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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女眷,直接被趁乱劫走,不知生死。
漫长的队伍,仿佛刚刚经历了暴风雨,一片狼藉。
哭声、喊声还有骂声,全都交织在一起。
如果说之前还有仿佛有点儿“圣驾西巡”的假象,那么此刻,就是妥妥的逃命难民。
一个字——惨!
听完高盛的讲述,沈婳有片刻的沉默。
“这不是你的错!”
姜砚池就是沈婳的影子,无声无息,又紧密相随。
沈婳都没有留意,姜砚池就闪现在她的身边。
他低下头,声音还是没有多少温度,却已经是难得的安抚。
沈婳抬起头,双眸平静而幽深。
她仿佛在等着姜砚池继续说。
姜砚池迎着沈婳的目光,继续说道:“这是大势所趋。”
“我们只是稍加利用,却无法阻挡。”
顶多,就是把时间提前了。
就算没有他们通风报信,就算阿史那雄已经决定回京城,他也不会放过大部队。
“元安以及大部队诸人的命运,在他们逃离京城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姜砚池的声音很冷,说出的话,也透着残忍。
“元安皇帝注定要成为亡国之君!成为大盛王朝的罪人!”
“权贵们注定要成为乱军劫掠、杀戮的肥羊!”
“还有那些女人、孩子……世道乱了,他们就是最先受到伤害的人!”
这、不是一人一力所能改变的。
姜砚池觉得,沈婳很没有必要自责。
“谁说我自责了?”
沈婳听懂了姜砚池残酷话语里的安慰。
她挑起一边的眉毛,“姜三七,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她是善良,但她不是滥好人,更不是多愁善感、胡乱揽责的圣母。
就像姜砚池所说的,这是大势所趋。
世道乱了,枭雄四起,是历史的必然。
在历史的滚滚车轮面前,个人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
沈婳有异能,也有越时空的见识,但,她始终都只是一个人。
她担不起救世主这样的重担。
顶多就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救助一些人。
再者,那些受害者,真正伤害他们的是叛军、是溃逃的乱兵。
不是她沈婳。
沈婳确实利用了这次的兵变,但,她不是罪魁祸。
她不会胡乱往自己身上扣帽子,更不会为了不是自己的过错而愧疚、自责。
“不是我把千牛卫逼得啸营的,也不是我让阿史那雄利用这次啸营的,更不是我出手劫掠……”
她为什么要自责?
她甚至还在战场上救治伤者、安葬亡者。
她,沈婳,问心无愧!
姜砚池听了沈婳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定定地望着她。
良久,姜砚池笑了。
他笑得非常灿烂,配上绝美的容颜,宛如一幅最美的画,“不,我对你没有误解!”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沈婳,骨子里跟我就是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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