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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朝著杯里望去，「熱牛奶？」

「嗯。」

「只有一杯嗎？」

6荒以為他是覺得少，笑罵道，「有就不錯了，你還想要幾杯啊？」

莫北聽完，把杯子又推回到6荒面前，「哥，你喝吧，我不愛喝。」

6荒恍然，「沒必要在這種事上跟我讓來讓去的，我給你的，你接著就行。」

「我不是不要。」莫北說，「我只是對這個東西過敏，喝了的話會起很多紅點點，變得很難看，那樣的話又得去診所打針，要花很多錢的。」

6荒將信將疑地看著他，「真的？」

莫北點頭，「千真萬確，我以前在家都不喝牛奶，都喝熱可可和豆奶什麼的。」

「那行吧，你吃包子，要是覺得噎就自己去倒點熱水。」

6荒把拿起杯子把裡面的牛奶喝完，他不怎麼愛喝這個，但也沒多少機會喝……

王姨的診所開在另一頭，離6荒家有些距離，他本想著騎自行車帶莫北過去，但又擔心那車上了年紀，承受不住，只好領著莫北走路過去。

北川本就是小地方，鄉里鄉親的都熟得很，他們才走出家門沒多遠便遇到好幾個打招呼的，6荒都笑著應下，有人問起莫北，他便說莫北是他的表弟，其他的什麼都不提。

他們到診所的時候，裡面已經沒有能坐的位置了，王姨和兩個護士也忙得不行，說是最近很多人得了流感，見6荒他們沒戴口罩，王姨還給他們拿了兩個。

等輪到給莫北看病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左右，王姨把他的傷口重消毒，然後包紮，又開了藥才放他們走。

他們在回去的路上正巧碰到了往外走的孫大頭，孫大頭見6荒旁邊還站著個人就多看了兩眼，問6荒，「6哥，這個就是你那個弟弟？」

6荒沒和孫大頭講過莫北的事，他大概是從他媽那聽到的風聲，小地方的壞處就在於此，不管誰家有個風吹草動都瞞不住，更何況是多出個大活人這麼大的事。

6荒沒否認孫大頭的說法，只問他，「你這是要出去？」

孫大頭呵呵笑，「嗯，帶我弟去河裡摸魚，怎麼樣6哥，帶上你弟也一起？」

6荒看了眼莫北受傷的手，本想幫他拒絕，但又見莫北一臉的期待便點頭答應，「行，一起去。」

第8章海是什麼樣的？

在河邊長大的小孩一般水性都不差，十一二歲就能在水裡來去自如，但這次還有孫大頭的弟弟要跟著一起，他們就挑了一段水不深的流域。

一到河邊孫大頭就等不及了，他將上衣脫下，丟到一邊，縱身一躍便消失在河面上，過了大約兩三分鐘才抓著一條巴掌大的小魚浮出水面。

「哥哥好厲害！」

等著一邊的孫曉民立即給孫大頭鼓掌，他今年才在讀小學三年級，年紀不大但很機靈，是很討長輩喜歡的那種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