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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14（第3页）

可是白飞飞却知道，师父不是嫌弃，而是看出来别的东西了。

“怎么了？”白飞飞问道。

白静插言道:“他害怕了！”

“最后的红痕是不是试过很多次都去不掉？”

宋离的话让白静闭嘴了。

白飞飞道:“是，从大概五年前就是这样，我找了很多种药方，都不行。”

“我用治愈术试过，没用。”这句话白飞飞用的传音。

宋离同样用传音回她:“警告过你少用术法。”

白飞飞讨好似的对他笑笑。

白静听不到他们说话，着急道:“你们在说什么？”

宋离凑到白飞飞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听完点点头，然后一个人出去了。

只留下白静和宋离。

“把伪装去掉，我看看。”

明明宋离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静，白静却感觉自己无法拒绝。

她去掉假疤痕，露出自己的脸。

脸上的红痕很淡，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那是烧伤。

白飞飞端着木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是几瓶药粉和一个匕。

她把托盘和药粉放在宋离旁边的桌子上，自己拿着匕来到白静面前。

“娘，我要挑开你脸上的疤痕，忍着点疼。”

白静对女儿一直是信任的，她点头同意。

白飞飞顺着红痕的轻轻划开口子，白静脸上瞬间鲜血直流。

宋离挨个辨认这几瓶药粉，瞄了一眼白静的脸，说道:“再深点。”

白飞飞依言又往内部深挖。

这次流出来的是黑血，还有腐肉。

宋离道:“这就是一直没好的原因，毒素未尽。”

“怎么会有毒呢？”白飞飞的手很稳，边清创边问。

“你们这幽灵宫内，毒药可不少啊。”宋离把药粉按照比例混合好。

“我娘又不傻，怎么会给她自己下毒。”

“她要是不傻能落到这个地步？”

白静疼痛难忍，她都快晕过去了还能模模糊糊听见这俩人对她议论纷纷胡说八道。

腐肉的味道很难闻，白静自己都快吐了，但是白飞飞却没有一点嫌弃的表情。

“这是什么毒？”

宋离对毒颇有研究，一眼就看出来是什么了，他道:“上不得台面的混合毒。”

白飞飞清创完毕，她挖出不少腐肉，现在白静的脸鲜血淋漓，更加可怕了。

她走到宋离面前把他混好的药粉拿过去给白静涂抹。

宋离制止道:“还有血呢，擦干净呀！”

“哦……”

宋离微微摇头，对着守在外面的侍女喊道:“有茶吗？”

守门的是如意，她看向白飞飞。

“去吧。”白飞飞头都没回。

如意对她行礼，下去倒茶了。

血擦干净以后，白飞飞往白静脸上倒药粉。

白飞飞道:“宫里没什么好茶叶，你将就喝。”

“还能比得过你那杯甜茶难喝？”

“……你忘了那件事行不行啊。”白飞飞求饶。

白静怔怔出神，连脸上的疼痛都忘了。

女儿和这位宋气使的对话她都听见了，没有直白的爱来爱去，只有平淡的日常对话。

可是每一句话都好像在说:有你甚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