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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杀完她，还想来杀我。我当时也气极了，跟她搏斗了几下。这个伤，就是被她用刀割的。”他挽起手臂，露出上面血rou模糊的伤痕。

  方青点点头。

  &1dquo;后来大概是听到那位警官赶到，她就跑了。整个经过就是这样。”

  方青想了想，又问：&1dquo;她捅赵霞时，你站在哪里？”

  姚远戈想了一下答：&1dquo;我记不清了，就在旁边吧，隔了几步。”

  &1dquo;她进屋后，有说过什么话吗？”

  姚远戈皱了一下眉：&1dquo;&he11ip;&he11ip;她说：你们这些人都不得好死。她说要杀光所有有钱人。”

  隔着深色玻璃，薄靳言、简瑶和其他几名刑警始终注视着整个过程。一名刑警冷笑道：&1dquo;自己姨太太在眼前被人砍了，他还躲了几步远，只受了点轻伤，也真是舍得。”

  接下来，明兰、明玥等一众女人，包括院子里其他两名佣人，都接受了警察询问。她们的口供都一致，那晚姚远戈去了赵霞房间，她们都打算睡了。听到惨叫声，才都跑出来。

  ——

  这样就忙到了天亮。

  简瑶站在走廊里，望着天边的鱼肚白。而警局外的楼下，还聚了不少民众。可以想象，天明之后，这一桩案件，将再次轰动整个古城。一个疯狂的杀人犯，流窜在古城背后的青山中，这将给民众造成多大的恐慌？

  可是，最令人恐慌的，究竟是杀人，还是人心？

  身后门响，薄靳言走了出来。衬衫洁白，眉清目明。只除了脖子上一圈已经紫的伤痕。而他恍然未觉，顶着这骇人的伤，却依然是一副淡漠矜贵模样。

  &1dquo;薄太太不需要去小睡一会儿吗？”他说，&1dquo;缺少睡眠会对你娇嫩的皮肤不好。剩下的，是警察们的事了。”

  简瑶盯着他：&1dquo;我哪里有心思去睡？你快去看看医生。”

  薄靳言摸了一下自己脖子：&1dquo;很狰狞吗？”忽的若有所思，笑了一下：&1dquo;是不是很有&he11ip;&he11ip;男人味？”

  &1dquo;&he11ip;&he11ip;马上！去看医生！”

  医务室就在楼下。清清静静的房间里，医生给薄靳言的脖子上了点药，又嘱咐他这几天只能吃流食，还给他手臂、腰间的伤口都抹了点药，就去了外间。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房间里通亮温暖。薄靳言靠在诊疗netg上，微阖着眼休息。简瑶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伸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脖子。

  他睁眼看着她。

  &1dquo;疼吗？”她轻声问。真是的，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可她看着那明明可怕的伤，再想起当时他在电话里突然嘶哑断裂的声音，心就阵阵的疼，阵阵后怕。

  &1dquo;有点。”他答。

  简瑶突然就了脾气，转过头去不理他。他起初有些怔，后来拉了拉她的手。没反应。过了几秒钟，又拉了一下。

  &1dquo;薄太太？”他轻声喊道，&1dquo;你生气了。”

  这还用他说？

  简瑶回头瞪着他：&1dquo;我说过多少次了，遇到危险，不要往前冲！你自己也说过，体力活jiao给刑警啊！用不着你这个大天才！可为什么每次，你还是会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他那双隽黑的眼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说：&1dquo;当时我判断，她有去毁灭凶器证据的可能。等刑警过来，已经来不及。”

  &1dquo;可是&he11ip;&he11ip;”她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注视着她，然后伸手摸摸她的头，将她抱进怀里，整个抱住。过了一阵，等她qíng绪平复，他特别温和又特别理xing地说道：&1dquo;简瑶，我认为，你应当相信我的应变能力和判断力，它们一直在很高的水准。也许破案的过程，时常会有危险。但是哪一次，我不是平安无事回到你的身边？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的自信。请放心，以后我也不会有事。”

  &1dquo;嗯。”简瑶埋在他的怀里，他的手指还在她腰上轻轻挠着，甚至还有特定节奏。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也笑了。

  ——

  至此，案件取得重大进展，嫌疑人锁定49岁的姚家女佣人童敏。

  市局领导也赶了过来，和刑警队齐聚会议室。局领导问：&1dquo;薄靳言教授呢？”方青答：&1dquo;在追击疑犯的过程中受了点伤，去医务室了。皮rou伤，没事，不用管。”

  局领导怔了一下，点头：&1dquo;那先开始吧。小方，你先汇报。”

  方青走到台前，环顾四周，开口道：&1dquo;嫌疑人初步锁定童敏。时间仓促，我们还只拿到一些直接资料——她在姚家登记的资料显示，她是本市清水镇人，为了生计，进城打工。在古城已经住了两年。她家里的人目前还没联系上，留的电话号码也是空号。已经派人过去了。”

  前方屏幕上，出现童敏的照片。说是5o不到的人，但满头花白头，容颜显得特别苍老。只是那双眼，特别有神。透过屏幕，仿佛也直勾勾地盯着你。

  台下一片低声议论。毕竟女杀人犯，还是个年纪这么大、这么疯狂的杀人犯，还真是头次见到。

  &1dquo;凶器已经找到，挂在厨房的童敏的外套，也测验出死者傅伟的血迹。另外，在凶手用以换下血衣的小学校里，提取的那枚指纹，已查实与童敏的指纹相符。童敏就是傅伟案的凶手，确认无误。另外，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qíng况，她也是昨夜生的姚家赵霞被杀案的最大嫌疑人。”

  &1dquo;为什么？”局领导问，&1dquo;她为什么要杀人？她是怎么作案的？”

  屏幕上出现傅伟案现场照片，包括血迹、掌纹、尸体照片等。

  方青说道：&1dquo;这一点薄教授解释过——童敏在姚家，长期承受nüè待，jīng神已经不正常。同时，我们怀疑她在来姚家之前，还受过别的jīng神创伤。否则一个人的xing格，不可能两年时间内变化那么大。

  她在客栈打扫卫生时，遇到了傅伟。傅伟身上有什么东西，刺激了她。目前我们推断，是傅伟沾花惹糙的xing格。童敏虽然jīng神分裂，但是个很聪明的人。于是就制定了一整套计划，残忍杀死傅伟。

  因为我们进入姚家，采集嫌疑人指纹。大概她被这件事惊动，想要去拿走留在厨房的凶器——斩骨刀。结果却被薄教授撞破，继而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