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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云度深吸一口气:“让我捋捋。”
“我姑姑和殷祝有些关系,应怜很大可能是他们两个的女儿。而应怜有一半的神族,或者说龙族血统……”
殷云度缓缓呼出一口气:“东阙那边那位应宗主,从计划娶殷楹姑姑的时候,目的就是她的孩子。至少在那个时候之前东阙的宗主就已经换人了。”
殷桓同他说过,殷楹嫁去东阙,正好是他醒来的二十年前。
也就是玄玑七百六十六年。
殷云度不由得攥紧了拳:“为什么又是这一年……”
殷云度感到了些诡异的荒诞感,像是有人精心下了一盘棋,棋子推演,算无遗策。
他将所有人都逼到了他觉得合适的,然后在一旁笑看棋盘上的人一个接一个走向他设定好的终点。
每个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我不是喜欢橘子,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那位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殷檐一面匆匆往前走,一面紧皱着眉询问。
“小的也不知道啊。”管家紧张擦着汗:“那位大人向来随性,他连您都不通知,小的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小的看到他时他已经站在那儿不知道待了多久了。”
殷檐有气没出撒,低低骂了句废物。
绕过几道拱门,管家自觉在最后一道门前站定。殷檐理了理衣袍,抬脚跨进院中。
不远处回廊下站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斜斜倚着柱子喂鱼。
殷檐抬脚走近过去,语气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紧张:“姜公子是何时到的,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殷檐说完这句话,青年手中鱼食恰好喂完。他掏了张帕子擦手,连头也没抬:“怎么,殷道友不欢迎在下?”
“姜公子说的哪里话。”对方态度这样轻慢,殷檐心底自然有气,但又不敢表露,甚至还要赔笑脸道:“只是怕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
“招待就不必了,你们有这功夫做什么不成?”姜意绪轻飘飘抬眸瞥他一眼:“宗主只交代了那么点事情下来,你们都办不好,原来是心思都用在这种地方了。”
开口寥寥两三句,全是明嘲暗讽。可偏殷檐理亏没法发作,只能咬牙忍下:“姜公子说得是,还望公子在应宗主面前……”
“殷道友。”不待他说完,姜意绪神色似有不耐,出声打断了他:“我还是那句话,心思还是用在正地方比较好。”
“……”
接二连三被下面子,殷檐脸色变了变,最后臭着脸问道:“那姜道友此次来,是为了?”
姜意绪慢悠悠道:“自然是宗主有要事吩咐。”
殷檐又来了精神:“是什么事?殷某能否将功补过?”
“与你无关。”姜意绪漫不经心道:“劝你不要打听,只将这院子借我住些时日便可。”
殷檐脸都绿了:“可这是家主居所……”
“我能不知道这是家主居所吗?”姜意绪挑挑眉:“摆明了家主居所最舒服,我不住这里住哪里?我总不能委屈自己吧。”
殷檐下意识反驳道:“你住这里,那家主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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