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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迴避嗎?」哈利問,他的嘴角有餅乾碎屑,維娜指指自己的嘴角,哈利馬上擦去了。
「不用。」她淡淡地說:「在塞爾溫小姐看來,我無論做什麼都是在袒護你,所以你在與不在都影響不了什麼。」
哈利便安心地坐在她身邊,一旁的茶杯自動續滿了果汁。
塞爾溫來了,她的臉色蒼白,腳步虛浮,顯然是吐完鼻涕蟲的後遺症,踏入哈利?波特的狂熱愛好者的辦公室讓她很是害怕——害怕安德森會以「對哈利?波特大不敬」為由治罪於她。
看到哈利也在時,塞爾溫知道,安德森還真是來給哈利找場子了,她這是蛇入獅窩了!
「塞爾溫小姐。」維娜溫和地說:「還好嗎?喝點熱茶讓肚子舒服些吧。」
「不,不了。」塞爾溫覺得她遞過來的茶里一定加了料。
哈利沒有說話,他安靜地當一個雕塑。
但是塞爾溫還是用帶著刀的眼神掃視他,好像要把他這尊雕塑刮下幾層石膏來。
「我們來談談你們剛才鬧矛盾的事情吧。」她說著,在椅子上變出了一個軟墊,塞爾溫只敢坐半邊屁股,她怕軟墊被塗滿了某種毒藥,會深入她的骨髓,殺死她藏在內心深處的斯萊特林的尊嚴。
「是我錯了。」塞爾溫的反應出乎他們的意料,她沒有帶一點廢話地說:「對不起,波特,我不該那樣說你的父母,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我很抱歉。」
塞爾溫說這句話自然是真心的。
「沒關係。」哈利接受了她的道歉。
維娜心中燃起了希望,她覺得這孩子還是有救的,她不是個壞種,她有底線有良知,只是有時候太過以自我為中心,以為自己看到的那方面是絕對正義的。
維娜猜得沒有錯,塞爾溫雖然討厭哈利,但是遠遠沒有恨之入骨的程度,她也知道嘲笑人家無父無母不對,這完全是小龍上頭和大腦抽筋惹的禍。
第41章掰正小歪脖子樹
「很好,塞爾溫小姐,我剛才已經和哈利交談過了,我希望從你的角度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維娜溫和地笑了,她在讓這個吐鼻涕蟲吐得都有心理陰影的女孩放鬆心情,「我知道你是為了維護你的朋友德拉科?馬爾福先生,對吧?」
塞爾溫點點頭:「是的,是格蘭傑先做錯事,她不由分說地抽了德拉科一巴掌。」
「那是因為馬爾福一直在嚷嚷著要把巴克比克斬!他不斷地侮辱和嘲笑海格和巴克比克!」
「波特,就算德拉科跟你不對付,你也不能這樣恨他吧?那頭動物抓傷德拉科了怎麼辦?
盧修斯叔叔只是比較寵孩子而已,動物是沒有人類思維的,你不能大發慈悲地去同情它!鷹頭馬身有翼獸也根本無法共情你!」
眼看他們兩個又要因為巴克比克吵個天翻地覆,維娜趕緊叫停了:「好了,兩位,先聽我說……」
「塞爾溫小姐,我很高興你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對於同學——我清楚你和哈利的關係沒有那麼好。但是你仍對他抱有同情心和同理心。」
維娜說:「但是,你似乎對動物不是那麼友好……巴克比克確實傷害了馬爾福先生,不過前提是馬爾福不聽海格的話,先言語挑釁的,馬爾福受的傷並不嚴重——」
「難道就不能讓鷹頭馬身有翼獸被懲罰嗎?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都說萬物平等,這條定律怎麼到了這頭鷹頭馬身有翼獸這裡就不適用了呢?」塞爾溫非常不服氣地說。
「當然……當然,我知道你極其想讓巴克比克付出點代價,它是撓了馬爾福一下,那就讓它也受到一樣的傷害好了,為什麼一定要那麼殘忍地被斬呢?」
維娜耐心地說:「只要是有生命的生物,無論是植物還是動物,都是有靈性,有智慧的,巴克比克能察覺到我們是否尊重它,它同樣能感受到人的感情。所以你說的「畜牲」是一個很不美好的詞,我希望你以後不要這麼說了,好嗎?」
塞爾溫沉默了,或許是因為剛才跟她對陣的是同學,而維娜是教授,她會對三人組不由分說地展露敵意,卻無法反駁教授的話即使那是個極度偏心哈利?波特和格蘭芬多的教授。
好像……好像安德森的態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惡劣,也沒有完全在幫哈利?波特講話,甚至一開始還誇了自己,她也沒有那麼抗拒這些說辭了。
「好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你再去醫療翼看看吧,肚子還疼嗎?」
維娜見塞爾溫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有鬆動。但是依然帶著點倔強,她這是不好意思承認呢。
敵意的產生和固化很容易,但是要掐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維娜並不想勉強塞爾溫。所以給她找了個台階下,正好讓她有時間冷靜冷靜,思考思考。
塞爾溫的嘴唇動了動,不太情願地擠出那幾個字:「不疼了,謝謝安德森教授。」
臨走前,維娜還給了塞爾溫一本麻瓜的《動物世界圖鑑》,希望這她能多了解了解,對動物和植物產生興,進而慢慢轉化為熱愛。
塞爾溫走後,維娜問哈利有沒有感覺心情好些,她知道哈利心中一定會有芥蒂。
哈利當然好多了,小救世主縱然還年輕,卻已經有了寬容仁慈的風度,他可不覺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地狠狠報復塞爾溫才能讓自己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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