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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拎著他的後頸,將他的腦袋從被子裡撈出來,輕聲叫他。
薄募言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抱著白沉的手臂,「沉哥,我想睡覺。」
「怎麼這麼喜歡賴床,」
白沉輕輕擦過剛才因為打哈欠流下的眼淚,眼底飽含著連他都沒意識到的溫柔和耐心,「再不起來,我要動手了。」
毫無威脅力的話讓薄募言徹底擺爛,兩手一癱,仰面躺在床上,無賴道,「來吧,動手吧,早死三年我可以多睡很多覺。」
「那怎麼捨得,」
白沉「噗」的笑出聲,兩手從他胸前穿過,將整個人抱起來,托著他的臀顛了顛,像抱了一隻巨大的貓科動物,語氣頗為寵溺地說道,「又輕了,吃的肉都長哪了?」
薄募言幾乎掛在他身上,聞言辯解,「長了,臉上全是肉。」
「長個屁,」白沉輕佻地捏了捏他緊實的腰腹,指尖在腰窩處摩挲,「腰又細了。」
「哪有,」薄募言沒了睡意,撐在他肩膀上直起腰,「我明明還重了兩斤,全炫在臉上。」
「你臉上那二兩肉,」白沉毫不猶豫拆穿,「要不是這幾塊腹肌我都懷疑陳叔是不是虐待你,我走後就沒飯吃。」
薄募言悶頭笑了兩聲,「這話別當陳叔面說,我怕他盯著我吃那些大補。」
「那就快點洗漱好,你沉哥準備今天帶你出去旅遊。」
薄募言眼前一亮,「今天!?」
白沉把人放上洗漱台,眯著眼睛笑道,「嗯。」
話音剛落,薄募言迅從洗漱台上跳下來,拿起牙刷開始刷牙。
動作乾淨利落,洗頭洗澡,洗漱換衣服加起來竟然二十分鐘不到就收拾好了。
衛衣袖子挽到小臂往上,白淨的手臂上,青筋格外的明顯,腕上戴著腕錶。
修身長褲襯的腿格外的長,左腿搭在右腿上,慵懶的趴在沙發上玩手機。
「崽兒,走了。」白沉關上房門,拎著兩個行李箱出來,「要我抱你下樓嗎?」
薄募言立刻收起手機,跑到他旁邊接過兩個行李箱,「這必須我來。」
「別鬧,沉哥來。」
最終行李箱還是落到薄募言手裡,兩人一同出門,將家裡的鑰匙都交給陳叔,一行人站在門口熱淚盈眶的送他倆出門。
「少爺啊,你有話要好好說,薄少爺身體弱,兩個人要好好的……」
「小薄啊,回來大爺還給你燉湯喝,別惹少爺生氣。」
薄募言:「……」
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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