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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不足以激活圣杯,可能是命运喜爱巧合,轻轻在这里推了一把的缘故,一位来自迦勒底的客人粗暴无礼地穿过窗子,纯粹由魔力形成的黑色火焰就在圣杯边上炸开。尚未平息的波纹被它惊吓,骤然做出了反应。
一阵烟雾和爆鸣声之后,条件反射想要闪开的立夏狼狈地咳嗽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右手手背上传来一阵类似烧灼的剧痛,他的脑子里忽然多出了一些“他早已知晓,却刚刚才想起”的条条款款,但这一切都比不上那个陌生的身影。
两分钟前,就是这个……怎么说呢,这个黑色的怪影,像是鬼片一样忽然出现在藤丸家的客厅里,被他穿过的窗子完好无损,而他也波动扭曲着凝聚成了人形。
藤丸立夏沉默着,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他和他脚边滚落的那个杯子——刚刚的爆鸣似乎消耗了那东西的全部“精气”,现在看起来就单纯是一个陈旧褪色的杯子了——虽然是初次见面,但结合这一切,科学的和不科学的种种,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直觉一般的名字。
“……埃德蒙?”对面那个蓝眼睛的男孩突兀地问道。即使是摆脱了魔术协会的监视,又在来的路上魔力见底,已经相当疲倦的埃德蒙也无法忽视他那陌生又熟稔的称呼下所埋伏着的蠢蠢欲动的压抑。
他没有回答自己新任御主的打算,哪怕他看起来和立香关系匪浅,而鲜红的令咒已经在他手上浮现出来,复仇者也仍然保持着惯有的矜持和冷漠,抬高下巴,漠然地等着他说下去。
藤丸立夏同样没有和自己的从者过多交流的打算,这和他平时温柔开朗的性格无关,纯粹是因为刚一见面就觉得和埃德蒙气场不和而已。更何况,作为感情中不被接受的那一方,立夏天然站在被爱、被依赖、被接受的埃德蒙对面。
尘埃落定的荒诞感让立夏忍不住爆出一阵大笑,他笑得太过全情投入,以至于刚刚站直的身体都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所捏住甩动一样,不得不抓着桌面来保持平衡。然后笑声就停止了,和它开始一样突兀。
“去吧,复仇者。”他的口气忽然变得很冷漠,甚至有几分百无聊赖,“去楼上,安慰她。”话音未落,他的右手上醒目的3条纹路忽然生了变化,有一根似乎出了猩红的光芒,然后就像是墨水滴进水里一样,迅散成了一条类似抓痕的印记。而复仇者也重新体会到了被强制力所驱动前进的感受。
从者、令咒……围绕着魔术师展开的这一套体系,说到底是为了微型战争所准备的。初出茅庐的藤丸立夏对令咒的效力也只有来自冒牌圣杯的模糊概念,他轻率的挥霍举动或许出自这段时间屡屡遭遇打击的心情,又或者是对埃德蒙的厌恶感,以及自己不得不后退来为这个讨厌的家伙让出道路的不甘,但事实上……
由令咒所出的指令被名为埃德蒙?唐泰斯的机器所接收并立刻占据了他运行优先级的第一位,并不需要特效电影里循序渐进的背景音乐烘托,也不需要和现任御主寒暄交流,强大的不可抗力让复仇者在一瞬间之内膨胀成一团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球。
立夏并没有指名立香的所在地,甚至没有说明安慰的对象和方式,但埃德蒙还是在一条预定好的轨道上飞前进。不需要停下来辨别方向,灵体化的复仇者就已经穿越了墙壁、天花板、衣柜的陈旧木板,来到了藤丸立香的所在地。
这是她离开迦勒底之后,他第一次见到她。想到这一点,因为她所遭受的不公正的待遇而屡次陷入暴躁的埃德蒙就有种不可思议的柔软。他并不擅长处理感情,之前在迦勒底的时候,哪怕内心已经单方面认定立香作为自己的共犯,有了在合作伙伴之上的特殊地位,他都没有明确地表达出来。
他们互相喜欢对方,也喜欢和对方待在一起,当然也有着全心全意的信任和把生命托付出去的觉悟,这还有什么需要明说的吗?埃德蒙也不能单纯地把两人之间的感情总结为爱情或者是友情,他只能说,这是仅仅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无法复制也不能描述的感情。
但是,再次看到她的一瞬间,仅仅是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有些后悔起来:自己的确是亏欠立香一个告白。
黑色的火焰从影子里迸而出,熊熊而起,却并没有灼伤任何东西。这一幕,立香已经很熟悉了,但她还是保持着固执的蜷缩姿势,连看一看都懒得。长时间的缺乏睡眠,过重的压力都让一定程度的幻视和幻听成为了她的日常。
就像是传说中对待妖怪一样,只要不去看,很快就结束了,她忍耐地想着,克制住自己本能的思念。却并不能让“幻觉”的存在变得稀薄,随着对方伸出手,爱怜地把她抱到怀里,思念和随之而来的委屈都淹没了她。
“立香。”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温柔的像是怕吵醒她的美梦。
她哭了起来,但并不是理直气壮的大哭,而是格外忍耐地、像是家庭里常被忽视的那个孩子哭起来的样子——因为对无人在意自己的情况已经有了假设,所以连哭泣都很克制、很压抑,这样就能让自己崩溃的情绪变得体面一些。
立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蜷起身子让自己被呼吸顶的生疼的胸腔好受一些,在她被泪水完全盖住的视野中,幻觉的埃德蒙并没有消失,而是皱着眉毛,又忧虑又担心的看着她。她忽然有点想嘲笑幻想出他的自己,毕竟也拯救过世界了,再搞想象中的朋友这一套好像有些不符合身份与年龄的失败。
埃德蒙把手垫在她脑后,听着她的呼吸声从粗重的抽泣转为不适的呛咳,终于抵不过令咒出的命令。他的状态在复仇鬼和埃德蒙之间摇摆不定,终于还是顺从了强制的方向和自己的愿望,低下头吻住了她。
在这个黑暗的衣柜里,周围不可避免的有着一股老旧的木头味儿,在这里生的他和藤丸立香的初吻是如此咸涩。
从者和魔术师的唇齿之间自然而然地被微小的魔力交流连接起来,本来乖乖扶在他胸前的手忽然紧紧抓握住他的衣服,然后在他无动于衷地进攻中,变成了愤怒地,一下比一下更强的拍打。她现了,毕竟幻觉再怎么逼真,甚至于在她混乱的大脑中就是真的,也不可能激魔力,更别说从者本就能灵体化穿过实际存在的柜门。
她又哭了起来,埃德蒙来不及想是出于喜悦还是愤怒,但他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用手掌轻轻顺着气,在她的后背上温柔抚慰着。 立香的感觉就比较难堪了,先不说自己才哭的那么难看,光是还没平复过来呼吸就被强行堵住嘴巴,越稀缺的氧气也根本不能从堵住的鼻腔里通过,满足她最基本的需要。她很想推开埃德蒙,但是太过激烈的感情促使着她又一次掉下泪珠的同时也掏空了她的力气。
在昼夜颠倒的作息、能省则省的进食、几乎无法停歇的焦虑压抑中迅消瘦下去的身体也不足以推开比普通人类强出数倍的从者,她几乎是在昏昏然的状态下被亲的。和缺氧无异的状态下,她的感官反而更加灵敏起来,被他撬开的齿关无力合上,反而是舌头被迫品尝到了自己泪水的苦涩,然后……还有来埃德蒙的、湿漉漉的搅动,无论是后退还是反抗都不能摆脱的灵巧的纠缠。
他的每一下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传递一种陌生的感觉,一串又一串的细碎火花沿着脊椎向下,她的腰软了下来,腿更是被水波不断拍打一样,没了力气只剩下颤的份儿。她喘得更厉害了,这回却不仅仅是因为需要氧气,还因为她格外的需要另外一些只能由埃德蒙给予的感受。少女的眼角溢出纯粹生理性的泪水,最后被他勾动舌尖挑逗的时候,出了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无限接近于娇嗔的索取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撩开了上衣,直接抚摸着她的后背了,而后背能有多敏感这件事,已经被立夏先一步身体力行地教给了立香。埃德蒙并非贵族出身,虽然多年后拥有了伯爵头衔也拥有和头衔相匹配的容貌风度,他的手指却始终带有薄茧,他也习惯于靠自己的双手而非命令来生活。
这无疑让普通的抚摸变得更刺激了,特别是在另一个男人格外喜爱亲吻她后背的情况下。立香本来就软下去的腰更是使不起力气,在埃德蒙慢条斯理的爱抚中,她就像是被隔水加热的巧克力块一样,逐渐地融化成了一滩香甜的液体。
“立香……”连他的声音好像也沾染上热腾腾甜蜜蜜的水汽,她晕乎乎地想,被握着腰提了起来换了个姿势。然而接下来他说的话就不那么美妙了,“通过模拟圣杯,我和你的兄弟已经建立了短期的契约,而他动用令咒让我完成一个命令。”
“所以……”她的耳尖被咬住了,力道出乎意料的大,让她怀疑埃德蒙是不是想用牙齿为她打一个耳洞,他的声音也有些勉强,好像正在忍耐什么,“你要忍耐一下了。”
“什——”圣杯、契约、令咒,这些熟悉的词汇,离开迦勒底以后她以为再不会出现在生活中的词汇,很能激立香的不祥预感,她立刻就想从这个让她无比眷恋的怀抱中挣脱出去,却完全没有反抗余地地被他一把扯掉下装,凶狠猛烈地撞了进来。
她的身体当然已经成熟,对这种行为也不是第一次,但如此凶悍直接的侵入还是头一回。少女被这一下深入顶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间,声音也有了不可避免的中断,然后变成一声短促的尖叫。
埃德蒙像是野兽一样喘息着,被令咒点燃的欲望已经没有被理智压迫的可能,他就像是在繁衍季节终于夺取了雌兽注意力的雄性一样,带着对欲望的近似愤怒的追求,握着立香的腰横冲直撞起来。
立香的腿被他的膝盖分开挂在两边,在两人的身高差下,她就像被抱着尿尿的小孩子一样,根本无从用力,只能绷紧脚尖试图不让身体滑落。这样的埃德蒙让她很不习惯,却不至于害怕,比起脾气暴烈的复仇鬼,她更害怕这个姿势下钉的格外深的肉刃把自己刺穿。
但事与愿违的是,她实在是太过湿润了,不管她用不用力,身体都在向下滑动着,埃德蒙偏偏又不去动作,她只能颤巍巍的徒劳着一丝一丝地把他的肉棒整个吞吃进去。过程很缓慢,但是在这个姿势下,她的内脏好像都被压迫着为那一根让开地方,当她的屁股终于撞到他的下腹时,立香已经被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恐慌折磨的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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