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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笑起來。
當真是毫無道理的傻話。
可她講得開心,叫人不忍心打斷。
分明該是開心的場景,可他心底卻極為悲傷。
&1dquo;下輩子我也會來找你的。你真的不給我看一眼麼?”
&1dquo;算了,我不勉強你。”
&1dquo;即便不看,我也能認出來。”她自得道,&1dquo;若我認出了你,總該給你個信物。你對我有恩,我看這個玉兔就不錯。”
她抬手,從發間抽出一根髮簪,髮絲如瀑布一般散開,萬般風情保持俱現。
她從懷中嫵媚地抬起眼,眼波流轉。倏爾,微微撐起身子,嬌嫩的指尖覆於男子脖頸之間,手指調皮地滑動。
&1dquo;你不信麼,我靠這裡便能認出來!”她附上他的耳朵。
仿佛被冷水激了一下,章啟渾身僵直。
他驀然從夢中驚醒過來,揉了揉眉心。
不知為何最近總出現些沒來由的夢。
在外間候著的人聽著屋內桌椅挪動,不由揚聲問道:&1dquo;王爺怎麼了?”
&1dquo;無事。”
管家恰好過來問:&1dquo;王爺可要先去用膳?”
院內那顆四季常綠的鳳尾松含著尖刺的葉片往四周散開,看起來卻缺了一個口子。
管家順著視線瞧過去,那棵樹不知被誰人給攀折了一截葉片,管家正欲開口=。
章啟:&1dquo;圍上樹圍罷。”
管家不由笑道:&1dquo;王爺怎就對這棵說樹不像樹的東西如此關照?”
&1dquo;關照得久了便習慣了。”
&1dquo;是啊,這物就是這樣,關照久了便習慣了。何止是習慣,這物件呢,時間一久總忍不住偏愛用習慣的。”管家撫了撫面,笑意盈盈。
&1dquo;你想說什麼?”章啟不由停步。
管家慈眉善目地含笑道:&1dquo;老臣從王爺回了京便一直在這府中,王爺這些年一直關注著虞家。時間久了,不知王爺的心可還如當初一般?”
管家含笑望過去,他回想著當初見到的那個瘦小的男孩,他確實是看著章啟回京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地位的。
王爺回府這幾年來,若說王爺回府後有什麼留心的事情,那便是虞府的那個丫頭,從遠洲的前任祭酒家到如今的虞太傅府內,他總是格外關照。
管家搖了搖頭,他不明其中淵源,以前他問過肅王,一直以來肅王都說是故交友人罷了。
一開始或許只是偶然念起的故人,到如今一年一年&he11ip;&he11ip;當真只是普通的故交麼。
管家想起虞家小姐的模樣,搖了搖頭,可惜這虞小姐自幼便訂了親。
章啟聞言,愣了愣神,沒有回答。
當初之心與現在的心又會有哪裡不同呢?
他想,他關照她已經很久了,即便她長大後不記得自己這個人,可那有如何呢?
他答應過她的事情他也一一做到了,哪怕只是幼時一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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