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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入夜两难眠（第2页）

明明睡前她还想着要提防一下旁边那厮，但是眼睛闭上不多时，就失去了意识。

张之苇手里抓着那枚金属碎片，躺在被窝里，却没能直接睡着。

那片一切都被烧尽了一样的灰败的空间犹在眼前，现在想来，那里是说不出的压抑，他不想再回去。对于记忆中的那些前尘往事，他感觉像是梦一样不真实，或许那些事情本就是南柯一梦？或许眼下才是真实？

何者是梦？何者是真？

他有些害怕，要是这一觉睡着，自己再醒来时会不会又回到了那片灰败之中？

……

外面山野间，时有鸟雀鸣叫，叽叽喳喳，清脆悦耳，好像不会累一样。

潺潺流水，其声琤琮，虽然遥远微弱，但还是能听到。即使自己沉沉睡去，这声音依旧不会中断。即使无人听到，也还是会奔流不息。逝者如斯，其此之谓也。

旁边，少女的呼吸声沉稳安静，或许她已经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张之苇心中忧虑，恐惧入睡，于是无法入睡。

然后……

旁边的呼吸声变成了呼噜声。

他皱起眉头，本来是不想睡，现在是别想睡了。

……

又过去了很久，张之苇感觉有些困了，但是旁边的呼噜声却响个不停，像是在嘲笑他刚才的庸人自扰，让他越来越烦躁，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家伙！

他愤怒地掀开被子，站起来看向床上的徐以柔。

这厮现在头乱七八糟散落着，整个人以“大字型”的姿势仰躺在床上，头和衣服都乱糟糟的。被子也被她蹬到了角落里，成了丑陋的一团。

好糟糕的睡相……

张之苇无奈，捏住了徐以柔的鼻子。

很快她开始呼吸不畅，挣扎了一下，侧过身体，终于不再打呼噜，看上去也乖巧了一些。

张之苇帮她把被子盖好，躺回自己的被子里。

他知道再过不久之后，那家伙就又会恢复那个仰躺的姿势，呼噜声会再一次响起来，自己必须要在那之前睡着。……

他知道再过不久之后，那家伙就又会恢复那个仰躺的姿势，呼噜声会再一次响起来，自己必须要在那之前睡着。

睡个觉都要急急忙忙的，这算什么？

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不多时，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沉稳，终于成功睡着了。

……

……

“咔嚓……咔嚓……”

徐以柔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听到这如同打雷一般响亮的声音，感觉很是烦躁。

哎呀！这家伙怎么还磨牙啊！早知道就让他睡躺椅了。

她蹙起眉头看向床下，只见张之苇侧着身子裹在被窝里，屈着膝盖，蜷缩着身体。她不知为何，竟感觉有些可怜，但是磨牙的声音确实太吵了。

她去捏住了张之苇的鼻子。

张之苇挣扎了一下，磨牙声停了下来。

徐以柔搓了搓手指，有些嫌弃，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油啊！

她在张之苇的被子上擦了擦手指，到外面去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才回到被窝里睡下。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