见教练陷入沉思。
等会,谁欺负春?
我说你们对“欺负”的理解是不是有点偏差啊??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吧!
啦啦队吹奏的乐声混着呐喊,逐渐形成一种规律的节奏。宫侑单手抓住蓝黄相间的排球,发球的白线出发,一步一步走到位置,转身。抬手握拳——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卤素灯在场地的胶皮上反射出光点。
他向前将球平举。
蓝黄相间的球倒映在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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