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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窗外鸟叫,睡梦中也能感觉到阳光在眼前晃动,这意味着,该醒了。
钟浅睁开眼,懒懒地动了动,又闭上。隔一会儿,又睁开,睁得溜圆。
她侧过脸,看到一大片赤.裸着的后背。
后背的主人呈趴伏睡姿。钟浅的视线随着脊柱那条沟壑一寸寸往下,到了后腰处换成白色床单。床单薄薄一层,勾勒出起伏的臀.线和修长的腿型。那是她刚刚用手丈量过的,每一寸都蕴含着力道,还有那接近动物属性的毛毛腿。
手指不知何时含在嘴里,收回视线,钟浅发觉自己心跳有点乱,又摸摸脸,有点热。她定了定神,悄悄欠身,用右手小指戳一下后背上方,触感弹性十足,她吐了下舌头。
后背主人却没反应。
她继续,划了一下又一下,最后嘟嘴印上一吻。
脊柱两侧的肌肉终于舒张一动,她问:“是什么字?”
钟季琛把脸扭过来,闭着眼用仍有些惺忪的嗓音答:“浅。”
“答对了。”最后一点是吻上去的,她得意之余,又纳闷:“你为什么不睁眼?”
“我怕吓到。你昨晚哭了半宿,现在一定很丑。”
钟浅抬手摸了摸眼睛,眨了眨,是有点紧巴巴。于是默默爬下床。钟季琛睁一只眼,刚好看到她穿着自己衬衣的背影,衬衣雪白,下摆盖住大腿,小腿又直又长,跑动时风光旖旎。
他喉结动一下,闭上眼,果然是不敢看。
浴室里,钟浅照了镜子,又翻翻找找,这里有整套的护肤品,果然找到一副眼贴。回来爬上床,拉钟季琛胳膊,“快看看我,眼睛一点都没肿。”
钟季琛一睁眼,“嗷”一声,这回真的吓到了。
钟浅咯咯大笑,顺势笑倒,又侧卧过来跟他面对面。
他睁开眼,看着她的俏皮样儿,“心情好了?”
“嗯。”
“跟我睡了这么开心?”
钟浅脸上一热,娇嗔地横他一眼,带着一对眼贴的样子活脱一只小浣熊,脸颊却艳若桃花,看得他真是——舒坦。
又见她仰头看着窗外,自语道:“天晴了。”
“是啊,总会晴天,暴风雨总会过去。”
她摸他的脸,鬓角,耳朵,温柔地问:“昨晚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他长长“嗯”一声,“别人受了惊吓失禁,我失.身。”
她再度娇嗔:“你不要说的跟真的一样。”
他瞪眼,挑眉,只是半边脸被枕头挤着,让这动作看起来分外搞笑。
昨晚到后来,是谁借着醉意,哭哭啼啼非要看他,他不给看,就得让摸,于是……钟季琛郁闷地把脸转过去,被揉来搓去,他是真的“失”了好不好?
雨过就会天晴。但是这一番人为的震动却没那么快过去。
石敬业刚发完照片时,那叫一个爽。自己门外蹲一宿,豪宅里面那家伙却跟花季少女寻欢作乐。这种人面兽心、禽兽不如的家伙,就该把他的行径公布天下,让世人唾弃。
看着网上评论如潮,他觉得自己简直是除暴安良的大英雄。
可是不到半天他就后悔了,如果用这几张照片敲钟季琛一笔,百八十万不成问题,几千万也是可能的。果然冲动是魔鬼。
不过这倒是比他最初计划要解气许多。最初只是想寻着机会教训他一顿。可惜这人出入都是安保设施到位的场所,直到那晚,目睹了街头那一幕,他先是惊诧,然后才反应过来拍照。
自然错过那惊世骇俗的一吻。
后来看到钟氏的回应,他肠子都悔青了,最有利的证据应该是钟浅进校园那一刹那。只是那天一早他跟着跟着,居然跟丢了。一夜没睡脑子慢半拍,只顾着找钟季琛那辆扎眼的车,却没想到直接去学校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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