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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頁（第1页）

那張小床都沒比沙發大多少。

「我都這把老骨頭了，凍慣了。」老弗蘭克強硬地塞回去，「蓋上！蓋上！」

「不行，你蓋！」夜寒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溫暖符，「我貼上這個就不會冷了。」

「這是什麼？」老弗蘭克好奇地看著那張黃紙：「區區一張紙而已。」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夜寒陌往老人身上一貼，他的身體瞬間湧出了暖流，「我是東方來的巫師。」

「巫師？」老弗蘭克眼前一亮，他雖然還是不太相信——畢竟他都這把年紀了不太能接受這麼神奇的事物。

但是僅憑薄薄一張紙就能讓自己溫暖起來，除了魔法，什麼也解釋不清楚。

「是的，巫師。」夜寒陌驕傲地又重複了一遍。

「那你來這鬼地方做什麼？」弗蘭克想不通小漢格頓有什麼這些奇人異士值得探索的東西。

「我來行俠仗義，懲惡揚善！」夜寒陌拍著胸口自信地說：「我的行動必將記錄在魔法史第一頁——」

「弗蘭克，你知道為什麼我認定你不是兇手嗎？」

老弗蘭克望著他，那渾濁不堪的眼珠子好像發著光。

「因為犯下殺人罪的是一個巫師！」夜寒陌從旁邊搬來一個小馬扎，小馬扎看起來很舊了，但是被老弗蘭克擦得很乾淨。

「那個男孩是個巫師？」老弗蘭克眯著眼睛說：「那樣說的話，警察調查出來的東西就是真的。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的表情，身體很健康地去世的。」

「他不僅是個巫師，還是最邪惡的巫師，你知道的，麻瓜——就是沒有魔法的人中，有好人壞人，那個殺人的巫師，就是巫師中最壞最壞的傢伙。」夜寒陌解釋道。

「難怪沒法把他捉拿歸案！」老弗蘭克又搖搖晃晃地要起身，夜寒陌趕緊扶住這個不安分的老頭兒的胳膊，「哎呦，你又要幹什麼？弗蘭克？」

「我得把我那杆犭昔槍拿來……我的老夥計，陪伴我好多年啦……」

「你坐下，我給你拿！」夜寒陌把老人按在床邊，把牆上那杆犭昔槍拿來了。

老弗蘭克拿出一塊乾淨的布，不斷地擦拭著犭昔槍，低聲喃喃道：「等那個邪惡的殺人犯來了，我一定要給他個好看……那個邪惡的傢伙，一定沒嘗過我老夥計的火力吧……」

「弗蘭克！」夜寒陌都不知道到底自己是格蘭芬多還是這個麻瓜老人更像個格蘭芬多了，「你不能去冒險，你會被殺死的——聽我說，我正是為了擊敗他，史上最邪惡的黑巫師而來。」

「你？你這么小的孩子？」弗蘭克把那杆犭昔槍擦得更亮了，「這怎麼可以？要打敗他，也得我這把上過戰場的老骨頭來。」

嚯，現在倒叫我孩子了！

「你是個麻瓜，他的黑魔法能直接把你送走——」

「我不信，我的老夥計能先把他送走。」

噢！這頭倔驢！

夜寒陌開始滔滔不絕地列舉各種理由來證明伏地魔有多麼地可怕，能止小兒夜啼的那種，「你想拿槍嘣他？他先把你的老夥計嘣掉！再把你給嘣掉！」

老弗蘭克抱緊了他的老夥計。

「那好吧，我承認他是很厲害。」老弗蘭克說：「但是，你一定也對付不了他。」

「不，我有個萬無一失的辦法，能讓伏地魔吃啞巴虧。」夜寒陌的眼珠子轉了轉，跟老弗蘭克說，他需要刨老里德爾的墳，就能讓這個史上最邪惡的黑巫師沒法興風作浪。

「胡說八道！」老弗蘭克懷疑地看著他：「你怎麼能刨人家的墳呢？這和我……的饃有什麼關係？」

「他叫伏地魔，不是我的饃！」夜寒陌快要被這個老頭兒笑死了，他發現這個老頭兒雖然看起來脾氣古怪，其實性格細心又熱忱。

唉，怎麼辦，他有點不想讓老頭兒死在伏地魔的杖下了。

夜寒陌開始跟弗蘭克解釋老里德爾和伏地魔的父子關係，並且伏地魔復活必須要父親的骨，只要把老里德爾的骨灰揚了，他就沒法復活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

一老一小分別躺在小床上和沙發上說著話，弗蘭克好久沒有那麼暖和了，東方巫師給自己的溫暖符竟然比他所有的被子加起來都暖和。

夜寒陌也越發覺得這老頭兒有意思，弗蘭克在戰場上的真實經歷深深吸引著他，講著講著，他們兩個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夜寒陌是被幾道刺耳的撞擊聲吵醒的，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想罵幾句呢，老弗蘭克先罵開了：「又是那幾個臭小子……來砸石子兒來了……」

麻瓜老人費力地從床上爬起來，那傷腿痛得要命，他努力地把手伸向柜子旁架著的拐杖。

又來了，那些壞男孩的嘲笑聲和辱罵聲簡直不堪入耳，夜寒陌聽到他們罵老弗蘭克是「老畜牲」。

「該死的。」夜寒陌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對掙扎著想要下床的老弗蘭克說：「你可別下去，我來對付他們幾個。」

大早上被吵醒，夜寒陌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這群混球，就是仗著弗蘭克年紀大了好欺負唄！

「滾開！我說，你們這些小蟑螂、小垃圾！小兔崽子！」他朝那些壞傢伙們怒吼道，他們騎著自行車，在弗蘭克費了很大心血才保持了平整的草地上反覆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