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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靓仔，你的账单，一共系42元。”柜台后的女服务员帮他下单。

  今天不上学，6西不用穿女装校服，因为是一身酷酷的颓丧少年打扮，倒是没人把他误认为妹子。

  6西眼都没抬，拿出手机，点开付款码，递过去给服务员扫。

  谁知扫码机器出“嘀嘀”两声，亮了红光。

  “嗯？咩情况？”服务员不明所以地敲了两下键盘，以为是电脑坏了。

  这时，扫码机出电子机械音：“余。额。不。足。”

  “……”6西终于撩起眼皮，和服务员隔着柜台相视一眼。

  情况有些尴尬。

  6西还有些不相信，他拿回手机，低头查看银行账户。

  ……结果看到余额“23.8”。

  6西这几天没怎么用钱，都是日常吃喝，也就用了两百多而已，可见原主的银行卡里本来剩的就不多。

  6西有些懵，心里“擦”了一声。

  他倒是从没想过资金紧张的问题。

  在他看来，原主好歹也是个坐拥九十万粉的网红，于是想当然地认为卡里的钱够他花销一阵，谁能想到现在只剩二十多了？

  “靓仔？”

  6西懵然的工夫里，服务员试探性地提醒他：“要不要……换种方式付款？”

  6西恍惚了片刻，叹气。

  他偏过头搓了把脸，不得不接受现实。

  ***

  最后，6西去隔壁打包了一份沙县小吃的炒米粉带回去。

  低着头往回走的路上，心情莫名沉重。

  开局就遭天谴圈，又是背债又没钱。

  再这样下去，饭都快吃不上了。

  6西在外面晃了接近四十多分钟，快走近公寓楼时，听到远处模模糊糊的火车开过的声音。

  是从学校方向传来的。

  进了公寓楼，6西现，原本堆在电梯口的大箱子已经清空了。

  看来在他外出期间，那人搬得差不多了。

  6西进了电梯，按下十八楼。

  电梯门刚阖上，手机就响了。

  6西掏出来一看。

  又是来自纪年的语音通话。

  6西犹豫了半秒，接通电话。

  “什么事？”6西这次长了记性，上来直接问，语气听起来也有些硬。

  他准备有事论事，没事挂断，免得跟纪年扯一堆有的没的……容易生乱。

  “下楼。”谁知这次，纪年同样简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